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麻烦师兄了。”
张良笑着点头应下。
刘季:“……”
没别的,就是心痛!
双方都极有诚意,周宁封了吕莆殷候,封给谈判有功的陈恢一千户,更是加快了谈判的进程,第二日郡守吕票闱鬃猿龀怯胫苣签订了合约,周宁领兵入主宛城。
果然如陈恢所言,消息传出后,附近的县城都派人来与周宁谈判归顺,过了一个月,周宁再从宛城出发西进时,手下的大军已增至十万。
接下来的一路也是顺得不能再顺,六月,周宁刚行至丹水,秦将高武侯鲤、襄侯王陵等便献城投降,眼瞧着武关近在眼前了,而过了武关便能长驱直入,直捣咸阳。
咸阳的胡亥和赵高都慌了,胡亥终于醒悟,赵高说的天下太平都是谎言,而赵高恐惧,始皇将帝皇之位打造得至高无上,天下诸事皆可一言而决,而他这个丞相说是位高权重,但仅仅只要皇帝一句话,一切权势便烟消云散,甚至会身首异处。
赵高不是束手待毙之人,在胡亥还没找他问罪之前,先就联系他安排在胡亥左右的亲信发动宫变杀死了胡亥。
最后胡亥,泱泱大秦的第二位皇帝竟以黔首之礼下葬,在位仅三年,终岁仅二十四岁,也是叫人唏嘘。
然后赵高向周宁派来求和的使者,同时喜那边还有一个来自沛县的私人消息。
喜很是担心周宁情绪的小心禀告道:“还请王姬节哀,沛县传来消息,吕老夫人故去了。”
从前他们只关注各地大事,没有关注小小沛县的小小吕家,直到知晓了吕家和自家王姬的关系,才把吕家的动向放入了重点关注名单,但没想到头一个传过来的关于吕家的消息就是这样的消息。
养母也是母,前方就是关中的南门重关,不容轻忽,他们很担心周宁的情绪,但不敢、也知道不能瞒过周宁。
周宁闻言心中一派平静,面上却睫毛微敛,流露出几分哀思,因为周宁的眼眸低垂,他们不能看清她的情绪,只好静默着让她自己消化。
其实他们的担心实属多虑,吕母是生是死,都不能叫她心绪有半点波动,不过她得顺应他们的预想,感到哀戚。
快意恩仇,爽是爽快了,但作为君上,却会叫人害怕,臣下嘛,总是希望上司宽和仁厚、顾情念旧些的,所以她需要哀伤。
有士卒来报,秦朝使者来了,周宁打叠起Jing神,面无表情的接见了秦朝使者。
能做使者的,口才都不会太坏,使者见到周宁,先就将周宁的品德和功勋吹得天花乱坠,然后代丞相赵高表示了想要和谈的赤诚之心,最后提出极为优厚的条件,与周宁约定,在关中分地而王。
与此同时,来自秦皇宫的奇珍异宝像是路边不要钱的杂草一般,一筐一筐的摆到了周宁面前。
刘季及其部下眼睛都看直了,他们小城市出身,即便打了些仗发了些财,但那些哪里能同秦皇宫的珍藏相提并论。
周宁起身走到下方,捡起一块圆环玉佩摩挲着,上好的羊脂白玉,质地极其细腻滋润,周宁Yin郁脸上勾起一抹浅笑,神色瞧着和煦了许多,似乎被讨好到了,她转头看向秦使道:“丞相太客气了。”
秦使心中一喜,刘季却瞬间回神,心中一惊,赵高声名狼藉、天下皆知,周宁与他掺和道一块,那……
刘季眼眸转了又转,张良竟也不劝着些,不过,以周宁独断□□的个性,恐怕也听不进人言,刘季心下心思百转,面上却笑呵呵的保持了沉默。
周宁不客气的手下的珍宝,而后又客气的亲自将秦使送出帅帐。
秦使喜不自胜,以为功得。也是,不废吹灰之力便得关中分地而王,谁会不心动呢。
周宁站在帅帐前,目送秦使走远,刘季、张良等人皆站在她身后。
见张良到了此时还不劝阻,即便劝阻很可能没用,可张良也不是连试也不试就放弃的人,刘季终于察觉到一丝不对。
等秦使者彻底走远看不见了,周宁转头对张良道:“到了过武关的时候了。”
张良笑着点了点头。
刘季:“……”
周宁勉强勾唇露出个笑模样,但不过转瞬就敛了神情,略带伤怀的对刘季和吕家兄弟道:“我得到消息,说养母故去了。”
话题跳转太快,刘季微愣,而吕家兄弟却是突闻恶讯,一下子面目怔然惨白,而后眸中隐隐有水光闪烁。
这才是听说亲生母亲去世的悲痛模样,周宁垂眸敛睫,似乎不忍见养兄如此哀痛。
吕泽拱手道:“多谢小妹告知,我,唉,兄长不孝,竟不能侍奉母亲归去。”
吕释之也是面目哀戚的对周宁拱了拱手,他见周宁如此关注家中情况,也同他们一般伤心难过,越发信了二妹的话,小妹心中顾念着他们。
刘季同样伤感的掩面叹道:“唉,岳母她……,唉,也不知娥姁在家中会如何悲痛。”
同样是女婿的樊哙却是一点表情也无,他是觉得和他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