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赶进度。”
她闻言,撇了撇嘴角,说:“我学习能力很强的,一看就知道你没跟家教沟通过,连我情况都不清楚。”
程靖森听出她语气中抱怨意味,不由好笑道:“我是培养你,又不是养你。”
虽然知道他说得对,但林未光还是有点儿想骂他老混蛋。
“也是,你整天忙得神龙见首不见尾,指不定过几天又要失踪个把月。”她说,“叔,赚钱养家不容易,你真是辛苦了。”
这话说得酸不溜秋,十分孩子气,程靖森听得眉梢轻挑,似笑非笑看着她。
林未光也是半个月憋难受了,这才撒一把气,毕竟自己在A市人生地不熟,唯一的靠山还行踪神秘,她难免缺失安全感。
但她也知道,程靖森没有义务告诉她行踪,他只需要尽到责任,不需要照顾她心情。
林未光又气又憋,被忽视的委屈太浓烈,即使她自知无理取闹,也不免犯错。
……算了,在这事上较什么真,愿意惯她脾气的人早就不在了。
如是想到,她垂眼,闷着头正要道歉,就听男人不急不缓道:“前段时间我在国外办事,今天回来,十月之前我不会再走。”
闻言,林未光懵了,很茫然似的。
“你不就是想知道这个吗。”程靖森扫她一眼,“收收你的表情,不知道还以为我欺负你。”
他语气平静,难得不见漠然与敷衍,十分的温和。
林未光几乎要以为他原本就是这样温柔的人。
她顿了顿,当即作感激涕零状:“只要不留我孤苦伶仃一个人,什么都好说。”
“你在这边很无聊?”
“是啊,不能跑不能跳,除了学习没别的事可做。”
说着,像是怕他不信,林未光单手撑桌,倾身凑近些许:“你看看,我黑眼圈都快跟双眼皮一样宽了,天地可鉴!”
她随性自在惯了,没觉得这动作有什么不妥,二人也不过稍微离得近了些,更何况程靖森正在看文件,才懒得搭理她。
程靖森其实原本的确不打算搭理她。
但跟前小姑娘似乎热衷于闹腾,嘴上“叔叔叔叔”的喊着,实则从未真正将他当做一名长辈。
对付这种没大没小的小孩儿,自然也要用特殊方法。
程靖森掀起眼帘,微微低头,目光落在她脸上。
状似无意的举动,瞬间将彼此间本就不算得体的距离拉得更近,二人呼吸交织,气氛平白滋生出几分微妙来。
林未光愣住,下意识缩了缩脖子。
下一瞬,后颈处便传来一股力道,不轻不重,刚好截断她退路。
“躲什么。”他说,“不是要让我看看你有多努力?”
这话听着挺正常,但放在眼下情况怎么听怎么不正常,偏偏当事人还神色从容,不见半分轻佻,像是真的在给她回应。
衬得林未光那份慌张好似成了心思不纯。
方才那股子张扬劲儿瞬间熄灭半截,她睫毛忽闪一下,脸居然见鬼的有点儿发烫。
——太可怕了。
就在几分钟前,她还在心里骂程靖森老混蛋,而现在,她竟然就对着老混蛋脸红了。
实在不对劲。
林未光脑子发懵,思绪正一团乱麻,程靖森便已将她松开,让二人间的距离回归安全范畴。
他没管她什么反应,继而道:“十月初我要出国一趟,你跟着。”
她没想到话题突然转变,纳闷:“去干嘛?”
“家宴,有长辈过寿。”他说,“带你见见人。”
“见家长?!”她大惊,想也未想道,“不是吧,你真要玩儿养成啊?!”
“……”
程靖森闭了闭眼,像是在忍着不揍她。
林未光祸从口出,后知后觉反悔,小心翼翼地观察男人表情。
也不知道这人是多好的修养才没叫她滚蛋,林未光尴尬地挠挠头,开口试图挽回:“那什么,其实我说的是培养的养。”
程靖森神色平静地听她说完,稍稍颔首。
“你刚才说,在这不能跑不能跳。”他忽然道。
“如果你真闲着无聊。”他微抬下颚,示意窗外,“从这儿到楼底,我可以叫人用直升机把你吊外面,你慢慢玩。”
林未光:“?”
做个人吧,她还是个孩子啊!
林未光连连摆手,真怕程靖森言出必行,毕竟老狐狸多得是法子治她,她犯不着以身试险。
“您可太看得起我了。”她语气真挚,“我不行,真不行。”
程靖森没什么情绪地看着她,语气听不出喜怒:“有这贫嘴的能耐,留到家宴那天。”
林未光知道他这是不跟她计较了,当即笑yinyin点头,“好说,反正你带我过去就是想戏弄他们,我肯定配合。”
“你倒是聪明。”
“我又不是看不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