厌恶。
她不知萧晟执意带着她到底有何目的,但是她知道她目前一定是对他有用处的。否则,她连番几次这么下他面子,身为视人命如草芥的掌权者,早就一言不合就砍人头了。
“我要带儿子离开!”
木荞即便知道不可能,也依然执拗的摆明自己的态度。
“你只是我的前夫,我们已经没有关系了,你没有资格限制我们的自由。”
一听咬的极其准确的前夫二字,萧晟心脏被重击了一下。
偏偏这个时候,那不孝子突然伸手朝着他身后的人一指,眸中带了一抹欣赏之意。
“娘,那个叔叔他长得可真好看!他一定是好人!你快求求他!”
萧晟:???
见木荞的注意力因为不孝子的一句话,从他的身上偏离。而那双曾经因为他而明亮过的眸子,也在看到身后的人时蓦然一亮。
他眼皮开始狂跳不止,一种猜测隐隐而出。
难不成……
他蓦然转身,一双眼睛狠狠的盯着对面的病弱美人。他浑身气息骤变,极重的威压散发而出,就像是被侵占了领地的野兽,看得上官霁云又好笑,又无奈。
既然吃瓜都吃到了自己身上,作为明面上的一庄之主,上官霁云自然无法就那么干巴巴的坐着,连招呼都不打一下。
在众人的帮忙下,他慢腾腾从轮椅上站起,朝着木荞优雅的施了一礼。
“在下上官霁云,拜见嫂夫人。”
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轮椅上苍白病弱的美人,让木荞想起了早些年在现代看过的那些小说。
小说里的男主大都是身体孱弱,坐于轮椅之上。但心智却异常强大,翻手覆雨间便是整个江湖朝堂。
木荞将目光集中在男人那双狭长睿智的狐狸眼上,更肯定了她的猜测。
就像是拨云见日般,她的心绪突然平静了下来,眸中划过一抹算计。
本来木荞觉得深处狼窝已经不可能逃离了。她除了凭着自己现在对他还有用处,可以对他肆意妄为,发泄下自己的不满,别无其他。
但现在她有了希望。
这么一想,木荞再看向上官霁云时就多了一抹柔和。
她勾了勾唇,本就清丽的嗓音此时因为多了一抹温然,更显得她对面前人的不同。
“上官公子的确长得好看!”
萧晟:她自从和他成婚后,再也没有夸过他那张脸了。
萧晟心里酸着,可也不敢在明面上发作,只能憋屈的听着自己的小妻子对别的男人温柔体贴。
“上官公子太客气了,您是这山庄的主人,所中寒毒积蓄已久,更不能受一点风寒。公子还是尽快回屋里歇着吧,否则本就时日无多,如此这般更会……”
后面的话木荞没有点明,身为当事人的上官霁云也自然明白。
当然,明白是一回事,震惊更是另外一回事。
木荞要的就是他狐狸眼中浮现的震惊之色。
见猎物乖乖上钩了,木荞唇角的笑意更加柔若春风。
“上官公子千万要放宽心,你的病有救,并非什么不治之症。”
不得不说,木荞最后这句话是完全说在了上官霁云的心坎上。
他表面故作潇洒的对待所剩不多的时间,其实内心的恐慌与绝望根本无人可以倾诉。
她懂他。
上官霁云那双被权势浸染了许久的眸子,第一次有了真实的笑意。
他又一次躬身一拜,这一次却多了几分诚心。
“多谢夫人提醒!霁云若能命长,必然会对夫人感激不尽。”
木荞等的就是他这句话。
达到了目的,她心情极好的点了点头,又在萧晟看过来时,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萧晟:“……”
他现在终于是明白过来了,他的小妻子是想在他眼皮底下,撬他兄弟这个墙角了。
他……不允许也得允许。
上官霁云的病缠绵数年,说起来也是因为他。
若不是跟着他,他也不会被人迫害,中了寒毒。
见狗男人居然没有表示抗议,甚至搬出所谓的妇德妇容妇工来说道一番,木荞表示心情更好了。
哼,说她不顾男女大防,抛头露面为人诊治,她这次一定会给他来个赤鸡的。
木荞达到了目的心情很好,她身边的萧墨毓心里更是开心的飞起。
他就知道,那天的话刺激到狗男人了。
不是要找他的义父吗?
来吧,他分分钟给他搞出个义父来。
不过……萧墨毓打量着眼前病弱美人的脸,对比性的想了想。
如果他真的给母亲和这位美人牵桥搭线,会不会真的能气死某人呢?
况且,这个掌握整个大景未来商业帝国的人,若是现在死了也的确是挺可惜的,既然他现在年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