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坏苹果,昨晚我一直没法把苹果嚼烂。”沈凌撇嘴,“我后来吐到垃圾桶里了。”
坏苹果?
薛谨有点疑惑,但没有深想。
沈凌根本就不是个挑食的姑娘,给她一块多的AD儿童钙nai她都能喝得美滋滋,能被沈凌评判为“坏”的东西一定是糟糕无比。
“明白了,沈小姐,我会去找那家餐厅协商的。现在我去给你买份新的早餐……烤牛rou三明治你喜欢吗?”
沈凌点点头。
接着她抱紧了自己膝盖上的牛皮纸袋,正准备再说点什么,就看到自己优秀的仆人站起身,又走向了候机厅外贩卖三明治的铺子。
很有伺候本喵的自觉嘛,不愧是本喵目前最宠爱的仆人。
……咦,等等,虽然烤牛rou三明治的确听上去不错,但她刚才是想说什么来着?
沈凌就又抱紧牛皮纸袋,歪着头思考了好一会儿。
可能是因为昨晚喝了太多酒,又可能是因为没从“旅店到机场”的茫然感中缓过来,她一直没能思考出什么头绪。
只觉得那大概是个问句吧,因为她刚才打算开口的时候心情似乎有点忐忑?
于是,当薛谨带着食物回来,又往她的牛皮纸袋里加了烤牛rou三明治与巧克力麦芬时,沈凌果断将自己没能问出口的奇怪问题抛在脑后。
她没心没肺惯了,而呆在阿谨这个仆人身边的时候她一丁点困扰都想不起来。
征得薛谨的同意后(“好吧,沈小姐,你可以拿这个蛋糕当宵夜”),沈凌兴冲冲地捧过巧克力麦芬,一颗颗地咬掉上面的巧克力豆,然后以圆周的轨迹一点点咬掉松软的蛋糕胚。
薛谨就在旁边看着她开开心心吃宵夜,并旋开了随身携带的保温杯倒出热茶,在沈凌停顿的时候递过去。
“谢谢啦。”
沈凌两只手都捧着这个大麦芬,所以她直接低头去舔了舔杯盖里的茶。
第一次因为她着急去吃第二口麦芬所以舔空了,舌尖离水面还差一点点。
薛谨失笑,又把杯子顺势往上抬了抬。
——于是第二次用力往下埋脑袋的沈凌,磕到了牙齿。
沈凌:“……”
她不满地瞪了自己的仆人一眼,薛谨看见她的鼻尖上挂着一颗小小的水珠。
“沈小姐,你的鼻子……”
“干嘛?不准再移动手了,我要喝茶!”
“……好的。”
沈凌宽宏原谅了他的笨手笨脚,第三次低下头。
这次她很小心地先咬了咬杯子的边缘,确认自己够到了正确的位置后,再一点点埋下头。
“吧嗒吧嗒”舔了好几口。
薛谨随着她“吧嗒”的节奏慢慢倾斜水杯,直到她喝完了这一整杯茶,重新仰起头,才准备开口。
他想教导一下对方‘用这种方式喝水不好,一个普通人类不会舔舐水面’,目光却在她鼻尖的水珠上停滞了。
天。
这衬得她皮肤好白。
白嫩嫩的,连毛孔都看不见,戳一戳应该会弹起来?
我知道那是什么触感,她每次蹭脸的时候我都会感觉到……但主动伸手去抚摸沈凌脸颊的感觉一定不一样吧?
脸颊并不是失礼的部位,也许我能……一般什么情况能够自然地抚摸一个女孩的脸颊?
——当你伸手去固定一个女孩从而探头过去吻她的时候,见鬼。
薛谨清清嗓子,移开了目光。
沈凌在看着自己的巧克力麦芬,而他转头去凝视着候机座椅的把手。
“沈小姐,我要解释一下。你可能对突然返回C国感到有些疑惑,甚至不情愿……”
“呣?还好啦,这个巧克力麦芬超级好吃啊阿谨!”
“……或者完全乐意,一点都不在乎……”薛谨再次感到隐隐的胃疼,他胃疼着继续向下说,“我想我应该向你解释一下理由,征得你的认同。以免你会误会什么。”
“?好呀,你要说什么?这个巧克力麦芬真的特别好吃!”
我不应该最先递给她巧克力麦芬蛋糕的,我应该先说了正事再递给她。
薛谨硬着头皮继续——这和带沈凌选婚纱选戒指是一个道理,就算她拼命扒着门框往外挣扎,表示“我才不要这些不能磨牙的累赘玩具”——你也不能说一声“哦那我们就不买了”然后把一顿五六十块的钵钵鸡当成新婚礼物。
有些事情必须要把沈凌当作成熟女性那样仔细做好,哪怕她本人一点都不在乎。
“是这样的,沈小姐。”
薛谨放慢了语速,以便沈凌能从“吧唧吧唧”忙碌嚼蛋糕的行动中抽出空来听清楚:
“我们前段时间正打算离婚。而我们两个都愿意离婚。”
“对呀!”
“然而,因为某些不可避免的外界因素,我们没能顺利离婚,现在依然是夫妻关系。”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