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自家王姬的夸赞佩服,于是与有荣焉的挺了挺胸膛,咧嘴无声笑了起来,跟着自家王姬这份踏实安全真是多少钱财也换不来。
别人走一步看三步已经是厉害,而他们家王姬那是一步不走就能看穿别人接下来的一百步,所以有什么危险,还不等他们发现呢,就已经被王姬化解了,这样的王姬怎么可能落到什么狼狈危险的局面。
周宁笑着把话题引回正轨,“看来师兄很是欣赏他的勇略果决。”
望不可思议的瞪大眼睛看向张良,一句“疯了吧”差点脱口而出。
然而就在望诧异的目光中,张良笑着点了点头,又问,“王姬以为然否?”
望挺着胸膛信任的转头看向周宁,觉得自己王姬是不可能和他们同流合污,认可此等凉薄行为的。
“确实是欲成大事者难得的品质。”语气是诚恳真挚的佩服。
望的脊背连着三观一起塌了,一脸不敢置信又欲哭无泪,转而愤恨的盯向仓惶行进的刘季等人,觉得是他带坏了王姬,然而即便他想着法子转移仇恨,心里也酸涩着难过凄苦起来。
他们可以主动的自愿的舍命护主,但若是被人这样逼着算计着只能以命相护,心里头就很不是滋味了。虽然两者是同样的结果,但是此间的感情是不同的,一腔热枕真情遇到了负心薄情,再多道理利弊,终究会冷了心。
望有些恹恹。
“但是,”周宁笑着缓缓吐出一个但是又叫往望眼中燃起了小火苗。
“我为君,不会叫自己落入如此境地,我为臣,不会选择这样的君主,如此凉薄自利,只怕为他殚Jing竭虑,功成之后也会没有下场。”周宁笑着反问道:“师兄以为然否?”
就是!不等张良表态,望已在心中疯狂点头,他们王姬除了智谋过人外,德行也是放眼天下无人能及,他也是傻了,怎么会把那刘季与自家王姬相提并论。
望欢喜着放松下来,同时在心中暗道,就算真有那日,王姬陷入生死危机,不用王姬算计,他们皆愿为王姬舍命。
周宁没有去看望的反应,张良却不经意的扫视望和其余跟随保护的士卒的反应,见他们皆神色动容,笑着点了点头,“知者不惑,仁者无敌。”
周宁莞尔一笑,张良这前半句出自《论语》,后半句出自《孟子》,他将它们杂糅到一起,极大的认可了她的智慧和德行,却,还是没有表态。
不过,她并不是想要借由刘季的行为诱他今日便表态站队,而是埋个引子罢了,二十几年的执念,怎么可能如此轻易散去,韩王不死,此局无解。
周宁笑道:“只是见了此景,有感而发罢了。”
张良微微一愣,暗道自己多心了,师妹或有称王之心不假,但如何能算到刘季逃跑的姿态。
周宁看向离他们越来越近的刘季,接着笑道:“如此自私自利,只怕为达目的会不择手段,也难怪能从如此险局中全身而退了。”
张良闻言笑着点了点头,“师妹识人也准。”
等刘季一行人走近,刘季也顾不得和周宁、张良多说,他受了好大一场惊吓,现如今只有回到己方大军的团团保护中,才能勉强静心安心。
周宁和张良知情识趣的不留他。
等刘季回到大营慢慢冷静下来,却觉得不对了,他命人唤来了吕家兄弟,面色不愉的问道:“不是说王姬高烧病重吗,怎么老子瞧她Jing神得很。”
樊哙怒道:“那女子惯会骗人!”怒火下有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委屈。
这是贼心不死呢,刘季瞥樊哙一眼,懒得理他,现在重要的是周宁骗没骗人的问题吗?现在重要的是吕家兄弟是不是骗了他!
刘季眼神狠厉的看着吕家兄弟。
吕释之面带庆幸的回道:“昨日真是高烧,捂了一夜,今早便好了些,又得了您平安无事的消息,心火散去,望先生那边又换了个方子,这才瞧着好多了,某原还怕您说无事,只是宽慰小妹之语,见您果真平安归来,某便放心了。”
吕泽又道:“小妹好些了,望先生便叫她出去走动走动,说是锻炼身体,小妹一人无聊,便寻了子房先生同她一道说话。”
刘季不知信了没信,只又问道:“你们今日一早便去了周营?”
吕家兄弟坦荡的点了点头。
刘季眯起眸子,吕家兄弟对视一眼,又道:“武安侯不寻,我们也有几件事要向您禀告。”
“何事?”
吕泽往左右看了看,一时没有回答。
刘季见状,暗忖吕家兄弟是果真有重要消息,还是想把他身边人打发出去,好对他行暗杀行刺之事,没错,现在重要的是他对吕家兄弟的忠心起了疑心。
刘季打发走了帐内旁的侍从,想了想又打发走了樊哙,他一遇到周宁的事便容易冲动。
樊哙不满的退了出去,帐内除了刘季和吕家兄弟外,便只剩下曹参、卢绾、夏侯婴、纪信四人。
“说吧,他们都是我信得过又行事谨慎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