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戏服,只是因为价钱太贵一直舍不得买,却被自己的相公记挂到现在。
从那以后,无论何时登台,青衣都始终穿着这件戏服,那时她已经小有名气,渐渐外面就有了传言,说是只有当家花旦才能够穿的了这件戏服,也有人说这戏服会带来好运,你看青衣穿上之后不就越唱越好吗。
人们总喜欢从这些风言风语之中寻一些茶余饭后的谈资,关于戏服的传言也是五花八门,可这时青衣突然由于隐疾离世,人们不知内情,就连她的相公都以为青衣是被人所害,镇子里顿时变了个风向,又说这件戏服其实是有诅咒的,就像是一杯掺着**的美酒,穿上它能带来巨大的声望,但同时也会深受诅咒。
而他们其实都忘了,它原本只是相公送给妻子的礼物而已。
班主离世之后,新任的班主嫌它晦气想要把它扔掉,可戏班中有一个小花旦却对戏服的传言深信不疑,于是暗搓搓的又把它捡了回来,此事一出又给这件戏服填上了新的传言,她却不甚在乎,只想着有一天自己是否也能穿上它登台,然后一举成名。
似乎就是从那时起,整件事就走上了不可预测的道路。
这么多年,青衣一直守着戏服、守着戏班,然而她看到的却是各种丑恶的面孔,想要一举成名暗中抢夺的、又或是私人恩怨借着戏服诅咒的传言杀人灭口的,自己最爱的那件戏服完全沦落成了肮脏的工具,她很难过,却又无力阻止。
每当这时,她都喜欢跑到相公的坟前坐一坐,似乎只有这里才能让他繁杂的心绪安静下来。
见她听完后一直没有言语,蓐收知她心情不好,赶忙从乾坤袋里拿出了那件修补好的戏服,“这个还给你哦,我跟班主买了下来,以后它还是你一个人的呢,不过……我要怎么才能把它送到你手里啊?”蓐收略为苦恼,难道是像烧纸一样生一堆火然后给她烧过去?那样戏服真的不会坏掉吗?
有那么一瞬,青衣以为自己看错听错了,她像活着的时候一样,抬手揉了揉眼睛盯着看了好半晌,这才确认自己真的没有看错。
“你们……”
虽然鬼魂没有眼泪,但蓐收总觉得青衣的表情像是要哭出来一样,一时间有些担心,立即安慰道:“不要伤心了呀,还有什么落在戏班里的东西吗,我现在帮你回去取好不好,不哭不哭嘛~”
“嗯,不伤心,我这是高兴的。”青衣又抹了把眼睛,看着蓐收和白虎道:“谢谢你们。”
“不客气哒~”蓐收手捧着戏服,回头问向白虎:“大白大白,这个要这么弄啊?总不能真的烧过去吧。”
“不知。”白虎也是第一次与鬼魂打交道,显然不明白其中的门道,“不如问问禺疆神,北海之下,幽冥之地,他应该知道。”
“对哈~”蓐收就在青衣一脸错愕中催动灵力试着联系禺疆,等了片刻,那边就传来了禺疆的回音,“怎么了?”
“小呆禺~”蓐收兴奋的叫着,“有件事要问你哦,你知道怎么给鬼魂送东西吗~?就是我手中现在有一件戏服,想要送给一个小姐姐,要怎么做呢?”
“嗯,知道。”禺疆道,“天地万物都是一气之转变,正所谓气聚而生,气散而死,所以这鬼魂……”
蓐收和白虎开始各自望天,显然是对此早有准备,只有青衣不明所以还在那里认认真真的听着,结果听得头昏脑涨,不得不说禺疆这一番话说下来,还是很有杀伤力的。
半刻钟后……
“呼……”蓐收轻轻的舒了口气,某人总算是说完了,这要不是看在青衣还在这儿,他又得和禺疆吵起来,“小呆禺你继续忙吧,有时间我去找你玩哦~”然后生怕禺疆再张嘴,迅速切断了联系。
等到青衣回过神来,蓐收已经拽着白虎开始这样那样的开始计划接下来的事了,青衣呆呆的看了一会儿,心里的疑虑越来越甚,终是开口问道;“你们二人……到底是谁?”大家算是萍水相逢,青衣也未曾问过他们的名字,反正在她心里一个是大郎君一个是小郎君,能做区分就好,可是她刚才清清楚楚的听到了禺疆神三个字。
凡间对于神仙二者颇为敬仰,青衣虽然生前不供奉这些,但也知道禺疆是世人口中的北海之神,堂堂天界的四方神之一,而这个小郎君甚是亲切的称呼他为小呆禺,更别提他手上那个神奇的扳指,应该就是世人口中的什么法器吧,否则怎么能有千里传音的功效。
蓐收在那边忙的没空抬头,随口回道:“我叫蓐收哦,这是我家大白,就是上次戏台子上那个大战蝗虫Jing的监兵君。”结果兜头就被白虎揍了一下,毕竟那天的戏简直太辣眼睛,简直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