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泌ru的事,她们也说不出所以然来,这个就在经验范畴之外了。
蒋碧兰只好暂且将王静怡禁足,等查清真相后另行处置。
夏桐听说稳婆们进宫又出宫,就为了给王静怡验身,感到十分好奇,“这是怎么验的?”
春兰告诉她,稳婆们有自古流传的好法子——让受验的女子坐在面粉盆里,拿砂纸搓成一团探其鼻腔,使其喷嚏,倘下腹部喷出的风能使面粉飞散,则说明此女已非完璧;反之则为处子。
夏桐:……
她貌似曾在三言二拍里看过这段故事,总感觉十分不科学。
好在王静怡运气不错,那两个稳婆也算老实,没有昧着良心讲瞎话,不然够她受的。
春兰叹道:“就算如此,贵妃娘娘也不会轻易放过,如今满宫都在议论,王才人是妖邪附身,才会出此怪象,贵妃娘娘打算请人过来驱妖除魔呢!”
那些故弄玄虚的臭道士可不会怜香惜玉,夏桐看过民间怎么跳大神,貌似是拿木棍打到那“附身”之人不能动弹为之,如此就算驱除邪魔了。
蒋碧兰这回分明是要王静怡变成残废——就算没残,背了个鬼上身的名头,今后定没人敢用她,皇帝更不会宠幸她。
看来是自己出马的时候了。
夏桐乘着夜色来到柔福宫,亏得李蜜向来不待见王静怡,如今亦认为她妖邪侵体,怕沾晦气,早早避了出去。
柔福宫一片冷清。
夏桐进门时,只见王静怡恹恹地躺在床上,嘴里还有点微微咳嗽,大概是验身时受了凉。
便让春兰倒杯热茶来,一面关切的上前问道:“妹妹可好些了?”
目光不自觉的落到王静怡那半遮半掩的胸脯上——唔,貌似比之前更大了些,看来王静怡真是豁出去了。
她看起来就像一头发育过剩的小母牛,太过丰壮了,反而尽失美态。
这便是贪多的下场呀,夏桐感慨王静怡此举实属不智——像她就不过分追求这些,顺其自然,反而能过得舒舒服服的。
王静怡看她的眼神却有几分瑟缩,更带些警惕,“你来做什么?”
虽说她与夏桐算不上手帕交,可夏桐先前又帮她迁宫,又是明里暗里照拂她衣食,也算帮她不少,可王静怡却想背着她勾引皇帝,心里还是有点小小愧怍的。
当然这点内疚跟终身大事比起来就算不了什么了——谁不想后半辈子荣华富贵呢?夏桐有了孩子,已是坐享其成,她的前景却还没着落呢!
夏桐见她这时候还有心思打游击战,也不跟她多话,径直道:“我知道你此番是怎么回事。”
王静怡有些不安,强笑道:“姐姐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何必装作无知?你我都心知肚明,那灵泉水的作用有多神奇。”夏桐坦言道,“只是我却不解,你怎会拿它折腾自己的身体,难道不知道过犹不及的道理?”
她自己那点灵泉省吃俭用到现在,王静怡拥有一个天然的宝库却这样白糟蹋,夏桐看着都觉痛心!
王静怡哪好意思说自己会错了意?当时不知怎的脑子一抽想到那处去了,这会子木已成舟,想还原也还不过来——何况她自己都未经人事,哪晓得什么夫妻情趣?
夏桐从她情绪的变化里猜出大概,心道这样把自己蠢死的,王静怡大概在宫里算第一个。
而且现在是贵妃铁了心要她死,怕是连蒋太后都保不住她呢。
夏桐道:“贵妃要请高人进宫驱邪的消息,想必你已听说了?”
此事闹得沸沸扬扬,王静怡当然有所耳闻,可她脸上半点畏惧也没有——就算蒋碧兰要公报私仇滥用私刑,她也不怕,有灵泉水在,就算将她打成半残,王静怡也有把握恢复如初。
除非蒋碧兰一举将她处死,可宫里的刑罚一般就只有匕首、毒药、白绫这几种,王静怡也无所畏惧,要么砍头或是五马分尸,其他手段都对她构成不了威胁,更不能令她动容。
夏桐就觉得此女真是艺高人胆大,忍不住提醒道:“你有没有想过,设若贵妃娘娘根本不打算滥用严刑峻法,而是要将你关一辈子呢?”
宫里折磨人的手段可不止简单粗暴的那几种,蒋碧兰大可以推称王静怡邪气侵体神志不清,将她当成疯子那般对待——只是给吃给穿,却不许她出来见人,如此既能绝了王静怡的后路,蒋碧兰还能收获宽仁体下的好名声,不是皆大欢喜么?
王静怡的脸色果然骤变,她还没想到这点,死并不可怕,可是活生生的被困一辈子,形同监牢——考虑到由于灵泉的作用,她的寿数或许比常人还要高些,长此以往,没准她自己就先把自己给逼疯了。
那她追求的一切又有何意义?
夏桐见她缩在床角瑟瑟发抖,趁便道:“你若不想束手就擒,我这里倒有个法子,就看……你愿不愿接受我的帮助?”
王静怡沉默下来,“你想要什么?”
夏桐丢给她一个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