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的话怼回去,唯恐落人笑柄。
她只好默默垂头。
温德妃与徐贤妃二人对视一眼,面上俱露出胜利的微笑,蒋映月一个庶出的卑微之身,居然也能爬到她俩头上,二人早就看不惯了,巴不得狠狠羞辱一回——私底下怎么掐都无妨,可当面临共同的敌人时,二人却奇迹般的成为盟友。
夏桐看着眼前三人混掐,自个儿只默默地当个吃瓜群众——说起来狗皇帝的招数的确管用,这不,她们光顾着窝里斗,没人来管自己身孕的事了。
倒是蒋碧兰还记得她,忙里偷闲送些温暖,“如今入秋了,本宫会让人往关雎宫多添些被褥炭火,仔细着凉风寒。”
话是一番好意,语气可半点听不出亲切。
夏桐还是起身受了她的恩,“谢贵妃娘娘。”
众人望着殿内一团凝滞的空气,深深感觉宫里已经变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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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会开完后,温氏和徐氏要拉夏桐去她们宫里说话,夏桐都以养胎为由婉拒了,虽说因为大封六宫的事,这两人貌似对她很感激,可防人之心不可无,为了孩子,夏桐不得不多留个心眼——蒋碧兰蒋映月那样的亲姊妹都能决裂,何况眼前这些虚假姊妹情?
再说,她最近常常犯困,午后照例是要打个盹的。不晓得是否被皇帝传染,入宫之后她的觉也渐渐多起来,从前在家中庄子里翻-墙上树样样来得,简直不知午觉为何物,如今反倒和老人一般养成了优良的作息。
说起来皇帝的作息也挺老干部的,这点他俩倒是绝配。
小憩了半个时辰,夏桐正要让春兰削个梨滋润一下干渴的喉咙,谁知门外回报,王才人来了。
要说她真正有所亏欠的,也就这王静怡,多亏那灵泉的作用,她身材比从前好了何止半点,就连这回的身孕,夏桐也疑心灵泉帮了不少的忙,否则这中奖几率也太大了——她觉得王静怡很可以去开个不孕不育医院,保准能成一代名医。
当然,她之前帮王静怡搬到柔福宫,如今皇帝又提升了她的位分,也算功过相抵了。
王静怡进来,照例先恭贺了她的身孕,之后便答谢晋封一事——虽说是太后提起升她为才人,可皇帝这么轻易应允,自然是看在夏桐的面子。
夏桐笑道:“我哪敢揽这功劳?若非你服侍太后娘娘得宜,太后娘娘也不会帮你说情,这是你应得的。”
王静怡笑了笑,蒋太后的确待她不错,可惜对儿子一点办法也没有,之前说要劝人侍寝,却被皇帝三言两语堵了回来,蒋太后碰了个软钉子,只好在宫里生闷气。
王静怡想这老货指望不上,因此斟酌再三,还是到夏桐这里碰碰运气。她如今身怀有孕,难道还天天霸着皇帝不放?既然要彰显贤德,与其被外人拣了便宜,还不如分惠给从前的好姐妹,不是皆大欢喜么?
夏桐听这些话只想笑,好像皇帝是个没脑子的傀儡,别人让他去哪他就去哪。
这些人到底是高估了她的魅力还是低估了皇帝的智商?
皇帝自己没流露出召寝的意思,夏桐自然不会贸贸然为他举荐人选,她又不是老鸨子拉皮条的。
因此,尽管王静怡言辞恳切,夏桐却是笑着摇头,“这事以后再说吧,我看不急。”
王静怡以为她怕被人夺了恩宠,遂推心置腹的道:“姐姐,你看我这模样,岂是能专宠的?不过是替你在陛下那里占住位置,日后等孩子生下,你能侍寝了,我自然会将陛下交还给你,你难道还不相信我么?”
夏桐还真信不过她,王静怡虽说其貌不扬吧,可这副葫芦形身材,蜜桃似的tun瓣,也有她的一种韵味,放在现代更是直男女神般的人物,床笫之间就更不消说了。
这些少儿不宜的内容,夏桐自不会宣之于口,于是但笑不语。
王静怡还当她认可自己的意见,愈发乘势追击,“姐姐,如今满宫里独你一人怀孕,难免成为众矢之的,倘能多个人分担,对你而言不是更安全么?况且,咱们的孩子生下来,也能一起做个伴,无论皇子还是公主,都胜过冷清清孤身一人,彼此扶持不是更好?”
夏桐听她那信誓旦旦的语气,愈发肯定了灵泉的妙用,但这更不能放心了,万一王静怡生出一支足球队来,她的孩子不得打团战呀?想想就觉得怪渗人的。
任凭王静怡口沫横飞说了半天,夏桐推说顾明珠要请平安脉,将她赶走了。
正想着是否叫顾明珠来装装样子,眼前却出现了一个不想看到的人——手握空间大法的李蜜。
话说她俩不是住一个宫里么,怎么还分两趟过来?倒不嫌费事。
夏桐只好命人倒茶来,耐性听李蜜诉说来意后,心里便翻起了白眼——果然是同一件事。
看来她如今是宫里的香饽饽,人人都想走她的路子。
夏桐笑道:“看来你也想借我接近圣上啰?”
被人这样直白的戳穿,饶是李蜜脸皮再厚也难免脸红,随即她敏感的注意到那个也字,“还有谁来找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