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出了病症,且Jing准无比,这是神医啊。
想到此,宋夫人心中再没有半分轻视猜疑,整了整脸色扶着婆子站了起来,往前走了两步,对着棠梨就要行礼,棠梨吓了一跳,哪能受这样的礼,忙侧身避过道:“夫人何必如此?棠梨一个小辈儿哪里受得起夫人的礼。”
宋夫人却道:“还望神医救我性命。”
棠梨:“夫人便不说,棠梨作为大夫也断没有袖手旁观的理,且夫人这病也并非要命的病,又何谈救命之说。”
宋夫人愣了愣道:“你是说我这病不会要命?”她的声音有些低,却说得极慢,仿佛怕棠梨听不清楚,一个字一个字的说出来,且目光紧紧盯着棠梨,一瞬不瞬,好像怕她故意隐瞒一般,审视着她的神色变化。
棠梨却毫不犹豫坚定的道:“夫人这病说到底不过是Yin虚肝旺,血份蕴热而起,只需养Yin清热,凉血平肝便好,只不过夫人这病拖了两年有余,若想彻底治好,怕是要多吃几剂药才行。”
宋夫人听的真切,顿时松了口大气,刚以为自己这病必死无疑呢,竟是万念俱灰了,如今这丫头一句话便又觉大地回春,说不出的生机勃勃,就这么一瞬的功夫,宋夫人觉得好像往阎王殿里走了一遭似的,真是吓的魂儿都差点儿没了。
却忽想起棠梨刚说的,忙又问:“我肚子里这瘤子,也能消下去吗?”
旁边的王氏夫人这才知道是什么病,也不禁变了脸色,这瘤子她可知道,这却是不治之症啊,想着看向棠梨,心道,这丫头不会托大吧,这样的病她能治的了?
想到此,忍不住提醒道:“棠丫头,你需好好与夫人说底细才好。”
棠梨岂会不知王氏话里的意思,却不以为意,略想了想,开口解释道:“夫人如今正是肾气渐衰,冲任空虚,癸水将绝的年纪,以致肝肾□□不足,由此而病,阳失潜藏,故下虚上盛,肝阳上亢则头晕头胀,烦躁出汗,又因肾Yin不足,不能濡养筋脉,所以胳膊会觉麻木,腹内积聚的症瘕也是由此而来,故只找到病因对症下药,病去这症瘕自然也便消于无形了。”
☆、第55章?鹬蚌相争
棠梨前世看诊并不用解释这些,?因能挂上自己这个军总的中医科权威主任的号十分不易,?名声在外,根本不会有人怀疑自己的医术,?可在这里却不成,?尤其患者的身份也都极特殊,?就如这位按察使夫人,丈夫是三品大员,给这样的贵妇看诊,?便需说个清楚明白,让她认同了你的医术,?配合治疗才可能有疗效。
所以棠梨把病因症状,?病情以及如何治,?都一一道来,果然,宋夫人听后,?眼中再无疑色,开口道:“那我这病就劳烦小叶大夫了。”
棠梨便知他认同了自己的观点,王氏早让人准备好了笔墨纸砚,棠梨略斟酌写了个方子递了过去:“照此方抓药,吃上三剂应能见效,五剂之后,头晕头胀的症状便该没了,?只是若想大好,?需吃上十剂才行。”
宋夫人先头听棠梨说需多吃些药还以为要吃多少呢,?这一听不过才十剂,自己这两年里灌了多少苦药汤子数都数不过来,都快当饭了,区区十剂算什么,又一想,这小叶大夫既如此说,想必她平日看诊极少开这样的量,所以才会觉得多,不也正说明了人家的医术高明吗,自己这一趟叶府真没白来,想不到竟遇到这样一位神医。
因宋夫人被这症候纠缠的日子久了,不胜其烦,这一听说能见效,哪里还待的住,忙告辞回府去了,临走前并未对棠梨道谢,只是说容后再见。
棠梨知道宋夫人的意思是,这看病的情份她记下了,若自己这药当真能治好病,她必不会亏待自己,似她们这样的地位,谢字是不用说出口的,记在心里便是了。
棠梨也并不指望宋夫人的谢,她是大夫,治病是本份,何用道谢。
王氏夫人很是高兴,本来还以为今儿这事儿办砸了,不想宋夫人如此严重的病症到了棠梨手里也不成问题,却仍有些不放心又问了一句:“棠丫头这会儿宋夫人走了,你跟我撂句真话,这病真的不打紧吗?”
棠梨点头:“真不打紧,若宋夫人照着我今儿开的这个方子服药,吃个七八剂就应大好了。”
王氏夫人就明白了,七八剂就能好,棠梨刚说的是十剂已留出了余量,从此事来看便知这丫头年纪虽小,做事却极稳妥,便心里有底,也不会把话说太满。
这份人情练达,真是极难得,尤其她才不过十六岁,怪不得老夫人总说婉儿媛儿比不上,自己先头嘴上不说,心里还有些不服,今儿才知道,老夫人的话的确不差。
晚间在内房中跟丈夫提及此事,叶全丰点头道:“这丫头是个极好的。”叶全丰的性子却很少夸赞什么人,今日说句极好当真是破天荒的头一遭了,王氏纳罕的道:“看起来老爷是当真喜欢这丫头了,可惜不能给咱们鸿儿当媳妇儿。”
叶全丰:“怎么又提此事,难不成好的都要嫁进咱家不成。”
王氏夫人笑了一声:“我不过与老爷说笑罢了,虽不能当咱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