头这儿却失效了,这丫头根本不买账,这么下去,主子这毒什么时候能解啊,还是说主子不准备解毒了。
却听齐王道:“这的景色确不错。”说着站起来往山下走。
韩松愣了愣忙跟了下去,回了观chao阁,余星阑已经等着施针呢,行针后也不多留,告辞去了,韩松低声道:“主子,近几日余星阑常往老君观去。”
齐王:“他是劲节老道的记名弟子,去老君观有何新鲜?”
韩松:“属下是觉得余星阑怎会拜劲节先生为师,有些蹊跷,听闻劲节先生人品高华,慈济天下,便出家前也是一位谦谦君子。”
齐王自是明白他的意思,以劲节老道的品性,的确不像会做出此事的人,却真的跟那丫头串通收了余星阑,此事的确有些说不通,但这丫头身上的事,又有几件是说的通的,不提别的,便她这一身医术便说不通,若说看几本医书便能成为药到病除的神医,自己是不信的。
偏偏这丫头的确医术高明,在这丫头身上有太多诡异之事,多这一件也就不觉稀奇了,虽不知劲节老道为何配合这丫头,但齐王却知这丫头去找劲节老道的目的,是为了她爹,她爹叶全章是新任的竹山县知县,便叶全章才能卓绝,且有叶全丰撑腰,想在竹山县站稳脚也实属不易,不过若能请出劲节老道帮忙,以劲节老道在竹山县老百姓之中的威望,叶全章这个知县当起来便容易多了,忽想起这丫头还治好了岳州首富常府的小少爷,还有竹山县的县丞秦兆也欠了她一份人情,这份人情只怕要还在她父亲叶全章身上了。
这丫头医术高明,运气也委实不差,且这般劳心劳力皆为了她父亲,孝心可嘉,提到孝心,想起今儿从宫里送来的书信,是太后遣人送来的,信里提醒他莫忘了国公府老太太的寿辰。
因先皇订下了自己跟国公府的婚约,虽至今未能履行,只婚约在,便是姻亲,自己虽是高高在上的齐王却也是国公府的孙女婿,老太太过寿却不能失礼,且听闻姨母近日身子越发不好,也当回去看看姨母。
想到此,便吩咐收拾东西启程回京,韩松愣了愣,心说殿下不说要动之以情让棠姑娘解毒吗,本来就没什么进展,这一回京岂不更耽搁了。
不过转念一想,这种事儿有什么耽搁不耽搁的,主子如今这病安稳了许多,故此不急,若果真有变,自己便直接绑了那丫头往主子榻上一丢也便是了。
不提齐王殿下收拾行装准备回京,叶府这边儿也忙乱了起来,棠梨从gui山回来,一进老夫人的院子就见丫头婆子们进进出出的搬抬箱子,像是要出远门的样儿,迈进屋纪婆婆正指挥着收拾,衣裳鞋子帽子袜子护膝袖套,都是老夫人平日里穿戴用的。
老夫人斜靠在窗边的炕上,身后倚着一个团花福寿牡丹的大迎枕,手里拿着一碗茶,一边儿吃茶一边儿瞧着纪婆婆忙活,一抬眼瞧见棠梨,冲她招招手:“棠丫头回来了,过来坐。”
棠梨过去坐在炕边儿上,把老夫人手里的茶盏接了放到炕上的紫檀几上,道:“这是做什么,您老莫不是要出远门?”
老夫人道:“不是我出远门,你这丫头也一道去。”
棠梨愣了愣:“去哪儿?”她爹娘快到岳州了,这时候自己还能去哪儿?
老夫人拍了拍她的手:“回京走走。”
棠梨颇为不解:“您老才到岳州没多少日子,怎么又回京城?”
老夫人:“先头我这身子骨不大康健,虽住在京里,亲戚们知道我的境况,便不大走动也不怪罪,倒是省了不少事,只是这回是国公府老太太做六十六的大寿,这老太太娘家跟我家沾亲,算起来我当叫一声表姐,这回亲自给我下了帖子,不去不成,偏我这身子骨虽好了些,到底拿不准,说不得你这丫头要随我走一趟了。”
棠梨虽惦记爹娘,但老夫人如此一说,便不好说什么了,况老夫人虽身子比之前康健了许多,到底日子短,调养身体固本培元却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如今这时候若得个小病什么的,遇到之前那样的庸医,自己这些日子的功夫可就都白费了,且老夫人毕竟上了年纪,若再来一次重病,伤了中元,想调养都难,自己跟着倒好放心些,想到此便问:“何时启程?”
纪婆婆道:“从岳州到京城,快船也需走一个多月,老太太是九月初八过寿,得早些,夫人说三日后启程。”
棠梨愣了愣,心道怎么夫人也去,却想起纪婆婆说过,叶家的二小姐,也是王氏夫人所出嫡女,叶婉高嫁的镇国公府二房头上的次孙,如此叶家跟国公府便成了姻亲,国公府老太太过寿,王氏不到却不妥当。
老夫人兴致颇高,拍了拍棠梨的手:“这岳州虽好却远不如京里繁华,回头让婉丫头领着你好好逛逛。”说着叹了口气:“我这身子一不好,不大出门,亲戚们久不走动都生疏了,趁着这次回去,你也认认,别回头一家子见了都不认得,像什么话。”
老夫人说了许多京城的新鲜景儿,又提了些过去未出嫁时淘气的事,一直说到天色晚了,肚子都饿了方才传膳,吃了晚饭,棠梨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