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是一箭双雕。
幸而现在萧晟还在昏迷中,不然当着他的面下黑手,他绝对能气得垂死病中惊坐起。
有了萧墨毓这一出,萧晟直接被孤零零的抛在了一边,木荞满心满眼都是儿子。
她第一时间将儿子拉进了温暖的屋内,这才发现他的衣服也是shi的。特别是膝盖和手上还沾了泥像是不小心摔倒了似的。
木荞的心揪得更狠。
她立马就要去脱儿子的衣服,查看别的地方还有没有受伤,却被儿子给阻住了。
“娘,就头给磕破了,别的地方没有。”
“真的吗?不要骗娘亲!”
木荞有点不放心,还想继续,但儿子态度坚决,她只能坐罢。
她叹了口气,觉得儿子似乎得了一种不喜欢被人碰触的病,这种病很特殊,就算在现代也没有什么好的方法能够干预治疗。
心疼着儿子的特殊,木荞表情更加和蔼,声音轻柔的像四月里的风。跟刚才处理某人时骂骂咧咧的样子简直云泥之别。
“那让娘把额头的伤口给你处理下好不好?”
见儿子仅仅皱了下眉就点头应允了,木荞开心的勾了勾唇。又担心儿子怕疼,她又附加了一句。
“小鱼儿别怕,娘处理伤口很专业,一定不会弄疼你的。”
她一边说着,一边鼓励性的望着萧墨毓。眸中溢出的拳拳慈母之心,让整个屋子都温暖了起来,
除了那张床。
萧墨毓的伤口此时逐渐干涸,但脸上的血迹却糊了半个额头,看起来有些吓人。
木荞为了看观察伤势,她将蜡烛拿到儿子面前,半蹲下,仔细查看了一番儿子的伤口。见他虽然流了很多血,但伤口不深,她松了口气。
不落疤就好,不然以后被媳妇儿嫌弃,她这当娘的可就罪过大了。
当然,她这个心理是所有当娘人的通病,每个有儿子的女人都会从孩子呱呱坠地开始,愁媳妇儿的事。特别是她这个儿子还不喜欢被人碰,她就更愁了。
不过这些暂且不提,目前最重要的还是给儿子上药。
这上药的过程又是一番强烈的对比。
木荞生怕儿子疼了,便用棉花小心翼翼的蘸水给他清理,等弄干净后又轻手轻脚的给他敷上了治疗擦伤的药膏。
当然,经典的“娘给你呼呼”是少不了的。
萧墨毓经历了娘亲春风化雨般的关怀,再瞥了眼对面那张床上正拧着眉陷入昏迷的狗男人,他心里又泄气又暗爽。
等木荞出去换了盆水,萧墨毓趁着这个间隙走到床边,居高临下的瞪着床上昏迷不醒的狗男人,活像一个抢到了骨头的小狗,一副要向饿得饥肠辘辘的大狗拼命炫耀的傲娇模样。
“你不会得逞的。”
萧墨毓垂下了头,凑近萧晟些许,稚嫩的童声带着一抹讽刺和自信在萧晟的耳边低低开口。
“我不会再让娘亲重蹈覆辙。”
这个小插曲木荞自然是不知晓的。
等木荞回来后,她就催促儿子自己先回房。
毕竟狗男人的伤还是要处理的,不然要是真死在这里,她和儿子一定不会好过。
不过,既然和离了,成了个下堂夫,她为了自己的清誉着想,可不能让他在这里久住。
木荞盘算着等他醒了,就让他离开。反正他也有属下什么的不是?至于他说的不会和离的话,她自动屏蔽了。
她不信他,从来都不信。
见娘亲又要伺候那狗东西,萧墨毓眸子沉了沉。他走过去装作懂事的样子说,“娘,我不想一个人待在屋子里,让孩儿帮你吧。”
小孩子晚上都怕黑,这一点木荞很能理解。
在她的现代生活中,就有一段时间特别怕黑。每一次睡觉的时候就必须把所有灯都打开,听着轻柔音乐的安抚才能睡去。否则,她每次一做梦被吓醒,看到黑得伸手不见五指的屋子,就会不自觉回忆起梦中那段令人窒息的经历。
被烧毁的房屋,被箭矢击中的人群,冰冷到刺骨的河水,永远游不到岸边的绝望……
否则她也不会在看到小鱼儿后,有一种自然而然的熟悉感。
但想到接下来的血腥场面,木荞心还是硬了起来。毕竟她不想那血淋淋的一幕成为他童年的噩梦。
她又一次蹲下身,温柔软语,“你看这样行不行,等娘亲把你爹的伤处理好,就去陪你。”
虽然木荞很不想让儿子跟那个狗男人有太多的牵连,但是毕竟血浓于水,而且狗男人对儿子还算是可以,她这边不能单方面让儿子从小就去恨上一个人。
这对他的心理发育不好。
听到木荞这么说,萧墨毓没有再坚持。反正他的目的已经达到,母亲只要今晚不陪着那个狗男人,他就可以实施他的下一步计划了。
见儿子乖乖走了,木荞呼出一口气,开始着手拔箭头。
因为刚才耽搁了一些时间,此时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