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心淡定点头,二话不说继续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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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雁偷歌这件事情,扶梦还不曾给樊嘉讲过。
他如约来到萤火,等着录人声。
“梦梦来啦?”樊嘉见到门口出现扶梦的身影,直接站了起来过去迎她。
扶梦笑着点点头:“是啊,等久了吗?”
樊嘉:“没有没有,刚到几分钟。”
扶梦:“那行,一会儿就录。”
樊嘉:“好嘞!”
两人不是第一次合作了,但却是首次在录音棚里配合。
难度倒是没有,樊嘉甚至觉得,这是他录制得最顺畅的一回。
忙完正事了以后,扶梦跟樊嘉几人去吃饭,后者吃着吃着,突然问起来了边雁。
“你这病都好了,我也很久没接到边雁给我发的信息,一不留神,都没想起她。”
樊嘉嘿嘿笑着:“太忙了。”
扶梦无所谓地“嗯”了一声。
樊嘉:“诶?这是什么反应?我还说得空了大家一起吃个饭,怎么,你俩小姑娘闹别扭了?”
他以为只是小孩子间的吵嘴拌架,没当回事儿,说话间随意很多。
扶梦:“没有,我没闹。”
樊嘉:“有矛盾说开了就好,千万别憋着啊!真不行的话,就各退一步。都长大了,多少年的友谊,要珍惜的!”
他也没说谁该多让让谁,不掺和细节。
扶梦的筷子停了一瞬,她扭头看向樊嘉,直把他看得莫名起来。
“我脸上有花儿,还是粘上饭粒儿了?”樊嘉抹了一把脸。
扶梦摇摇头,又很乖地笑了笑,难得撒娇道:“樊老师,谢谢你。”
谢谢你曾经那么维护我。
樊嘉:“哎呀这奇奇怪怪的,让人多不好意思啊!”
他故作忸怩,卖了个丑:“我知道我人好,但你别想坑我啊!说吧,想要什么,买买买!”
扶梦:“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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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雁快疯了。
扶梦没有说时限,那就表示,她随时都可能会向大众披露此事。
她肯定不会私下找存熠,不然就不必特意让自己向上自首了。
“她恨我。”边雁咬着自己的指甲,眼珠动来动去,不安至极。
她是故意的。
她很生气。
她不会放过这件事情的,我知道。
未知的最后一日,就如悬在边雁头上的那把刀,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等着扶梦砍断绳子。
跑不走的。
刀刃锋利,落下的时候顺畅无比,她的身体被切开,血流成河。
扶梦酣畅淋漓地笑着,带了Yin狠。
周围的人在大声呼喊“活该!”、“小偷!”,声势浩大。
“啊啊啊——”边雁满头汗地睁开了眼睛。
入目的是她那熟悉的白色天花板,上面贴了一丛花簇装饰。
“呼——呼——”她大口喘息。
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伸了进来,地板上一道金灿灿的细线。
她好不容易睡着,却又是做了一整夜的噩梦。
“呜额哇哇哇……”边雁蒙着被子,哽咽出声,稍后,嚎啕大哭。
我后悔了。
我该怎么办?
新的一天不是未来,是迫近的刀子,不知何时就会凑到她脖子上。
她在床上缩成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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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雁还是不想去找余北。
她觉得,如果真相被余北知道了,自己就完蛋了。
存熠不是一个很好的地方,娱乐圈的腌臜,边雁就算不曾亲自接触过,却也在公司里见过不少。
他们都说,存熠是国内数一数二的娱乐公司,很多人想进来。
练习生趋之若鹜,舞蹈教室那层楼塞都塞不下。
甚至还有十多岁的学生,奔着逐梦演艺圈,小小年纪就被爹妈扔了进来。
娱乐圈赚钱多容易啊!
他们只看到了金字塔尖,却没见到处于底层的那庞大基数人群。
边雁早就没有了自己的梦想,她就是一个上班的社畜,打卡工作加班熬夜领工资,能干到多久都不清楚。
但她不想离职。
边雁冷静下来以后,给自己分析了以后的出路。
三种选择:一是主动找余北说真相,二是不管了自己跑,三是什么都不说就等着。
不同的做法,不同的后果。
边雁在脑子里不断演绎,试图寻找最优解。
最差的结果是她拖延着不去告诉余北,扶梦不给期限,这就是颗不定时炸·弹,炸开的那一刻,就是自己的死期。
总结下来,边雁发现,如果扶梦打定主意不原谅自己的话,最好的选择应该是第一个。
余北和周敦有了预警准备,才能在扶梦揭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