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基本没再回过京都,这一次凯旋归来,自然是将北疆那边的匈奴人彻底赶走了的缘故。
作为大景的中流砥柱,掌握着一半兵权的闻人靖俨然是当下所有权贵结交的红人。所以,那个端王只能愤愤的瞪了眼在台上风姿绰约的美人,拂袖离去。
那一晚,将军与美人,自是传出了一番佳话,令人神往。
所有人都以为这只是一个结束。没想到那晚之后,闻人靖居然为了那段露水姻缘,直接面见皇帝,以兵权为筹码要赎木槿的身。
所有人都觉得他疯了。
就连当时的靖北侯爷也气得要关他禁闭,却被他白纸黑字明明白白的写了脱离靖北侯府告知书,交付了世子之位,只为换一个女人。靖北侯爷手抖的看完后,被这个离经叛道的儿子气得直接昏了过去。
这件事闹得很大。后来大家只知道那个男人成功的将人从风月场里赎了出来,便从京城消失了。随着年代久远,这件事便渐渐淡忘在了大家的记忆里。
如今被胡太医提及了往事,萧晟的脑海中逐渐浮现出一个意气风发的身影。
当年闻人将军凯旋归来,父皇为他筹办了一个盛大的迎接仪式。那时萧才四岁,跟在父皇身边看着一袭红衣铠甲打马而来的青年男人,觉得那个人真的是耀眼极了。
后来那个人被安排成了他的恩师,为他传授战场用兵之道,萧晟对那个人便更加崇拜了。
他时常关注那人飞扬的眉眼,潇洒不羁的笑意,觉得倘若能跟他一般在战场厮杀一番,是不是会比困守在这皇宫之中,长成所有人期待的明君模样更好?
可是很快那个人就消失了,从他的视野,从他的记忆中淡了出去。
若不是胡太医今日提及,他或许就已经要完全忘光了。
是他吗?
萧晟在胡太医走后很长时间里都在盯着那个药炉出神。
倘若真的是那个人,那他的小妻子这些年来过的该是怎样的生活啊?
想起初见她时她熟练的适应着一个人生活的模样,萧晟不敢想。
他怕他一旦心疼,便再难离开。
———
因为这场意外,木荞又一次昏迷了好几天。
上一次没有在木荞身边照顾,这一次萧晟自然不会再假手他人。
只是他侍候得体贴谨慎,一旁的儿子却还是不满意似的,时不时拿那双跟他一模一样的凤眼瞪他。
萧晟自然是不能跟他计较的。
这样的日子持续几天,胡太医也来复诊过几次。知道木荞在渐渐好转,萧晟这才放下心来。
这一日,萧晟依旧在尽心尽力的照顾木荞。
就在他给她小心喂水的时候,窗外响起了猫头鹰的叫声。
这是护龙卫的暗号。
萧晟走了出去,看到了正站在院中梧桐树上的黑衣男人。
那个人是他的暗卫顾枭,看他欲言又止的表情,萧晟便知道事关重大,否则他也不会特意现身。
他只得盯着萧墨毓Yin恻恻的目光,将木荞交给他暂且看着,便带了人从家里离开了。
萧墨毓坐在小凳子上,一双手规规矩矩的放在膝盖上,小身板挺得笔直。他一双黑漆漆的眸子专注的盯着木荞的脸,观察着她的一举一动。
今日是个暗沉的Yin天。天空中积聚着大片的乌云,仿佛是要来一场洗涤天地的大雨。木荞躺着的屋子窗户紧闭着,里面的空气带了一丝沉闷。
一炷香后,萧墨毓将视线从木荞的脸上抽离,起身跑到桌子旁,倒了一杯茶水,拿了一个新的棉花球蘸饱了水,小心翼翼的在木荞的嘴上擦拭。
等感觉到木荞的嘴唇shi润了之后,萧墨毓这才满意的将茶杯放回了桌子,又一次乖巧的坐在凳子上,陷入了新一轮盯梢中。
这样的照顾不知重复了几遍,在一声闷雷突然从天空中炸起时,萧墨毓敏锐的觉察到他娘露在被子外的手指动了动,紧接着那双浓密的睫毛在他的视线里又轻轻的眨巴了两下。
他开心的勾了勾唇,娘要醒了。
作者有话要说: 小鱼儿(微笑):娘要醒了,我要去准备纸笔了。
☆、重生(修)
木荞的苏醒让萧墨毓欣喜异常。他本就计划好的事情,在木荞苏醒后看到了希望。
而这边,萧晟在顾枭的带领下,出了门就往山上的一座破庙行去。
那是萧晟设下的一个暗桩。平时没有特殊情况,大家基本都会在那里商量对策。
这次的事情显然很重要。等他到了破庙,已经有几个心腹大臣等在那里多时了。
见到萧晟前来,几人同时单膝跪地行了礼,又留下一些暗卫把手,这才入了破庙。
破庙里有一张破桌子,一位肌rou遒劲的壮汉将一张图纸往桌上一铺,就急切的开口道。
“殿下,那狗贼又在到处抓壮丁了。据线人禀报,他准备一个月后,在平甬关和我们决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