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灰、眼珠浑浊、呼吸微弱,倚着岩壁艰难地坐着,眼看就要不行了。
“不是子行,秦暮……”钱平山不知道秦暮的位置,只茫然又祈求地看着周围,他又看向钱欣,钱欣捂着肚子倒在草上,一边哭一边呻/yin。
秦暮掀开斗篷,再次出现在众人眼前,他收回枪,大步朝钱欣走去。
陈兰猗被秦暮打伤大腿,此时放松下来才觉得疼。萧陟检查了一下伤口,子/弹伤到肌rou,幸好没有嵌在rou里。萧陟撕了段布条绑在在伤口上方止血,再看向刘甜甜时,眼里带了杀意:“你刚才是什么意思?”刘甜甜瑟缩着把自己挤到岩壁旁。
陈兰猗拦住他:“她说的是真的,我当时在外面,我也没有……看见凶手。”
他在萧陟的搀扶下走到钱平山身旁,钱平山眼神已经难以聚焦,却还坚持断断续续地说着:“不会是、子行……那人力气很大,但不是子行……我看到……子行从外面进来。”
秦暮扶着钱欣坐起来,冷冷地看着陈兰猗:“你当时在哪儿?”
陈兰猗艰难地说道:“钱欣想吃水果,我在外面给她摘野果。”
长野果的矮树离洞口只有十几米的距离,就算陈兰猗摘果子的时候背对着山洞,也不至于里面发生这么多事他都没察觉。
秦暮眼里又起了杀意:“以你的警觉性,怎么会发现不了袭击者,还让他全身而退?”
陈兰猗本就万分自责,对上秦暮质疑的目光,更觉得难以解释。萧陟握住他的手,警告地看着秦暮。
钱欣被秦暮扶着,凄哀地请求:“让我再看看他吧。”
钱平山浑浊的眼神亦渴望地看向钱欣的方向。
秦暮挡住钱欣的视线,极为无情地说:“你保证不哭我才让你过去。”
钱欣用力点头,秦暮这才抱着她过去,钱欣一把拉住钱平山的手,又开始啜泣,秦暮在旁边提醒:“不能哭。你是一个母亲,你必须坚强。”
钱欣痛苦地调整着呼吸,再次拉上钱平山的手,看着钱平山缓慢地合上眼皮,终于是控制不住,哭了几声后便晕了过去。
刘甜甜忙过去查看,确定只是累到晕厥才松了口气。
“这不对劲,一定有人撒谎。”秦暮环视着洞xue里的另外几人,冷冷地说道。
依照他们几人的说法,陈兰猗在洞外十几米远的地方摘野果,背对着山洞。在这个时候,有人潜进洞里,当时钱欣和刘甜甜都在补觉,钱平山当时应该是醒着的,而且背对着洞口,被人从背后袭击,然后刘甜甜被人在睡眠中掐住喉咙险些窒息而亡。
钱欣是被钱平山的声音吵醒,睁眼时已经不见凶手的身影,陈兰猗亦察觉到异常,从外面赶进来。
萧陟盯着刘甜甜,只凭刚才那句暗示性极强的话,他便判定这女人一定有问题:“钱平山被人捅刀,闹出那么大的动静都没把你吵醒?”
刘甜甜争辩道:“我睡觉死,真的什么都没听见,钱欣姐当时不也没有听见嘛!”她脖子上一圈淤血,现在说话还声音嘶哑。
萧陟突然起身去撩刘甜甜的袖子,对方尖叫着拍打他:“你要干嘛!”
短袖一撩就露出刘甜甜的上臂和肩膀,刘甜甜只是脸圆,小胳膊还是挺细的,并不像钱平山说的很有力气的样子,她个子也不高,想偷袭钱平山得手还是很困难的。
这时外面传来奔跑的声音,几人同时看去,是导游小姑娘回来了,她还背着自己那个双肩包,看起来空荡荡的。
钱平山的尸体已经被他们抬出去,几人神色异样,但是小导游没有察觉,她一进到洞xue就问:“柏世回来了吗?”
萧陟声音冰凉:“你们不是一起出去的吗?”
小导游此时才察觉到气氛有异,怯怯地顿住脚:“我们在外面找鸟蛋,柏世说有事离开一下……”
“然后就一直没回来吗?”萧陟站起身,他的身量和气势给小导游造成很大的心理压制,脱口把所有话都说了出来:“柏世让我在原地多等一会儿,说如果有人问起就说他刚离开……但是我等了好久他都没回去,我就……自己回来了。”
刘甜甜突然哭起来,先是小声啜泣,然后变成放声大哭:“他竟然为了积分想杀我……”
秦暮突然蹿出去一把揪住她衣领:“之前Mack医生被害,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