洒汗水。
跑到半路,萧陟装作胃不舒服,由一名工作人员护送着回了别墅。
他匆匆跑进客厅,里面多了个陌生人,由总导演和一名工作人员陪着,正在客厅里边走边看。
这是个四十岁上下的男人,穿着日常的衣服,长相也同常人无异,看不出什么仙风道骨。听见动静,这男人转头看向萧陟,一双眼睛形状看不出什么特别,但是亮得很,有种与年龄不符的童真。
凭萧陟的见识,这位是真有几把刷子的。
萧陟跑上前去,客气地同人打招呼:“大师你好。”
大师一见到萧陟,眼睛就不由睁大了些,极感兴趣地看他半晌,露出个微笑:“敝姓徐。”同时向萧陟伸出了右手,带了几分尊敬的意味。
萧陟同徐大师热情地握手,“别人都叫我Larry。”
“Larry,你怎么回来这么早?”一旁的导演问道。
萧陟跟导演随口聊了几句,余光看见徐大师绕着客厅转了一圈,脸色稍显凝重。
导演显然也看到了,十分紧张地询问:“大师,如何啊?真的有邪祟吗?”
徐大师没有回答,只说:“我去楼上看看。”
他走走停停,萧陟跟着导演他们走在后面,一路跟着徐大师上到三楼。
徐大师在付萧房门前停留片刻,抬手推开了门,然后问导演:“这里有人住吗?”
导演见他在付萧门口驻足,早就变了脸色,紧张地道:“有。怎么样?”
徐大师没有说话,缓步走进付萧房间,打量片刻,然后在导演眼前把门关上了。
导演跟工作人员看着关闭的门,面面相觑,却也无人敢打扰。
过了半晌,门开了,徐大师脸上带了些疲惫,对外面等候的几人略一颔首,“再去别的地方看看。”
经过萧陟门前时,他又顿住脚,看了一会儿就独自进了屋,跟刚才如出一辙,再开门出来时,脸上已经带了薄汗。
萧陟手指微微收紧,很担心这徐大师做的工作会影响到兰猗。
徐大师又去了露台,对导演说:“这个露台的方位不好,容易出事,最好做个结实的围栏。”
导演惊喜地连连点头:“大师您太厉害了!这个露台差点儿出过两次人命。”
徐大师听了也不觉诧异,面色平静地带着几人下了楼,然后在多个隐蔽的地方,比如壁画后、花瓶内、桌板背面之类的地方,拿貌似是混了朱砂的颜料画了辟邪的符。
萧陟在旁边静静看着,徐大师画得有模有样,极繁杂的符咒,他都熟练地一挥而就。导演看了很是欣喜,萧陟却有些担心魂魄状态的陈兰猗。
回到客厅,徐大师又极感兴趣地看了萧陟两眼,“冒昧问一句,您是什么时候的生日?”
萧陟把Larry本来的生日说了。
徐大师有些疑惑地小声“咦”了一声。
“我生日不好吗?”
徐大师又仔细看他两眼,“恕我直言,配合您的面相,这个生日是不好,但是……看您周身的灵光,又像是福运极厚之人。”剩下的话他没说,之前第一眼看去,他以为对方是真龙命,可是这个年代真龙哪那么容易遇见,问了生日就知道自己看错了。
萧陟显得极感兴趣的样子:“大师能看到人身周的灵光?能不能跟我细说说……”
大师似与萧陟很投缘,两人就那么站在客厅中央聊起天地玄黄。
导演看了下表,有点儿着急,再过十来分钟选手们就要回来了,到时候别墅的摄像机就要开了,他们这些外人都得回避。
他敬重徐大师,不好出言打扰,尤其这两人谈话的内容都围绕着鬼啊神啊的,让他大白天的都汗毛直竖,半天插不上话。
好不容易等到两人谈话的间隙,导演忙对萧陟说:“Larry,时间不早了,徐大师还没吃早饭。”
徐大师这才想起之前导演的嘱咐,到了时间就得离开别墅,有些遗憾地同萧陟道别。
萧陟也颇为遗憾地说,“多谢徐大师解疑,我就不耽误您时间了。您刚说的,每个冤魂厉鬼都有自己的相克之物,令我受益匪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