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碗小,他这么高,当然要多吃一碗。”
江芸撇撇嘴,没再说别的。
傅衍之低头吃饭,想要给她夹一块rou,江芸迅速拿起碗,一脸警惕,“干什么?你要给我夹?用你沾了口水的筷子?”
傅衍之筷子顿了一下,回到自己的位置,放下rou,淡淡回道:“你也不是没吃过。”
“……”
江芸这回是用力狠狠地踢了他的小腿一下。
她摔了碗筷,大声道:“给我滚!立刻!马上!”
阿姨看傻了,过了一会儿才用生了皱纹的手拍拍她的脊背,江芸坐下,死盯着傅衍之。
傅衍之吃光最后一口饭,起身离开。
rose跟在他身后,傅衍之拍拍它的头,把它往屋里推,rose只好留下来。
江芸气的不轻,她吃完饭送走阿姨,冲到浴室去洗澡。她揉着酸痛的腹部,因为生气,没把疼当大事,以为只是着凉。
头顶的花洒泼下的水滴淅淅沥沥,江芸困意来袭,关上水,随便吹吹头便横躺在床上沉沉睡去。
梦里还是那晚,她因为疼痛,抓了他后背好几条血痕。傅衍之在中途想要吻她,江芸厌恶地别过头,跟他说话不再客气,“傅家都要倒了,你还想着睡我,你是不是有病?”
傅衍之停顿动作,把她扶到怀中,抬起她的下巴,还是求吻的动作。江芸无法躲闪,被他吻住。
“你也不是没吃过。”
她是真的吃过。
他唇舌辗转,江芸咬住他的舌尖,傅衍之微微后退,还是贴着她的唇瓣,纠缠到气息炽热。
他说了什么,江芸记不得,她好疼。
实在是太疼了,江芸满头是汗,猛地惊醒,小腹传来一阵刺痛,她反应过来,翻身下床,被上床单上一块块的血痕。
江芸揉着肚子,她看到阿姨进来,拉着阿姨的袖子,不好意思地指了指床单。
阿姨慈爱地望着她:“没事,阿姨收拾,你去换衣服吧。”她在这里干了很多年,江芸把她当妈妈一样依赖,阿姨清楚这点,手抚摸着她的后背。
江芸点点头,糯声道:“谢谢。”
她换好衣服,轻轻地用热水清理着,出门想去喝点水,就看到傅衍之坐在沙发上,闻声抬起头。
他看到她面无血色的脸。
江芸哪怕这样了还能厉声叫道:“谁让你进来的?”
阿姨探出头:“别吵架别吵架,小傅在门口坐着,我就让他进来了。”
江芸无处撒火,从抽屉拿出杯子,把器具弄得乒乓作响。
她喝了热水,疼痛却没有丝毫缓解。
于是又去找药,药盒已空。江芸只得给小徐发消息,让他赶紧买药,自己则卷着干净的薄毯,越过客厅走到延伸出去的庭廊,躺在被阳光烘烤的热烘烘的木头上,用毛毯盖住自己的肚子。
她疼地蜷了起来,只觉得头被人抬起,一会儿便落在他腿上。她的额头靠着那个人的腰腹,温温的。
傅衍之伸出手,覆盖了她的腹部。
他掌心温热,江芸却不安地躲开。是本能地恐惧与害怕。
“我给你揉揉。”傅衍之知道她生理期有疼的毛病,没想到这么多年也没调理好。
江芸咬牙道:“不用你揉...”
“都没力气了,还要骂人。”
江芸肩膀以下都躺在阳光里,她疼地恍惚,挣扎不动,傅衍之单手抱住她,让她能躺在他的臂弯里。
像是抱着他的孩子。
江芸靠在他的胸口,晨困来袭,又因着疼,意识不清,喃喃说着什么,傅衍之低头,就听到她含着茄子一样用带着南地口音胡言乱语。
江芸刚来的时候,因为不会说普通话,被傅媛在学校当众嘲笑,后来就再也没听过她讲了。
江芸停顿一会儿,额头生汗,傅衍之拨开她的碎发,听到她轻轻的,羽毛一般,在他怀里叫他:“哥...”
傅衍之的手有些僵。
她柔弱起来,偎着他,从他手里要点温暖的接触。傅衍之就低头吻着她的侧脸,江芸还是半清醒状态,挣扎想躲,就贴到他的唇,傅衍之一挑就把她索取地干净。
江芸头脑顿时清醒,无力地推推他,傅衍之松开后,就看到她眼角shi润,在他怀里蜷成小小的一团。
小徐站在院子里,手里拎着各种止疼药。
他望着廊上的两个人,怔忪许久。
*
江芸抹着眼泪喝了药,一手捂着肚子,傅衍之想要过去,她就跟受惊的猫一样,全身的毛竖起来,全然是预备攻击的状态。
傅衍之道歉道:“对不起。”
“滚。”她有气无力,又中气十足。
趁人之危绝非君子所为,傅衍之不是君子这件事,不管过了几十年都不可能变。
江芸吞下一大口温水,回到卧室偷偷抹眼泪,小徐站在门口,小声安慰道:“江总,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