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说, 只愤愤不平的说道:“就就就就算你是最厉害的剑修, 我我我我也不会随便背叛孟惊蛰!”
龙yin剑一想到孟惊蛰这般崇敬师父,却换来这样的对待,便忍不住替他打抱不平, 说道:“坏师父,抢徒弟的的的的剑!”
静和剑尊挑了挑眉, 说道:“不要自视过高。”
说话间, 他还安抚的拍了拍自己的静和剑, 轻声说道:“她在乱猜, 你别多想。”
龙yin剑一哽,看到静和剑尊如此珍视自己的宝剑,龙yin剑又气又酸。
静和剑尊接着说道:“走吧,在这里你是等不到他的。”
“你你你你骗剑!”龙yin剑倔强喊道。
静和剑尊看着她,说道:“你若不走,那就等着孟惊蛰得空来接你吧。”
说吧,静和剑尊转身欲走,似是耐心真的耗尽,打算将龙yin剑丢在这里。
但他没往山里走了两步,便听见背后的细微响动声。
静和剑尊没有回头,但到底还是稍稍放缓了脚步,好让龙yin剑追的没有那么吃力。
孟惊蛰被师父锁在石头当中,被扔出去的那一瞬,心中满是懵逼。
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甚至还开始回忆起自己和师父先前的相处,他可不觉得自己有哪里得罪了师父。
他唯一能想到的,便是师父所说的那句,他没有剑心。
如此情形,孟惊蛰依旧不觉得静和剑尊是在毁尸灭迹,依旧还是往师父用心良苦上猜测,只是他也想不明白,师父想让自己在断流水底得到什么。
难道是又挖出一块埋葬的木头吗?
被灵力包裹的石头装法器,在半空中,距离断流水面还有一米多时,便感受到一股子强烈的吸力,紧接着,就被直接硬生生的拽入水中。
一入水,石头法器上包裹的灵力,立马像是被什么腐蚀了一般,上面的灵力在一秒钟内消散得干干净净,整个法器也迅速分崩离析。
断流之水,在孟惊蛰此时眼里,厉害得就像是王水一般,似是能溶解一切。
越是这般,孟惊蛰越发觉得静和剑尊先前能够从这里逃生,是如何的厉害。
且正是因为静和剑尊先前的示范,让孟惊蛰明白,这个地方是可以逃生的,只是要找对方法。
孟惊蛰的寄体已经消解,他的意识在水中四处飘荡。
只是这水的厉害,不仅仅是消解实物。
渐渐的,孟惊蛰便感受到自己的意识上,像是多了一把刀。
这把刀缓慢而坚定的削着,像是在凌迟一般,将孟惊蛰切成一片一片。
孟惊蛰想要反抗,但整个意识就像是一块笨重的木头,没有任何反抗的能力,只能任由这把无意识的刀,一片一片的削着。
即便面对这样的酷刑,孟惊蛰此时也没有什么对静和剑尊的怨恨,反而不停的想着:“为何要削我?”
断流之水如同无孔不入一般,孟惊蛰很快便发现,他被切下来的那些意识碎片,此时又再度被更小的“刀子”切成更小的碎片。
如此一点一滴。
孟惊蛰在那一瞬之间,竟是想到了一句话“如此子又生孙,孙又生子,子子孙孙不穷尽也。”
他还没想明白断流之水想要做什么,倒是先苦中作乐的觉得,自己像是在进行一场无止尽的有丝分裂。
甚至因着这样的猜测,他越发觉得那些细小的意识碎片,像是自己的孩子一般亲切。
只可惜,他的这些孩子们,此时被断流之水冲散,像是要去往天涯海角一般。
“要是师九英看了这一幕,估计会喊我水神吧。”孟惊蛰忽然笑着说道。
师九英是地底树王,她的树根遍布真个地底,按照她的说法,是地底的任何一处,都有她的根系所在。
根系所在之地,一切便由她主宰。
因而她才能轻而易举掌控整个地底。
“为何我不能像师九英一样?”孟惊蛰心底,也不知道何时突然出现了这样的想法。
他似是无法反抗这刀子在他的意识上落下,那何不顺势而为?
孟惊蛰这般想着,倒是突然有了一种心胸开阔之感,他不再去管那把刀子,而是一心一意,开始试图与自己散落的意识碎片进行联系。
开始总是特别艰难,遥远的意识体像是一去不复返一般,不会给孟惊蛰任何反馈,而刚刚被切下来的意识体,虽然能进行反馈,但这样的反馈却是转瞬即逝。
孟惊蛰暂且不管那些已经远离的意识体,只专心致志在那些刚刚切下来的碎片上进行试验。
一次,两次,三次。
也不知试了多少次,孟惊蛰终于成功,但却也有了一种分裂之感,就好像自己长了两双眼睛。
这两双眼睛,从不同的角度,像他反馈着同一件事,难免会给他一种割裂之感。
孟惊蛰也不知道自己花费了多少时间,方才消除这样的割裂感,甚至还开始学会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