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这里所有人。
一种是暂时性选择放弃,当然这只是她的一种直觉。
木荞知道那个真苏木是医者,虽然性子冷的就像淡出红尘的仙者,但身为医者的仁心还是有的。
毕竟,他刚刚出手,只是暂时性麻痹了对方,并没有扎上每个人的死xue。
木荞梗着脖子瞪人的时候,苏木的视线也扫了过来。
他是第一次正眼看人,作为一个脸盲患者,他能记住的脸也就区区几张。平日里世间男女千千万,在他眼中不过浮云。
木荞也知道他在打量她,她为了不露怯,脖子梗得更直,下巴抬得更高。
片刻后,男人收回了视线,突然朝身后的人吩咐,“我们走!”
“谷主,咋就走了呢?明明是他们欺人太甚!”
跟班分外诧异,吵吵嚷嚷的,对他这个决定很是不情愿,却收到苏木睇来的警告。
“闭嘴!”
在众人警惕的目光中,苏木身形一转,头也不回的走出了旅店。
木荞见人终于走了,悬在嗓子眼的心这才落入原位。
“儿子,让我扶扶!”
她双腿软的此时此刻急需要一个支撑,却被萧墨毓主动伸手维持住了她有些摇摇欲坠的身形。
“娘,我扶你!”
他的声音很轻,却在此时此刻多了一种力量,让木荞下意识的觉得眼前的儿子有着一种与年龄不相符的成熟,但很快这种想法就被店小二的引路声给冲散了。
“客官你这边请!”
店小二引他们去的是二楼一处极其幽辟的房间,这是木荞要求的。
二楼的房间对着后院的小花园,因为临近北方,此时红梅开得正盛,馥郁的花香隔着窗子传入屋内,让木荞禁不住猛吸一口,又不满足似的,打开了窗户。
冬日的白昼总是短些,木荞看到一弯月牙已经悄悄爬上了枝头,夕阳在西方的天空留下最后一抹壮丽才告别了天空,沉沉落下。伴着梅香疏影,让她禁不住念出了那首诗:“疏影横斜水清浅,暗香浮动月黄昏。”
萧墨毓在她身后不远,骤然听到娘亲yin诗,眸中闪过一抹诧异,却又多了几分骄傲。
没想到娘亲不仅医术高明,还如此有才情,他娘这么完美,他……还是不要后爹了吧。
他有些觉得他们配不上她了。
木荞有感而发的yin了林逋的《山园小梅》却不知儿子已经对她的崇拜又拔高了一层,她瞥见有一枝红梅离她的窗户很近,便伸出了手,想要折下一枝,细细把玩。
但显然她高估了自己的眼力,胳膊伸出后,那红梅与她还有一段距离,她只能探出身子,继续去够。随后她看到了隐藏在红梅深处的颀长身影。
白衣墨发,映衬着这万千红梅,仿佛是从画中走来的人。可惜,这幅画带给木荞的皆是惊吓。
咣当一声响,木荞好不容易折断的梅枝掉到了地上,却在她瞪大的双眸中,那白衣男人风一般走过去,捡起了掉在地上的梅枝。
“我们谈谈!”
木荞:“……可以不谈吗?”
她刚说完这句话,就见男人身形一跃,跳到了窗台上。
好吧,不可以不谈,她懂了。
木荞只好让了位置,让他进入屋里。
“不许你伤害我爹!”
萧墨毓从刚才听到苏木的声音时,就浑身进入备战状态,等木荞一转身,就仿若一枚小炮弹似的蹿到的木荞身前。
听到那个“爹”字苏木发出了一声嗤笑,“别以为我看不出来。”
就那种障眼法骗骗傻子还行,他身为医者,若是连这种小伎俩都被迷糊,就真的是枉为神医谷谷主这个称号了。
“所以你要干嘛?”
木荞和萧墨毓两人僵直了身体,双手攒紧。一大一小看向苏木的时候,表情出奇的一致。
苏木朝着母子二人注视了片刻,突然笑了。
不是那种灿若春华的笑,而是那种冰开化一般的笑。
虽然只是柔和了整个面部轮廓,却是真的让人感受到了那抹淡淡的笑意。
他在母子二人又惊又疑的表情下,将手中
的梅枝递给了木荞,又从袖中掏出了一支小小的竹筒。
竹筒打开,一只胖乎乎的金色小虫子扭着身体爬了出来,苏木指尖捏住,朝着萧墨毓的方向轻轻一弹,那虫子就射到了他的脖子上,啊呜一口咬住了萧墨毓的脖子。
一道刺痛传来,萧墨毓伸手去碰,却发现除了那一点血迹,虫子已经失去了踪影。
看到这一切的木荞,整个人陷入了巨大的愤怒中。她是亲眼看到虫子钻进了萧墨毓的身体,也因此知道了那到底是什么。
那是蛊,有别于医术的存在。
她以为对面的男人要害死自己的儿子,她此时已经顾不得什么叫害怕了。
她手中的梅枝在她无意识的愤怒下,挥成了一把剑,就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