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这个东西,是真的难,就因为满腹经纶而敝帚自珍,或者是一身的技艺,却没有传承下来,不知道丢失了多少。
她想想就气,这款香,她用了快两年,真的很喜欢。
清幽的玫瑰味,是非常难调出来的。
康熙不知道她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便直接开口问了,听她解释一番,这才明白过来。
意思就是,不管什么技艺,都立书传承,不论贵贱。
“您瞧瞧,今儿是玫瑰香没了,这是个小事,但是眼瞧着大事在眼前,您仔细想想是不是这个理。”
“不是,什么大事?”
“您那福建水师弄的风生水起,但是您想想前朝的时候,大明的战船……”
说到这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康熙薄唇紧抿,看着她不说话,认真的思考她提议的可行性。
然而仔细的想想之后,发现确实是这么回事。
心态不禁有些裂了,他重生回来这么久,竟然被一叶障目,从未想过这个问题。
这么说着,康熙又Yin沉着脸,负手从翊坤宫出去了。
金钏又吓的跟什么似得,怎么她就出去端茶的功夫,两人又吵起来,简直叫人摸不着头脑。
这伺候过妃嫔的宫女,什么都抱怨过,唯独这个没有。
苏云溪想了想,柔声道:“不着急。”
她是真的不急,一点都不着急。
毕竟康熙心态裂了,是因为忽视了大事,毕竟台湾打的艰难,施琅废了不小的劲儿,这才弄下来。
如今缓过神来,想起来这一茬了,可不是心里难受。
等到他走之后,苏云溪喝了山楂水,还是没有什么胃口,瞧见这些吃食,一点动的意思都没有。
金钏想了想,不禁眼前一亮:“您莫不是又……”
她不敢明白的说出来,只视线往她肚子上晃,宫里头的女人,对这个都非常的敏感。
苏云溪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仔细的回想了一下先前怀孕的感觉,认真道:“不可能。”
不管是胸部胀痛,还是腹部隐隐的坠痛,任何异常她都感觉不到。
唯一有的就是吃不下饭,御医也把过脉了,说是积食。
“别胡说,你比御医还厉害了。”苏云溪横了她一眼,懒洋洋道。
说实话,她并不想再怀孕了,一是怀孕期间事情太多了,非常容易一尸两命,或者说是被人一窝打尽,这种感觉,挺恐怖的。
因此听到金钏说有孕的事,不会觉得欣喜,而是觉得不悦。
再一个,她如今儿女双全,还有什么可图的。
这几个阿哥都已经长成了,你后头再生的,就没用,过几年的话,这些阿哥都能生孩子了,儿辈和孙辈差不多大的情况下,谁也熬不过康熙。
他实在是太能活了。
光是想一想这个,她就觉得没意思。
就算最后当上皇帝了,也是在年迈的时候,像是雍正一样,案牍劳形宵衣旰食十三年,把自己累死在案牍前,喷血而死,那也太惨了。
儿孙自有儿孙福。
她看向一旁还没学会爬的小豆丁,又觉得自己闲得慌。
将这个话题抛到脑后,转而又关注起别的来。
苏云溪想着先前康熙来的时候,跟她说的关于福寿的事,这东西很难禁,从前朝就秘密流传的东西,跟白莲教一样,都是隐秘发展。
你抓住一点线索,连根拔起,也不过是一条藤上七个瓜。
这条藤没了,这线索就尽数断了。
他越查越气,再气也得查,可以说呕血三升,也不为过。
苏云溪认真的找了白莲教的资料来看,这白莲教是人传人,教义非常简单,并且荒唐,但是对于老百姓来说,非常有用。
什么你若是虔诚,自然一切都好。
你若是不虔诚,那就别怪没有好结果。
好的事情,那就是教主的恩典,若是坏的事情,那就是你自己没做好。
这些明摆着欺负人的条例,却也是一个筛选智商的过程,好忽悠的都拉下了,不好忽悠的都给剔除了。
苏云溪有些无语,那么福寿的传播渠道,定然是不一样的。
因为这智商低的人,容易露馅。
而能够用的上福寿的人,还得有钱才成,能牵扯到宫里头,必然也要有权才成。
所以说,能够做的人,并不是很多。
她心中一动,若是拿这个做筏子,在康熙这么重视,而别人不知道的时候,利用信息差,就可以轻而易举的干掉一个人,若是这样的话,着实是个好法子。
将六宫挨个盘点一番,她又盘点一下自己手里的人手。
左一个康熙的人,右一个康熙的人。
就很没意思。
还没犯事呢,说不定就被康熙知道了。
除了洗洗睡,就不用想别的,苏云溪鼓了鼓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