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键。
虽百思不解事关齐王殿下也不能问,之所以今日提及是因余星阑认定劲节先生便是老神医,而齐王殿下的病多亏了老神医才得以控制,故此便老神医说起此事,想必也不会发做,这是余星阑的目的,他想让劲节先生去劝齐王殿下,寻个女子解毒,以齐王殿下的地位,此事极为容易,既有捷径又何必舍近求远呢。
劲节先生也听明白了他的意思,只不过暗暗苦笑,眼前这个便宜弟子根本不知他师傅是个冒牌货,自己去劝齐王殿下,不是自找没趣吗,余星阑糊涂认错了师傅,齐王殿下可不会如此糊涂,况那样杀伐决断的人物,又怎是自己一个出家人能劝的动的。
想到此,呵呵笑了两声:“这个也需再思量,再思量。”
余星阑虽觉师傅的反应有些奇怪,却也没往别处想,又提起了叶老夫人以及鱼市李大娘的病症,方子,请教,这两个病案棠梨也跟劲节先生说过了,棠梨说的极为详尽,病因表症,用药的思路说的清楚明白?,虽只这三个病案,劲节先生也是受益良多,故此如今说来也头头是道,并未露馅。
余星阑满意而归,劲节先生长出了一口大气,这便宜师傅真不是好当的,好在就三个病案,若是多了还真有些麻烦。
不过劲节先生太过想当然了,余星阑是走了,可没两天又来了老君观,且是匆忙而至,这次却不是求教而是请师傅下山诊病,患病的是个五岁的孩童。
劲节先生颇为难,他很清楚自己的医术至多也就跟余星阑不相伯仲,若余星阑治不好的病症,自己去了只怕也白搭,可他如此慌急而来,必是急症,拖延不得,自己若推拒亦不妥,一时左右为难。
正为难的时候,却忽想起今儿正是自己跟叶棠约好见面的时候,因收了余星阑这个便宜弟子,有些事便需时常沟通,也免得露馅儿。
想起棠梨劲节先生心里有了底,跟余星阑道:“莫急,莫急。”
余星阑能不急吗,需知病急如火,更何况病的还是常府的小少爷,今儿庆福堂刚开门,常老爷便到了,请自己过府看诊,近日岳州首富常家的小少爷病了的事,已在岳州城闹得沸沸扬扬,余星阑自然也有耳闻,只是听祖父提过当年在岳州设立分号的时候,常家的生药铺子关了张,虽不一定是庆福堂的原因,到底有些缘故,故此常府的人求医抓药从不来庆福堂,如今常老爷却亲自登门求医,这是化解两家矛盾的最佳时机,余星阑怎会放过,更何况医者父母心,人家上门求医他也不会拒绝。
常老爷能舍下脸面来庆福堂求医,可见是无计可施了,而且常府这位小少爷得来是在不易,常老爷虽是岳州首富挣的千万家财,却于子嗣上很是艰难,夫人虽早丧了,小妾却纳了十几个,可就没一个有孕的,眼瞅着年过半百,膝下犹虚,常老爷成日唉声叹气,后不知从何处寻了个生子方,又挑了个壮实好生养的女子纳进门,也不知是这生子方灵验还是这壮实女子果真好生养,反正是怀上了,这壮实女子颇有造化,十月怀胎一朝生产,生了个大胖小子,喜的常老爷什么似的,也不嫌女子是乡下出身,直接扶成了正室夫人,还大摆流水席,整个岳州城没有不知道的。
可想而知这位常府的小少爷得养的多金贵,只是越养的金贵,身子越弱,自打落生三五朝便要病上一场,此次是因昨儿晌午常夫人想起家乡的吃食,让厨房里做了一碗rou面,这rou面顾名思义就是把rou捣成rou泥掺进面里,擀成面皮再切成面条,用高汤煮了,因rou香扑鼻,被小少爷看见,闹着要吃,常夫人一贯把儿子当小祖宗哪有不依的,喂了小半碗下去,不想次日又吐又呕又拉肚子的闹起病来,忙去禀了常老爷。
常老爷大骂了妻子一顿,便让管家去客院叫大夫,自从生了儿子,常老爷便特意养了两个大夫在府中,平日好吃好喝好待承,就是为了儿子闹起病来,不用去外头请大夫。
这两个大夫过来一看都说是伤食证,这跟夫人所说的病因也一致,常老爷便让他们用药,两个大夫却又以小公子体虚难任克伐为由,言道应以消补兼用之药,用的大安丸研粉化开灌了进去,不想腹泻加剧,呕吐亦未止,常老爷大怒,大骂两个大夫是庸医,并赶出府去,又另寻了一位郎中来诊,说是虚症应以温脾健胃为要,开出方子是六君子汤,这一回倒是呕泄立止,常老爷大喜,重谢了这位郎中许多银两好处,又续吃了几剂,不想却腹胀如鼓,痛不可忍,又去寻了那个郎中前来,郎中又说变成了实证,开了一方大承气汤,这大承气汤一下,胀痛倒是缓了,然腹泻不止,又见神疲气短,汗出肢厥,手足抽搐,眼见的就要不行了,可把常老爷吓坏了,再去寻那郎中,早不知去向,逼不得已才来庆福堂求医。
而余星阑虽知这是个好机会,奈何自己并不Jing通小儿科,这小孩子脏腑未全,脉都诊不得,如何能看病,故此,小儿科在医道上是专门的一科,并不是所有大夫都能看的。
于是余星阑直接来了老君山请他新拜的师傅劲节先生,不仅余星阑来了,常老爷也来了,常老爷本来还有些半信半疑,虽也听过劲节先生的名声,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