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做平民妻吗,这姑娘又何能例外?”
齐王:“如今说这个早了些。”
韩松便知主子的意思了,主子是觉得一次做不得准需再试试,说的也是,主子这怪病可不是一两天的事,这么些年,来来去去多少女子,没一个能近身的,怎么就这丫头例外了。
万一是凑巧她今儿搭脉的时候主子状态好,就不那么厌烦女人了呢,过后真把这位纳进府,却不再状态了,岂非白费了功夫。
韩松:“那属下这就让人跟过去。”
齐王这儿奇怪棠梨还纳闷呢,刚才搭脉的时候她还犹豫了一下,毕竟知道这位有厌女症,自己虽穿了男装却实实在在是个女的,别回头自己一搭脉,这齐王殿下厌女症发作,怒上来,一剑把自己砍了,亦或一鞭子把自己抽死,自己冤不冤啊,她刚可见识这位的鞭术了,实在厉害的紧,一条马鞭子都能用来当套马杆使,虽说今天套的是自己这个人,道理是一样的,以此推论这位齐王殿下的剑法一定比旁边那个长着一张冷脸却一肚子八卦的侍卫强远了,不,应该说不再一个级别上。
所以棠梨伸手的时候还真有些忐忑,以至于真搭在齐王殿下的手腕上,好一会儿才找准了脉,从齐王的脉象上看,并未感觉急数的变化,可见他的心态是安稳的,并未对自己的碰触产生反感,这让棠梨松了口气,但也暗暗疑惑,难道齐王殿下的厌女症是讹传,不应该啊,纪婆婆可不是信口胡言之人。
想了一路也没相通,眼瞅到了老君观干脆不想了,棠梨的运气不大好,刚走到老君观门口,迎头便遇上余星阑,两人一照面,余星阑愣了愣。
棠梨先拱了拱手:“少东家有礼了。”
余星阑也拱手回礼:“叶兄有礼了,不知兄台这是来寻我师傅?”
棠梨目光一闪笑着点了点头:“在下近日有些难解之事,劲节先生道法高深,在下便来寻先生讲讲道法,许能开解一二,心中藩篱难释就不扰少东家了。”撂下话往里头去了。
余星阑虽知师傅医术高深,却并未听师傅讲解过道法,如今既这位叶公子如此说,想必师傅的道法也很是高深了,回头有机会倒是要听师傅讲上一讲。
劲节先生倒是颇欢迎棠梨,并不是为了讲道法,而是自己积了许多问题正不想不通透,棠梨来了正好作解,棠梨在现代带过几个学生的,所以做起老师来也是轻车熟路,况这医案本来就是自己写的,摘录的也是自己曾经亲手治好的病症,故此讲解起来通透明晰,劲节先生颇为收益,也更加兴致勃勃,一直缠着棠梨讲到起更,方勉强罢休。
棠梨回客居打了个盹儿天就亮了,棠梨想起昨儿那男子的结石症需复诊,便未耽搁,随便洗了把脸,便准备下山复诊,谁知刚一走出客居便见劲节先生站在外面,一身准备出门的打扮,棠梨不禁道:“先生这一大早要出去?”
劲节先生:“昨儿你说山下有个胆里面生石头的病人,贫道从不知有这样的病症,可否跟你去瞧瞧?”
棠梨心道,这话问的,你这老道都装扮好了,自己还能说不行吗,只得点头:“那就走吧。”
从山道一下来便看见不远处的马车,以及马车外的韩松,棠梨微微皱了皱眉,暗道,齐王殿下不会又来让自己诊脉了吧,她昨天已经把能说的该说的都说给他听了,他还想怎么样,自己都说他这病非不能治而是他自己不配合治,也就是说他这病治不治的好,全看他自己的,跟自己毫无干系。
正想装作没看见,韩松却已经走了过来躬身:“我家主子请棠公子上车。”
棠梨打了个哈哈:“就不用这么客气了吧,我只是去复诊,前头走几步就到了,用不着劳烦你家主子了。”
韩松却动也不动,跟个铁塔似的拦在前面,只是一句话:“请上车。”
饶是棠梨脾气好也有些恼:“我说了不用劳烦你家主子,你是听不明白还是耳朵不好使。”
却在这时车窗的帘子撩了起来,露出齐王那张不拘言笑的俊脸:“若公子不愿与我同乘也就罢了。”他这话说的棠梨倒不好拒绝,只得道:“还有一位前辈同往。”
齐王倒是痛快:“那么可否请这位前辈一同上车。”听着虽是商量,语气却不容拒绝。
棠梨不欲多生枝节,毕竟这位是齐王殿下,大梁的顶级权贵,不是自己能得罪起的,且他也并未如何,只是跟他共乘一车也没什么,况从这儿到竹山县也没多远,再不爽忍一忍也就过去了。
劲节先生是前辈自是让前辈先上,然后棠梨才上去,一进车厢棠梨下意识便往劲节先生旁边坐,不想韩松却先一步坐了过去,冷着一张脸像谁欠了他八百吊一般。
即便齐王这马车颇为敞亮,却也只两排四个座位,韩松坐了对面的座位,棠梨也就没了挑拣,只得坐在了齐王这个大冰人儿旁边了。
坐在他旁边棠梨却发现了一个好处,凉快,如今这般暑热的天气倒正好,这一路棠梨都在琢磨齐王的目的,若说是求医,这种死缠烂打的方式,也太不符合齐王殿下的高贵身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