冻得也不轻。
先是连续重重打了好几个喷嚏,感觉差点把脑子一起顺着鼻子打了出去,浑身不受控制地冷颤,他终于弄清楚自己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苏!沉!鱼!”咬牙切齿地从齿缝中挤出这三个字,闵锡舟一边揉着泛痒的鼻子,一边看手上的表。
光是这个动作,就让他一顿龇牙咧嘴,身上没什么伤痕,可哪里都在痛。
九点?
一个小时快到了!
那些人呢?这么安静?没逮到苏沉鱼?
闵锡舟哆嗦着站起来,先把窗关上,这才捡起底裤套上,套的时候脑子里蹦出苏沉鱼先前那一句――“闵少,我知道你本钱雄厚,所以听话一点,不然别怪我废了你的本钱哦。”
艹,别冻坏了。
他麻利地套好。
那女人赞他本钱雄厚?套好的闵锡舟一边脸色痛苦地揉着泛疼的腰,一边又忍不住为自己的雄厚本钱自得。
看来苏沉鱼挺满意的。
他脑海里又闪过这句话,四周找了找,找到自己被扒下来的衣服换上,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的手脚是自由,他不是被苏沉鱼绑起来了吗?
所以他被胖子他们找到了?
闵锡舟脸色瞬间变得Yin沉――找到他却不给他把衣服穿好,还他妈打开窗放任他躺在地上。
一个个活腻歪了。
然后又忍不住回想先前苏沉鱼的那一顿揍――对自己的毫无反抗之力产生了怀疑,他有这么弱鸡?被一个女人按在地上打?
而他的潜意识,认为苏沉鱼做到这一点,似乎并不意外。
她打归打,他技不如人,打不过她,他认。
疯狗别的优点没什么,但在这方面,他倒是挺能给自己找理由的。
但是吧,这个女人打他也就罢了,不仅打,还扒他衣服,并赞他本钱雄厚……
她什么意思?
闵锡舟忽然笑了起来,完全不顾全身的痛,把后脑勺躺趴的头发随手薅了下,走出杂物间,四楼安静得掉颗针都能听得见。
“苏沉鱼!”他想也不想地喊了声,走廊荡起他的回音。
“胖子!”
“邓子!”
……
一连喊了好几个名字都没声,闵锡舟得出结论:胖子他们去抓苏沉鱼了。
他又看了眼时间,难得他在全身痛的情况下,还记得开始的时间是八点十分,现在九点,还剩十分钟游戏结束――现在这么安静,说明苏沉鱼还没抓到。
闵锡舟来到楼梯处,没听到楼上有动静,遂往下走,到四楼就听到走廊深处传来……似乎是手游的声音?
走廊并不是一条直道,第一间房后往右拐,闵锡舟走过去,一眼就看到坐在椅子,悠闲靠着椅背,手里捧着手机,游戏声音就是从她手机上传来的。
“?”
“你怎么在这里?”他有点懵,还这么悠闲地玩游戏?
“呀,闵少,您醒了呀。”闵锡舟就看到面前这个女人抬头,手机屏幕里的游戏画面显示她的角色死掉,而她看到他醒了并出现在面前,完全没有惊讶,那语气简单的就像是在说“今天天气不错”。
闵锡舟磨了磨牙。
“苏沉鱼,你是第一个敢动手打我的女人,你以为这件事就能算了?”他冷笑,“你不给本少一个交待,薄凉禾也保不你!”
“哦。”
“……”闵锡舟大怒,然而他虽然看起来怒发冲冠,却愣是没有对苏沉鱼做任何欲攻击的动作,“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我听到了,”苏沉鱼眼睛弯成浅浅的月牙,“那么请问闵少,想要我给您一个什么交待呢?”
闵锡舟话到嘴边,又被苏沉鱼打断:“不过您要是真让我给您交待,我会保证给交待之前,先给您一个痛快。”
“……”
威胁,赤.果.果的威胁。
他又不蠢,自己听出来了。
苏沉鱼打了他一顿,对他的态度也发生变化,先前至少还会在他面前装装乖巧温顺,现在干脆直接不装了。
然而闵锡舟看似生气,实则心里高兴得紧,苏沉鱼这是把他当成自己人,所以不再对他装了。早知道让她打一顿,她态度会发生变化,早让她打了。
苏沉鱼以为这条疯狗要继续放话,看他这么生龙活虎的,先前那一顿打看来还是轻了,考虑要不要再打一次,结果疯狗浑然不在意她的威胁,相当于自己主动揭过这一茬,不计较了,话锋一转,问:“他们人呢?时间还没到,他们放弃了?”
“在里面呢。”疯狗的识趣让苏沉鱼决定放了他,反正也打过一顿了。
同时,她想起来了,闵疯狗疯是疯,惜命得很,最初高空挑战高难度动作可是吓得不轻。
估计她打他那顿,打得他有点Yin影,只要闵疯狗还想在她身上找刺激,就不会跟她对着来。
闵锡舟又聪明了一次:“你关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