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轰”声响彻天地,驿馆的整个院子都燃烧,都是坑坑洼洼,都是残肢断臂……
鲜血流成小河,尸体横七竖八,当下里,侥幸活下来还能动弹的刺客们纷纷逃命。
十阿哥张大嘴巴,侍卫们居然带着军中最新火炮?他怎么不知道?不对,援军那?
太子殿下不疾不徐:“刺客退下了,援军自然就不需要上来了。”
十阿哥:“!!!”
十阿哥和太子殿下的愤怒且不提,等到侍卫们出去清理那些毒蛇毒蝎子,还要开烧烤喝酒的时候,他还在是没忍住,吐得胆汁都出来。
太子殿下瞧着十弟这斯文小白脸苍白无血色的模样,矜持地笑,用着烤蛇rou炖蝎子喝着美酒,好不快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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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收到对讲机留言,抬手按按眉心。
如果当初派出去大军,肯定不会有这些刺杀,但是,皇上考虑考虑大军出动的银子,考虑考虑引出来的这些子反贼……只有一个念头,老十天天遛鸟斗鸡,很需要锻炼锻炼。
老十:“……汗阿玛,儿子是你亲儿子啊啊啊!”
老十的呐喊皇上是听不到了。四月初一下午,春光明媚,花草繁茂,太阳正好。皇上一身常服,和乖孙儿一起接见三位即将出发的官员,田文镜、年羹尧、鄂尔泰。
田文镜是一位四十多岁的中年人,家里没有关系本身也不会钻营,做了二十多年小官儿,还因为脾气耿直不肯同流合污得罪不少人,哪知道,被小殿下一眼看中,青云直上了。
田文镜一身藏蓝色官服,黑黝黝的面堂上的肌rou抖动,怎么克制也无法克制自己的反应。
年羹尧是三个人中最镇定的一个,年家不光是汉军旗人,还是出身于北方汉人世家,自己也有能力……正是傲气的时候,身姿修长挺拔,腰板挺直,一身天青色官服穿得文质彬彬、玉树临风。
年羹尧信心满满地认为,小殿下选中他,他是千里马,小殿下是伯乐。他特骄傲。
鄂尔泰,中等的身形敦厚,面容也是稳重那一型。他和田文镜一样的激动。
虽然他是满洲人,但满洲旗人,说句实话,要得到重用也是太难,首先你要在一大片遛鸟斗鸡逛大街的气氛里,坚定地学习,然后你要学习出来,有能力,最后,你要有过硬的关系。
试问哪个满洲大家族和皇家没有关系?鄂尔泰实在是没有信心。可是小殿下选了他。
小殿下·弘星,和他玛法一起进来偏殿。
三个人就感觉,眼前一“亮”,那真是发自内心的亮堂,从眼睛到心灵的亮堂,闪闪发亮的亮堂。
“给皇上请安,给小殿下请安。”行礼的时候,声音里都带着颤抖,就感觉自己是进了天堂见到小天使。
皇上对他们的反应并不奇怪,一般人见到乖孙儿时候都这样。皇上和蔼亲切地喊“起”,特自然地和他们说说家常话儿。他们就感觉,眼前一闪一闪的晃人眼。
亲娘啊,小殿下长的真好,真闪亮。
小殿下·弘星开开心心地听着玛法和他们说话儿,瞧着他们行礼的穿衣打扮,行礼的模样,言行举止……越看越是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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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文镜,中下层文官,带着一种底层的烟火气,奋力挣扎拼搏历经人事的风霜疲惫,稳扎稳打无愧于心的傲气……在弘星的眼里,和大街上那些善良淳朴的人们一样亲切可爱。
年羹尧,弘星一看就眼睛发亮。一匹桀骜不驯的狼,身穿华丽的服装,学了人类的文化知识,也挡不住,他是一匹狼的天性。
鄂尔泰,弘星更喜欢。弘星在内务府的时候,就感受到他身上那种淡然稳重却又不服不甘的气息,和黄土地一样敦厚朴实。今日一细看,就感觉,他是一匹外表普普通通的千里马。
弘星越看越欢喜。
皇上看一眼乖孙儿,对下面三个人的表现也有自己的感受。
田文镜是苦尽甘来的激动,年羹尧是一展才华的兴奋,鄂尔泰的激动,则是一朝夙愿得偿的欢喜。
皇上琢磨,只有田文镜是自己成长起来了。年羹尧要防止他心性膨胀,狼性噬主;鄂尔泰则是太年轻心不够狠,要防止他面对江南的花花世界没有抵抗力,毁了一颗好苗儿。
嗯,乖孙儿的眼光果然是好。
“此一去江南,朕有一点点不放心。江南温柔乡,花柳富贵窝。田文镜年龄大了,要谨记有始有终。年羹尧和鄂尔泰,都年轻。朕也曾经年轻过,朕年轻的时候也去过江南,朕啊,太知道了。”
田文镜立即表明心迹:“谢皇上教诲。臣一定谨记自己的坚持,有始有终。”
皇上满意地点头。
年羹尧自信满满,还因为皇上那“好友知己”一般的话儿嘴角上挑,克制不住地笑出来:“皇上请放心,公和私,臣都明白。”
皇上乐了,他都没有“私生活”年羹尧还要?皇上觉得年轻人需要经历现实毒打,只等着看年羹尧的笑话。
鄂尔泰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