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猗嘴里一阵细致的扫荡,?时不时吮吸几下,像要将那果子酸涩的汁ye都舔走一般。
最后萧陟在陈兰猗气喘吁吁的嘴唇上轻轻贴了一下才撤开,“甜吗?”
陈兰猗脸皮薄,肤色也白,那点儿羞涩的红晕无所遁形,“你现在可真是……别人都看见了。”
现在时间还早,还不到七点,但是沙滩上已经有些人了。
萧陟拿槽牙咬着果子,朝陈兰猗痞气地一笑:“杀人都让他们看见了,亲个嘴儿算什么。”
陈兰猗觉得“亲嘴儿”这个词让萧陟一说就显得特别流氓,他抿着嘴角低头假装挑果子,又忍不住想笑。
萧陟从仓库里摸出一小包压缩饼干和一瓶水递给陈兰猗,“你吃这个。”他自己继续吃那些果子,一口一个,嚼两下就咽了。
陈兰猗接过饼干拆开,先递给萧陟一块儿,然后自己咬了小口,“花生味儿,还挺好吃的。”就是有点儿干,吃一小口就得喝口水。
他确实饿坏了,之前因为中毒完全没有胃口,这会儿饿得厉害,一口气吃完一整块儿饼干才继续刚才的话题:“你说了机长就信了?他接受能力这么强?”
萧陟说:“机长他们早就发现有问题了,他们发现人数不对,知道这里面混进来很多外人。然后机长他们觉得这个岛上肯定有摄像头,有人在幕后监视着我们,想看我们玩儿杀人游戏。机长他们觉得咱们这些外人是来挑起争端、引诱着他们自相残杀的。”
陈兰猗忍俊不禁:“机长看起来那么严肃的人,脑洞还挺大的。”
萧陟也笑:“科幻电影看多了。一开始我说的时候,他也是将信将疑的,然后亲眼看见那个人凭空往外拿毒,我凭空掏出把枪,不得不信了。他很勇敢,为了大家的利益,愿意协助我。”
陈兰猗听萧陟说了,萧陟许诺给机长武器和一些力所能及的帮助,机长帮他干扰那个用毒的人、帮他保护陈兰猗。
那个人用毒容易伤及周围的人,机长作为原住民是萧陟很好的盾牌。
“如果你之前没有拿到防毒衣,你打算怎么办?”陈兰猗望着萧陟,眼里不自觉带了柔情。
萧陟揉了他头顶一下,没有为了让他安心而撒谎:“没防毒衣就直接上。他总得睡觉吧,总有累的时候吧,我一定会有机会。”
陈兰猗看着他深邃幽深的眼睛,觉得很不可思议。明明已经最喜欢这个人、只喜欢这个人,却还是会时不时地发现,今天又比昨天更喜欢了一些。
“萧先生,陈先生,秦暮醒了!”钱平山半个身子伸出逃生门,朝机翼上的两人喊道。
萧陟和陈兰猗立刻从机翼上跳下去,顺着滑道回到机舱里,跟着钱平山走到秦暮的座位旁。
刚清醒的男孩儿还十分虚弱,他的座椅靠背半支起来,他倚靠在上面,脸上的chao红已经退去,因为一直没吃东西,脸有些白。
刘甜甜在给他喂水,一边嘟囔了一句:“要是有粥就好了。”
陈兰猗把压缩饼干递过去:“这个加水可以吗?”
刘甜甜有些畏惧地看了他和萧陟一眼,犹豫着接了过来,“应该是可以的。”
秦暮亦察觉到气氛的异样,抬眼看了萧陟和陈兰猗一眼,年轻英俊的脸上平静无波:“谢谢你们。”
柏世在陈兰猗和萧陟进来时,立即站到刘甜甜身侧,一副随时要保护她的样子。其他乘客亦是如此,惊慌而戒备,尤其是昨晚想趁乱攻击陈兰猗、又被他吓回去的那个男人,坐在原地神经质地颠了会儿腿,然后飞快地起身朝飞机外跑去。
陈兰猗立即追出去,萧陟紧跟在他身后。
乘客们都趴在窗边屏息看着外面。此时是白天,这次大家都看见了。
陈兰猗为了节约子弹直接追上那男人与之rou搏,他比那男人小了足有两个号,却轻而易举拧着那人的胳膊将他揣倒,手里不知何时拿了把刀子,准确地刺进这个男人的心脏。
萧陟见这男人不足为惧,便没有插手。机长听见动静,来到逃生门前,看到眼前的情景,不知该说什么好:“你们……”
陈兰猗仰着头对机长说:“我们会把尸体丢进林子里。”他脚边多了箱矿泉水,“麻烦机长把水分给乘客吧。”
萧陟在一旁说:“没必要讨好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