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身后其他教众也被他调动起情绪,和他一起大声问起来,声浪涌起,把修诚急切的话语都吞没了。
萧钺已经会意,抬手做出一个威严的手势,所有人立刻收声。在这种充满宗教仪式感的时刻,修诚也不再敢说什么。此时无论他说什么,都是对神的大不敬。
萧钺回头看了修诚一眼,那眼神只有修诚一人能看到,锐利得好似刀锋,生生割裂他的灵魂。
修诚浑身一僵,缓缓低下了头,掩盖住难看的脸色,弯腰、屈膝,朝萧钺缓慢地跪了下去。
陈嘉位置低,看见修诚两腮紧绷的肌rou,嘴角挂起一抹冷笑——修诚,其实你根本就不信你口中的神。你所谓的神,不过是权力和控制而已。
萧钺回过头,淡漠的眼光在众人头顶扫过,然后用食指朝他们一点,威严沉稳地说:“我就是你们的神。”
整个大厅都沸腾了,人们跪伏在地上痛哭流涕,有人膝行着上前去亲吻萧钺的脚背。
陈嘉也忙蹭过去,仗着自己萧钺门徒的身份,头倚着萧钺的大腿,两手抱住他的小腿,看似是一种服从的姿势,其实是在偷偷地保护萧钺腰间那块岌岌可危的白布。
这些人都太激动了,要是不小心把萧钺这块白布蹭掉了,可就太不神圣了。
等所有人都吻完他的脚背,萧钺示意他们站起来。他不是修诚,并不享受这种被人顶礼膜拜的感觉,尤其是这些人一跪,陈嘉也得跟着跪,虽然地上铺了地毯,可还是忍不住心疼。
教徒们自动分开一条道路,直通向高台。此时高台上已经平躺了一个人,年轻的女性的身体,穿了洁白的袍子,浑身绑满粗麻绳,一动不能动,乌黑的长发散落开来,带着待宰羔羊的无辜与无助。
萧钺朝高台走去,陈嘉紧紧跟上。此时没有人顾及这合不合规矩,萧钺愿意让陈嘉跟着他,这便是合规矩的。
两人走到高台前,高台到萧钺胸口的位置,两人清晰地看到薛馥梦紧闭着双眼,惊恐又坚定的表情。
萧钺小声喊了一声“馥梦”,薛馥梦惊得浑身一抖,瞪大了眼睛看着面前的人,见到时萧钺时,也是吃了一惊,随即又看到旁边的陈嘉,顿时有种逃出生天的感觉,眼泪瞬间就涌了出来。
其实萧钺和陈嘉看见薛馥梦后也是吃惊不已,脸上却没有显露出来。陈嘉拿起旁边早就准备好的匕首递给萧钺,萧钺接过匕首,周围的教众立刻高声欢呼起来。
萧钺皱眉,欢呼声立刻停下,众人忐忑地看着他,不敢再随便发出声响。
萧钺环视四周,感知到潜藏在暗处的危机,他看着周围的墙壁,高声说:“用武器指着神,是会下地狱的。”一边说着,一边脸色淡然地将陈嘉护在身后。
教徒们都惊恐地看向周围。
陈嘉并不害怕,他在萧钺背后从仓库里取出一把手枪,在萧钺后背的遮挡下,偷偷塞到萧钺背在身后的手里。
萧钺微微挑眉,然后把拿枪的手举到身前。
凭空变出一把枪,教徒们激动地都快疯了,又都跪到地上,大声喊着:“萧钺!神!萧钺!神!”
周围墙上打开了好几个隐藏的门,从门里走出几名拿枪的黑袍教徒,当着众人的面把枪放到地上,然后朝着萧钺跪伏下去。
萧钺转身用匕首割断薛馥梦身上的绳索,低喝道:“你疯了!你哥哥知道你来这里吗?”
薛馥梦终于得了自由,手忙脚乱地把绳子从自己身上扒下去,一边抽噎着说:“他们借用神的名义作恶,我……”
萧钺严厉地瞪她一眼。
陈嘉从她不协调的动作里看出端倪,扶住她手臂帮她坐起来,问她:“你被下药了?”
薛馥梦后怕地点头。
萧钺大声问薛馥梦:“你是自愿把生命献给神吗?”
薛馥梦以身试险,就是为了当众喊出这句话,毁掉坦若今年的祭祀。她当即大声回答:“不是!我是被逼的!”
下方一片哗然,这次又不是自愿的?被谁逼的?
萧钺又说:“神不需要无辜的血。你们一直以来的生祭都是在积攒罪恶。”
教徒们震撼不已,惊疑不定地看着萧钺,不明白他的意思。
萧钺指着站在人群外、脸色甚为Jing彩的修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