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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往下塌塌肩膀,也招手去叫服务员,打算再来瓶冰啤酒提神醒脑。
旁边薛谨点的煎鸡蛋已经送来,这次因为他戴着厚厚的圆眼镜,所以煎鸡蛋上并没有脱衣舞娘的闪粉。
薛谨把小药瓶重新放回超市大挎包,辦开筷子,拿过酱油碟。
查克觉得这货的不动如山有点刺眼。
他接过冰啤酒,喝了一口后,壮着胆子继续逼逼:“你都结婚了,来脱衣舞俱乐部吃早饭也不怕你老婆生气……”
“哦。”
薛谨下筷子的手一顿,眼镜片上闪起了寒光。
他保持着一点都不意外的慈祥微笑,把手伸进了外套口袋。
“真意外,我差点就忘了。”
——并从口袋里拎出了一只抻着爪爪、翘着尾巴、向后仰着脑袋、睡成四仰八叉的长长一条的——猫。
这还只是很小的猫,被捏着后颈的手拉得再长也拉不开自己的脚脚——上面的rou垫又圆又软,rourou的一小团。
金灿灿的毛发非常好看,耳朵里的绒毛细腻而柔软。
薛谨把这条睡熟的猫放在桌上。
“这是我妻子前段时间养的猫。”他用那令人毛骨悚然的慈祥说,“今天其实是我妻子吵着要来脱衣舞俱乐部玩,但是她太爱睡懒觉,所以就由这只猫代替出行了。她非常非常想看台上的舞娘展示脱衣舞的跳法,为此昨晚在客厅地板上打滚滚了半个钟头不肯上床睡觉呢。”
查克:???
你老婆?要看脱衣舞?因为今早睡懒觉?所以让你带着猫来看脱衣舞?
你究竟是娶了什么奇奇怪怪的女孩子啊?
“你看,这只猫不愧是她一手养大的,和她一样爱睡懒觉。”
薛谨的语气和起初一样慈和——但他的眼镜镜片闪出的寒光已经到了查克忍不住往旁边挪走的地步——
薛先生伸手,戳了戳这条猫的肚子。
对方睡得死沉死沉,于是他又戳了戳。
第三次戳了戳。
……第四次,他毫不犹豫地伸出魔爪,狂乱地将其从头rua到脚。
睡懒觉的猫:“呜呜呜呜……喵呜……呜呜呜喵……”
她痛苦地哼唧起来,并逐渐从“一条”缩成了“一颗”,尾巴与脚脚一起向上弯起,蜷成了一团。
打扰她睡觉的魔爪毫不犹豫地继续rua。
查克:“你是不是……”和这只猫有什么宿仇?你不是只喜欢rua狗吗?而且你这个rua法上次使用是对着一只把你裤管咬裂的哈士奇吧?
慈祥的薛妈妈:“没有哦。”
变成了“一颗”的猫逐渐被rua成了“一团”,最终,这团金灿灿的毛茸茸炸开了。
“喵呜,喵呜,喵嗷嗷——!”
是谁打扰本喵睡觉!不睡到九点钟是没有能量开启积极快乐的一天的!六点半就起床的全是异端!异端!都给本喵烧掉!烧掉!
“凌凌。”
炸开的金毛小猫瞬间僵住了。
头顶上,某人的眼镜片寒光闪烁。
“你睡得太熟了,我们已经到了脱衣舞俱乐部。起、来、看、脱、衣、舞、啊。”
沈凌:QAQ
查克发现这只小猫似乎能听懂人话似的,乖乖地收起了张牙舞爪的姿态,乖乖地用屁|股压住了翘起的尾巴,乖乖地把两只前爪并在一起。
……不过毛还是微微炸起来的,一半是rua乱的,一半是被rua醒时吓出来的。
这让她看上去像是个睡乱了头发后第一时间向老师认错的姑娘。
咦,究竟是犯了什么错啊。
查克不禁联想:这种可爱程度的姑娘是不可能因为“迟到”之类的小错误被老师训斥吧?
那还能是因为什么原因——
“凌凌,过来,吃早饭。吃过早饭再去玩,我刚才问过了,最近一场脱衣舞表演也要在八点半开始。”
“喵……”
炸着毛的小猫没Jing打采地走过来,薛谨用小勺子从杯中的nai茶舀过一点,捏着勺子放在她面前。
她探过脑袋,伸出粉粉的舌头,“吧嗒吧嗒”舔nai茶喝。
大约几分钟,不及手掌大的小猫舔完了一整勺nai茶,薛谨抬起勺子打算重新放进nai茶杯里舀,后者却稍稍抬起前爪,扒住了勺沿,用舌头又卷了一圈。
确认舔完了所有残留的nai茶后,她这才放开爪子,重新坐好,期待地仰起脑袋等待下一勺。
查克被眼前这一幕萌的心都化了。
可他的好友却出乎意料的平静,说是冷漠都不为过。
“不要舔勺子,凌凌,这种行为不得体。nai茶够你喝。”
“……喵。”
这家伙从刚才起情绪就没波动过啊,这就是狗派的可怕之处吗?面对可爱的小猫崽防御点满?
查克可不是什么狗派人士,他有点眼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