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把你当晚辈看的。”
齐舒志笑道:“本就是晚辈,以后吴老有什么要提点的,就尽管说。”
“哈哈哈……”吴朗笑出了声,“七皇子确实很像从前的陛下,但你却不像你父亲。你给老夫的感觉,倒是有点像你外公。”
“我外公?”齐舒志想起陆老爷子那个老顽童的样子,摇头道:“我怎么不觉得像?”
“还是因为你太小了。”吴朗笑眯眯的道:“当年老夫刚进翰林院的时候,你外公是国子监祭酒。那一年南北儒学思想差异很大,双方大儒学子齐聚国子监辩论。你外公呢本身是南方人,可又是国子监的祭酒,国子监里北方学子较多。他就很不开心,觉得都是大周人,何必要搞成这个样子?”
齐舒志听的津津有味,“然后呢?”
“然后啊,你外公一点也没表现出来,面上对谁都是笑嘻嘻都是装糊涂,就和你如今有点像。”吴朗道:“可辩论那一天,他突然带着几个学生作为第三方杀了出来,将那两派辩得灰头土脸。从那以后,南北儒林就安生了好多年。你以为你外公这么受人尊崇,仅仅是因为他当了几年的丞相?”
“当过丞相的人太多了。”吴朗道:“可大部分都是范贤的下场,有几个如你外公一般?”
直到今日齐舒志才算是有点了解外公了,但他也好奇,“吴老,您说您那时不过刚刚进翰林院,怎么感觉您对我外公很了解一样?”
“哈哈哈哈……”吴朗大笑一声,对齐舒志道:“老夫告诉你个秘密。”
齐舒志凑过去,“请说。”
“其实啊……”吴朗在齐舒志耳边道:“你外公是老夫的座师。”
“啊?”齐舒志彻底惊住了。
回京之后第一时间就进宫了,齐舒志和吴甘二人站在御书房里。周昃勤将三人夸赞了一番,最后道:“只是奏折篇幅有限,朕还想知道的更清楚一点,譬如中州百姓如何?治理黄河有何困难,舒志啊你来说一说吧。”
齐舒志表情微微惊讶,随后皱着眉头一脸十分苦恼的样子道:“回禀陛下,也没什么了。百姓们不就那样呗,疏通河道也没什么困难啊,很快不就疏通好了……”
周昃勤听的直皱眉,“不就那样?没什么困难?难道你没有参与吗?”
齐舒志低着头一脸委屈的道:“皇上,您让臣当巡察使,臣巡查就好了,疏通河道那也不是臣的职责啊……”
周昃勤忍住了翻白眼的冲动,对吴朗道:“爱卿,你来说你来说。”
吴朗上前一步,回答的有条有理,方方面面都了解的很清楚。周昃勤听完之后只觉浑身舒畅,心里清楚究竟谁才是做事的人。此时他对齐舒志更加放心了,不怕他不做事,就怕他太积极。
完了之后齐舒志还辩解道:“陛下,臣也不是什么都没做,那些贪官污吏都是臣抓的。”
周昃勤心说,那是因为那些人在你面前让你不舒服了,不然你会管?
齐舒志又说了,“臣还病了,一去中州就病了好久,臣都瘦了。”
周昃勤简直不知道用什么表情来面对他,只能道:“朕知道你辛苦了,朕不会亏待你的。”
齐舒志这才满意了,一脸憋着高兴的样子乖乖的站在一旁。
出了御书房齐舒志迎面碰上了太子,齐舒志就和往常一样恭恭敬敬的站在一旁让太子过去。
太子却没有如往常一样对他不屑一顾的走过,而是走到他面前,仔仔细细的瞧着他。齐舒志扯着嘴角道:“太子殿下在看什么?”
太子道:“孤只是在瞧,国公明明长的事一副机灵相貌,为何所有人都以为你蠢呢?”
齐舒志表情不变道:“殿下说的什么臣听不懂,从未有人说过臣蠢啊。”
看着齐舒志离开的背影,太子的神色Yin沉了不少。这次中州的事,他比皇帝了解的多。那些中州官员被押送入京之后他曾见过一次,知道其中有很多的疑点,就比如山贼盗取银款一事。若没有官员配合是绝对做不到的,但中州那些官员都发誓那件事不是他们干的。
结合当时中州的情况,太子有理由相信,银款失窃一事就是吴朗为了破局而一手主导的。但光靠他一个人是不行的,必须要齐舒志配合。可齐舒志能与他配合的如此□□无缝,就说明他绝不是表面上那么草包。
太子很想告诉皇帝齐舒志有可能一直在伪装,但是他不能,因为中州的事他也掺了一脚。若是让父皇知道所有真相,他一定会对自己失望的。想到一直对自己虎视眈眈的老七,太子烦躁的皱了皱眉。
马车行驶在朱雀大街上,就在齐舒志捉摸着快要到家的时候,就听外头传来一声nai声nai气的叫喊:“叔父~~~”
齐舒志一掀帘子,就见一个小家伙岔开两条腿挥舞着双手朝着自己奔过来。江氏在后头追着,“别跑别跑,别摔着……”
齐舒志立刻下车,疾跑两步一把将白嫩嫩的小侄子抱进怀里,“哎哟哟快让叔父瞧瞧,瞧瞧我们家小宝有没有长胖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