哒哒的。
刀剑付丧神作为末位神明,身体素质要超出人类很多,就算把他们扔在这里也不会感冒,但总归没有睡床舒服。
更何况,因为骨刺的困扰,这些暗堕刀一直都在打地铺,已经很久没有睡过柔软舒适的床了。
藤树没有洁癖,但只要有条件,藤树就是一个非常会享受的人。
所以藤树已经为他浑身是汗的刀剑付丧神准备好了干爽的寝衣,准备给他们换好,再把他们塞进被子里。
黑发短刀在被抱起来的时候就把头埋进了藤树的衣服里,对藤树的动作没有任何警觉。
但藤树刚刚解开黑发短刀的衣服时,忽然感觉到一丝异样。
一回头,就看到一期一振不知什么时候爬了起来,直挺挺地站在藤树身后。
藤树:⊙▽⊙!
“一期一振?”藤树被下了一跳,顿了一下才找回声音:“怎么了?”
“你别碰他。”
蓝发太刀脸色酡红,面无表情的盯着藤树。
一期一振口齿清晰,脊背挺的笔直,如果不是整振刀都在左右摇晃的话,简直看不出丝毫醉意。
“我陪着你,你别碰他。”蓝发太刀忽然直挺挺地跪在了藤树脚边,同时去扯藤树的裤带。
“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你别碰我弟弟。”
一期一振金色的眼眸里泛着水汽,声音宛若濒死的夜莺一般满是哀求的意味。
没有得到审神者的回应,蓝发太刀像是下了什么决心一般,整个身体都贴了上来。
“你干什么!”
活了这么多年第一次被扯裤子的藤树死命拉住裤腰,要是真被扯下来,他今天就要忍不住刀解付丧神了。
直到一期一振像献祭一般带着决绝的意味贴上来,藤树才猛然察觉到一期一振的想法,一个激灵之下手疾眼快的卡住了蓝发太刀的下巴。
“一期一振,你干什么!”藤树盯着蓝发太刀的眼眸,厉声喝问。
一期一振被审神者吓的一抖,眼里写满了委屈和无辜。
藤树与他对视了几秒,忽然重重叹了口气。
藤树见过一期一振的身体,蓝发太刀的身上除了骨刺还布满了密密麻麻的伤痕,有的只剩下疤痕,更有的饶是以付丧神的身体素质依旧没有完全愈合。
末世十年,藤树知道这些伤痕意味着什么。
一期一振的日子,大概远比他想象的艰难,他能理解刀剑付丧神的想法,但……
“不用做这种事。”
“你可以把我当做主公,也可以当做家长。”
藤树轻柔的看着他的刀剑,神情却异常郑重。“但作为我的刀剑,你们永远不用做折辱自己的事情。”
一期一振用泛着水汽的金色眼眸茫然的与藤树对视。思考了一会儿后,蓝发太刀在藤树手上歪了歪头。
……算了,跟一个醉鬼讲什么道理。
藤树沉默一会儿,然后无奈的笑了笑,扒开蓝发太刀的手。
藤树拍了拍一期一振的肩膀,对还在发愣的太刀青年下达了指令,“还能动的话,去帮我把烛台切拖过来。”
事实证明,跟酒鬼不能说任何有含义的话。
这一次,一期一振就很好的理解了藤树的意思。
蓝发太刀认真点了点头,然后打了个酒嗝,站起来摇摇晃晃地向趴在桌边的黑发太刀走去。
藤树看着一期一振的背影笑了下,继续帮药研藤四郎换衣服。
将黑发短刀成功塞进被子后,藤树回头,就看见一期一振整个身体都压在烛台切光忠身上,而被压的黑发太刀紧皱着眉,发出微弱的哼唧声。
藤树掏出手机把两振付丧神的样子拍下来,然后才撸起袖子,把他们剥到只剩四角短裤,再穿上寝衣塞进被子。
全部工作结束后,时钟已经过了两点。
藤树关掉灯,整个房间陷入昏暗。
在本丸时,会有星光从窗户中透进来,现世里,路灯莹白的光芒透过窗帘的边缘勾勒出屋子大致的轮廓。
藤树将窗帘稍稍拉开一个缝隙,坐到矮桌边开了一瓶酒,对着着窗外的一点亮光自斟自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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