职位,选择留校继续科研,也是深受张教授的影响。
张教授是名严格的禁欲主义者,一生未婚且没有子嗣,他将萧钺当做半个儿子,他本人在萧钺的人生中也扮演了亦师亦友亦父的重要角色。
张教授是本市禁欲主题俱乐部的创始人,后来年纪大了,便将俱乐部交给他的门生打理,这次的招新会也由这位门生负责组织。
张教授很少拜托他做什么,更何况是这种小事,萧钺立即便回了邮件表示会去。然后又给张教授的那位门生去了封邮件,询问相关事宜。
张教授的那位门生他认识,如今也是A大物理系的教授,与张教授的关系比他和张教授还要亲密。萧钺也算久仰他大名,可惜两人都忙,一直没有深交的机会。
因为那件碎尸案的受害人也是物理系的学生,张教授在邮件里便提了两句关于那个案子的事。
回复完邮件,萧钺随手又在纸上画了那个图案,盯着看了好久。
下午四点钟左右,萧钺读完一个学生发来的论文后,看着窗外的绿植放松眼睛,然后视线就顿住了,随即站起身看向办公楼楼前那片小广场。
滑板上那个修长年轻的身影极为眼熟,浅色T恤还是早上那件,裤子却换成了肥大的牛仔裤,是他以前爱穿的那种类型。长头发被他简单地束在脑后,偶尔会随着他跳跃的动作在空中扬起?。
楼前的台阶上坐了好几个女生,明明他周围也有别人在玩儿滑板,但是那些女生的视线都落在他身上。
萧钺对这些玩儿滑板的学生有印象,每周四下午他们都在这里玩儿滑板,应该是A大滑板社的学生。只是不知道陈嘉一个高中生,怎么跟这些大学生们混到了一起。
陈嘉踩在滑板上,身子屈低、然后起跳,带着滑板一起跃起来,在空中划了一道干净利落的弧线。
这大概是个高难度的动作吧,因为萧钺看见那些女生们都鼓起掌来。陈嘉一脚踩在地上,一脚压着滑板,冲那些女生挥了下手。
萧钺视力很好,站在三层楼上,隔着窗玻璃都能看见一个女生害羞般地将脸埋在同伴的肩膀上。
他摇了摇头,十分不理解现在的女孩子,他又想起薛馥梦,明明都是很有思想的女生,怎么会因为一个人的长相就那么轻易地喜欢上了呢?虽然……现在的陈嘉确实还挺可爱的。
萧钺没再继续看,回到座位上继续工作。将近六点时,他完成了今天要做的工作,起身去给自己倒水,视线又无意识地落到窗外的广场上,陈嘉他们还在那里玩儿滑板。
萧钺站在窗前喝水,看着陈嘉踩着滑板炫技,虽然他不懂,但是也能看出他在几个同伴里面算是玩儿得好的。
一个男生跟陈嘉说了什么,陈嘉看向办公楼前的台阶,萧钺握着水杯的手微微收紧。
旁边的女生都在鼓掌,陈嘉笑了笑,在板子一头踩了一脚,滑板弹起来被他抓到手里,然后朝气蓬勃的年轻人便拎着滑板跑上台阶,站到了最高处。
萧钺眯着眼快速地数了一下,九节台阶。他迅速打开窗户想要出声制止,陈嘉已经站在滑板上从台阶上冲了下来——
滑板在台阶上打出“咔哒咔哒”的声响,每一下都像敲在萧钺的心脏上。
陈嘉顺利滑下最后一节,顺着惯性在平地上绕了小半圈,滑板社的男生和围观的女生都给他叫好。年轻人站在板子上,还没停下,另一只手就去松头上的编绳,乌黑的发丝没了束缚,在空中落出一道瀑布。
招摇。
萧钺想到这个词。
他抬手关窗,同时看见陈嘉抬了下头,两人视线猝不及防地对上。
陈嘉看来确实不知道他的办公室在这里,脸上露出明显的惊讶之色。他脚下的滑板还没停,然后就见陈嘉身子一晃,一下子失去平衡摔到地上,滑板自己溜出去好远。
陈嘉坐在地上,双手撑在身侧,看起来好像是挫到了尾椎骨。萧钺紧紧皱起眉头,这个位置摔到,可轻可重。
他放下水杯,连电脑都没顾得关就准备下楼。临出门前透过窗户又看了一眼,便顿住了脚。
陈嘉已经在别人的搀扶下站起来了,扶他的那个人是薛馥梦。
“疼得厉害吗?能走吗?”薛馥梦问陈兰猗。
陈兰猗拿余光瞟了眼三楼,按着自己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