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乐似懂非懂地“嗯”了一声,“再读一个故事。”
终于哄睡了女儿,纪然估摸着闻名快来要饭了。10点左右,他收到了闻名的消息:“下楼一趟,给你个惊喜。”
惊喜?千万别是惊吓。纪然想起被逼走的前邻居,犹豫一下,从床头柜的抽屉里取出那瓶自制防狼喷雾,揣进了家居短裤的口袋里,拿好钥匙下楼去了。
晚上凉快了一些,月夜静谧,空气中飘着某种花的甜香。那个高大的野蛮人伫立在车边,穿着白衬衫,领口半敞,对步伐犹疑的纪然扬起下巴,“过来。”
他只好挪动两条修长白/皙的小腿,慢慢蹭过去,有些不安地问:“名哥,这么晚了,要去哪?”
闻名没有拉开车门,而是径直绕到车后,“在地上蹭什么呢,你在跳探戈吗?还是怕扯到蛋。”
纪然抓着衣角,带着一丝怯意跟过去,惴惴不安地与男人对视。
闻名露出一个带着几分得意的微笑,挤了下眼睛,随后猛地打开后备箱。
“啊——”纪然脑中轰隆一声似有惊雷炸响,捂住嘴尖叫着后退,被停车位边缘绊了下,一屁股跌坐在草坪里。呈现在他眼前的,是一具尸体!不,还在眨眼睛,似乎是……
“学长?”纪然把手从唇边移开,像是怕吵醒谁似的,哑着嗓子,“刘烁?”
后备箱里的男人猛点头,嗓子眼里发出“呜呜”的哼唧声。他手脚被缚,嘴也被堵着,浑身上下仅着一条内裤,脸上似乎挨了几拳,除此之外并无其他伤痕。
闻名对呆坐在草坪上的纪然伸出手,见他没反应,便走到他身后,大手架在他腋下,像抱小孩一样把他拎起来。
纪然终于缓过神来,神色惊恐,抓住闻名的胳膊摇晃,“名哥名哥名哥,这是怎么回事?”
闻名歪头看着他,轻声笑道:“你能不能,别总是像唱rap一样喊我。”
“你怎么把他给抓来了?”
闻名想当然地说:“你不是被他坑得很惨吗?不想出气吗?”
“可是,这样也太……”
学长像一条巨型毛虫般蠕动着,用哀求的目光看着纪然,一个劲的哼唧。
“如果你敢喊,我就把你的嘴缝上。”闻名说完,就俯身“刷”地撕下学长嘴上的胶带。
学长疼得闷哼一声,口唇附近的胡须都被粘下来了,很快一片红肿,像只猴子。
“纪然,不,爹……”学长颤巍巍地开口了,“爹,你绕过我吧。”
闻名鄙夷地皱眉,嗤笑一声,“真够不要脸的。”
回想起那极度耻辱、心酸的一天,纪然小声骂了句“混蛋”,对着学长的脸不疼不痒地挥了一拳。原来,拳头与脸颊擦过的感觉是这样的,纪然并不喜欢这种残忍的触感。
“我对不起你,这不是回来了吗,准备这两天就正式向你道歉呢。”学长可怜兮兮地梗着脖子,仰视着纪然,“谁知这位,这位名哥提前把我带来了。”
闻名的眼梢动了动,把刚叼到嘴边的烟拿下来,“你管他叫爹,管我叫哥?”
学长楞了一下,迅速改口,“大爷,您是我大爷。”
“只是打一拳而已吗?”闻名瞟了眼愤怒与纠结参半的纪然,“我车里有工具,要不要用?”
纪然刚想拒绝,只见学长像鱼似的扑腾了一下,“爹!你忘了咱们的大学时光了?你大一的时候,我还和你演过情侣呢!”
闻名扬了扬眉梢,脸色一沉,抬脚就踹。
学长的脸挤成一团,发出惨痛的闷哼,缓了半天,才不解地问:“您踹我干嘛?跟您有关系吗?”
“名哥,我不想看见他。”纪然苦涩地说。反正,这个混蛋也吓得不轻,还挨了打。虽然曾发狠说要追他到地狱的第十九层,但那又有什么用呢?自己也会被困在那里不是么。
“那就扔海里吧。”闻名轻松地说道。
听见这话,学长声泪俱下地哀求:“要不,我把我妈介绍给你姥爷?跟他那岁数比起来,我妈也算性/感少妇了!”
“走吧,去海边转转。”闻名又把胶带粘回学长嘴上,“砰”一声关上后备箱。
“不不不,”纪然惶恐地摇头,清澈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