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为理想苟且地活着。”
说完,就霸道地吻了过来。
纪然被他压得陷进了床里,即将溺死般挣扎着,来不及措辞反驳。更令他恐慌的是,秦先生的触碰让他恶寒反胃,而闻名的吻却令他心安。
闻名大概也饿了,差点把纪然的舌头吞下去。缠绵一吻终于结束,纪然嫌弃地擦拭嘴边的口水,“你的鼻血好像流进我嘴里了。”
“如果你知道我会吻你,是不是就不打我的鼻子了。”闻名从纪然身上翻下来,把餐巾纸塞进鼻孔里,看起来很滑稽。
“你之前也做过这样的事吗?帮有钱人侮辱无辜的良家子弟。”
闻名忍俊不禁,“我还是头一次因为这种下三滥的破事被叫来。我猜,在利诱面前不为所动还搞宁死不屈的,你大概是头一个吧。看不出来,你还挺刚烈的。”
“我没有不为所动,我心动了。”纪然把秦先生开出的条件讲给闻名,“他最后甚至说,只要一次,就可以带走那个看着像赝品的戒指。”
一丝苦笑久久盘踞在闻名那张痞帅的脸上,“那你怎么没答应?”
纪然不觉得自己有多么硬气,也不想标榜清高,只是淡淡地吐露实言:“因为我不喜欢他。”
有人说,越温柔的人,往往越难驯服,纪然就是这样。软绵绵浑身都是弱点,一副任人揉/捏宰割的样子,但刀子刺向他,就像碰上了棉花和水,无处借力。那双羔羊般过于单纯的眼眸深处,永远闪着一点无人能够摧毁的不服不忿。
闻名说:“某种程度来说,你赢了,能把秦先生气成那样,也挺难的。他就是你的那个大客户?”
“他开了张十年的卡。”纪然轻声叹息,月初刚拿到手的提成,怕是要鸡飞蛋打了。
“我没有他的小号,不然早就告诫你离他远点了。上次我对那个女孩说的话,你是一句都没听进去。”
“我不知道男人也会遇见这种事。”他当然记得闻名对那女孩说了什么,钱不是那么好赚的,如果不懂得保护自己,美貌只会带来灾难。
闻名沉默片刻,“我接到电话,差点就派别人过来。想到是你的公司,还是亲自来一趟比较好。多亏了我这个懦夫,否则你最近都要在肛肠科度过了。”
纪然紧抿着嘴唇,盯着天花板,半晌后才缓缓起身走进卫生间。镜中人双颊红肿,像涂多了腮红的化妆新手,额头也是。
纪然冲出洗手间,指着自己的脸质问:“你为什么要打我的脸?你让我怎么见家人?”
闻名随意地说:“那就别回家了,去我家吧。”
“和回家有什么区别。”
“你干脆直说想和我出去开/房得了,”闻名调笑着,随后正色,“不想回家吧?你这个状态,已经没力气应付琐事了吧?”
家是世界上唯一隐藏人类缺点与失败的地方,但也会带来最原始的压力。纪然今天已经无法心平气和地哄女儿睡觉。他现在心态糟到极点,甚至想把睡前故事全换成鬼故事和血腥谋杀案纪实文学。
“手机借我,打个电话。”纪然没好气地朝闻名伸出手。
洪福接起电话后,纪然迫不及待地问:“姥爷,你们吃饭了吗?”
就算刚被人折辱,他所关心的也是家人吃饭了没有。
“见你一直没回来,就吃了方便面。”
“公司临时有事,需要我出差一天,明天回家。明早打车送乐乐去幼儿园吧,让小叙坐公交车去学校,早餐别在小区西门那家店买,不干净,去南门那个。对了,幼儿园的老师说要带一个土豆,小朋友们要学习种植土豆……”
洪福答应着,“小叙,快用笔记下来,去南门,给乐乐带土豆。”
“我手机进水了,有事就发消息,等下我买个新手机再给你回复。”
闻名看着他安排家里的琐事,目光带着心疼和怜惜。
临走前,闻名把这间休息室整理一新,用脏污的西装外套包裹着血迹斑斑的浴巾。夜晚的健身馆热闹起来,几乎没人注意闻名和低着头行色匆匆的纪然,除了在与顾客聊天的魏总。
“纪然?你还没走吗?”魏总叫住他,“头怎么了?”
纪然的头低得几乎要把下巴戳进胸口,“我和秦先生打起来了,在泳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