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惊讶,?“德仁阿爸?”
扎西点头:“家里有三个阿爸,德仁阿爸是大阿爸,罗布阿爸是二阿爸,强巴阿爸是三阿爸。”
萧陟:“……啊……”他看着扎西的神色,?明白有三个阿爸在他们那里应该是件正常的事。
他心中好奇,?却又不知从何问起。很快扎西跟他聊起了别的事,三个阿爸的事又这么过去了。
因为后面掉了个车门,扎西就让萧陟坐到中间,?他坐在最右边,靠手紧紧抓着头顶的扶手才能保证不被颠下去,手臂一直那样用力肯定很累。
萧陟看不下去,想让扎西坐中间,扎西按住他的肩膀,手掌温热,带着可靠的力度:“你是伤员,我来照顾你。”
萧陟欣慰地冲他笑笑,因为高反带来的头晕,他没有看到扎西的手离开自己肩膀后,在腿上爱惜地握成了拳头,是想要握住刚才掌心中结实的触感。
随着海拔的快速升高,萧陟气喘得越来越厉害,除了头晕,还出现了轻微的耳鸣。
扎西一手抓着扶手,另一只手翻出水瓶递给萧陟,眼里带着担忧:“捏着鼻子喝口水试试。要是实在难受就吸口氧。”
萧陟给他一个安心的眼神:“还好。”这是实话,对于低氧,他并不像原主萧根旺那么敏感。当时萧根旺在林芝两千米的高度就产生严重的高反,可能主要是情绪过于紧张、耗氧过多的缘故吧。
车子开了三个多小时,终于到了扎西妈妈住院的县城。
扎西突然想起什么,从车里翻出顶棕色的皮质藏帽扣到萧陟的光头上,又打量他两眼,给他整了整藏袍的前襟和腰带,将前襟做出一个宽松的兜子一样的造型,显得萧陟的身形更加魁梧气派。
车子刚在医院门口停好,扎西跟萧陟说了一声,就跟阿爸和才让冲进了医院。
萧陟后背的伤口颠了一路又裂开了,他有些艰难地下了车,看见仁增还坐在车里磨蹭。
“仁增?你不进去吗?”萧陟问道。
仁增似做了什么决心,狠狠地吐了口气,钻出车门,“走吧!”又打量了萧陟两眼,笑骂了句:“扎西干嘛把你打扮得这么帅!”
萧陟用食指关节顶了下额前的帽檐,忍不住笑起来。扎西这是希望自己在他家人面前留下好印象呢。
两人问过护士,找到扎西妈妈所在的病房。
不大的病房里挤满了人,萧陟一眼就看到一位四十岁左右的藏族妇女,正坐在床沿上拉着扎西说话,她的面容柔和,眼里充满慈爱。
这一定就是阿妈。
扎西母子俩对坐着说话,两张线条优美的侧颜极为相似,尤其是那两双又大又亮的眼睛,简直如出一辙。只是扎西的皮肤紧绷而白皙,充满年轻人的朝气。而阿妈的面容已经染了风霜,又带了些病中的倦容,藏饰装点的头发里也夹杂了几根银丝。
阿妈旁边站着一名年轻的藏族女子,正微微笑着,看着扎西和阿妈说话。她眉眼带了些英气的美丽,目光明亮有力,脸颊上带着淡淡的高原红,充满健康的活力。
屋里除了阿爸和才让,还有两名高壮的藏族汉子,看着都是四十多岁的年纪,两人脸上都带着青紫,应该就是之前说的,被去家里惹事的人打的。
室内很暖和,他们都将藏袍的袖子褪了下来,所以萧陟一眼就看到了,更年长些的那名汉子少了一条手臂。
这应该就是扎西说的德仁阿爸和罗布阿爸了。
他们和强巴阿爸站在一起,就很容易看出三人的相似之处--高壮魁梧的身躯、坚韧硬朗的面孔,还有看向扎西阿妈时怜爱柔软的目光。
仁增罕见地跟在萧陟身后,甚至在病房门口踌躇了一瞬才迈进来,他对着阿妈和两位阿爸依次打了招呼,最后才将目光投到那名年轻女子身上,低低地喊了声:“康珠。”声音里饱含怅惘。
康珠应了一声,看向仁增的眼神里略带歉意。阿妈和阿爸们更是毫不掩饰地齐齐叹了口气。
扎西站起身拉着萧陟来到阿妈跟前,用藏语介绍他。又向他介绍了自己阿妈和三位阿爸,还有那名叫康珠的年轻女子,是扎西和才让的姐姐。
德仁阿爸和罗布阿爸看向萧陟的眼神都不太友善。尤其是德仁阿爸,看起来极为严厉,瞪着眼睛审视着萧陟,像瞪着偷了羊的狼。
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