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萧钺暗中注意着,其实刚到十一层时手机就开始恢复信号了。
两人来到办公楼一楼的大厅,萧钺把电话打到薛鸿飞的病房里,接电话的果然是陈嘉,欢快悦耳的一声“哥哥”,让萧钺一直隐隐难安的心顿时平静下来。
“鸿飞怎么样?”
“挺好的,今天的活动量又加大了,吃饭也挺好的,还给我和馥梦姐讲笑话来着,我们没笑,他自己笑得胸口直疼,让小刘姐骂来着。哥哥,我跟你说,小刘姐好像看上鸿飞哥了,鸿飞哥好像也有点那意思。”
小刘是ICU的一名护士,萧钺听他八卦,心里柔和下来,脸色却依然板正,声音也是平时上课时的那种严肃腔调:“嗯,挺好。”
电话那边一顿,声音压低了些:“哥哥,你旁边是不是还有别人啊?你是不是怕他们听见你给男朋友打电话?”
萧钺淡淡地说:“对。”
陈嘉嘻嘻一笑,又闲扯了几句,萧钺看了眼表:“不说了,我要去忙了。”
陈嘉在电话那头:“哥哥,我亲你一口。”然后对着话筒“叭”了一口。
萧钺还是那副腔调:“好的,我收到了。”然后就挂了电话,转头对修诚说:“真不好意思,一个朋友住院了,我问问情况。”
修诚理解地笑笑,没再多问,带他回了十二层。
电话另一边,陈嘉收起手机,薛馥梦对他说:“今天辛苦你了,要不你就先回去吧。”
陈嘉见薛鸿飞已经睡着了,这里也不需要他,就说:“行,那我先回去,晚上我哥哥可能就回来了,到时候我们一块儿过来替你,给你们带饭过来。”他笑了一下,带了点儿顽皮的味道,“要是哥哥回来得晚,就得委屈你们吃我做的暗黑料理了。”
薛馥梦被他逗笑:“有时候觉得是个大人了,有时候又觉得你还是小孩儿呢。”没等陈嘉说话,薛馥梦又换了副严肃面孔,压低了声音:“我猜这星期的活动被取消了。一连出了两起命案,他们肯定要谨慎起来。”
陈嘉脸色也凝重起来,看薛馥梦半晌,叹了口气,摆摆手走了。
所谓的“定力磨炼”是以冥想为开始。
就萧钺的观察,修诚这个教会的很多活动都和禁欲俱乐部有共通之处。在场的十几人,包括修诚,果然都是资深禁欲者,冥想的钟声敲响后,整个室内顿时寂静无声,连呼吸声都听不到。
萧钺没有感受到任何异样,渐渐也沉下心来,进入忘我的入定状态。
空气中似乎飘来淡淡的玫瑰花香,萧钺觉得分外熟悉,又分外的……躁动。
陈嘉含着玫瑰花瓣的两片嘴唇简直是世间最诱人的东西,引得他前去品尝。
萧钺张嘴,将露在那两片嘴唇外的半片花瓣、以及陈嘉的下唇都含住,陈嘉轻yin了一声。
他答应了陈嘉,今天的吻要用上舌头,于是他便用舌尖轻舔陈嘉的下唇,陈嘉被他舔得情不自禁地启开双唇,萧钺的舌尖在他下唇逡巡许久,然后轻轻一卷,整片花瓣都落入他的口中。
陈嘉侧坐在他大腿上,手搂着他的脖子,似用了很大的毅力才和他分开嘴唇,红着脸小声说:“哥哥,这个玫瑰不能吃的。”
萧钺笑着将花瓣从嘴里拿出来随手丢到地上,低哑的声音里满是情愫:“那片花瓣不能吃,这片呢?”话音未落,陈嘉的嘴唇再次被他含进嘴里。
“嗯?这片呢?能吃吗?”萧钺吃着陈嘉饱满的嘴唇,一边舔/弄,一边不懈地问着。
陈嘉脸红的快比上那玫瑰花了,萧钺越舔越用力,每舔一下就问一句:“能不能?”
陈嘉身子微微发颤,被他逼得不行了才含糊地“嗯”了一声,刚一张嘴,就被萧钺找到机会,开始扫荡他的口腔内部。陈嘉被他的舌头弄得哼哼唧唧,捏着一把带着鼻音的声音连连地喊:“哥哥……哥哥……哥哥……”
萧钺的唇舌从陈嘉的唇舌移向他的耳朵,叼着陈嘉的耳唇动情地喊了一声:“嘉嘉……”
两人吻了好久才分开,相互搂抱着平息。萧钺的身体快憋得爆炸了,陈嘉早就察觉,一只手……
沉溺其中的萧钺突然觉出不对,他猛得睁开眼,双手同时用力一推,一个女声“啊”一声低呼,跌到地上。
萧钺迅猛地站起来,对坐于上首的修诚怒目而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