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
周恒没再说话,同韩焦回了干武殿。
韩焦走了一段突地问周恒,“当年,秦家是不是还有人活着。”
周恒头也没回,“谁?”
韩焦道,“这件事情很蹊跷,臣自来不信鬼怪一说,秦家人都死了八年了,如今突然闹出了事,臣怀疑,怕是当年秦家有人逃了出来,如今要回来伸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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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府闹鬼的事,很快就传了出来。
太上皇如今最听不得,什么秦家,什么鬼魂。
到了下午,太上皇察觉出王公公面色有异,一番敲问下,事情终究还是进了耳。
太上皇好不容易稳住的情绪,又起伏不定。
当日夜里怡安殿内灯火通明,好在一夜过去,并没发生什么事。
第二夜,怡安殿的人继续守着。
自昨夜起,太上皇便抱着僧人给的黄符入眠。
屋里更是一夜灯火不灭。
王公公彻夜守在他跟前,见昨夜一夜过去也没什么事,便劝说道,“那秦家生前是臣,死后又何以为惧,就算是鬼魂,又岂能走到这皇宫里来。”
太上皇侧目瞧了一眼。
床前灯火明亮。
王公公就立在那。
这才放心地磕上了眼睛。
门前几盏明灯,有专人守着灯盏。
上半夜过去了,平安无事。
到了下半夜,那门外守着灯盏的太监,不错眼的看着跟前的灯,谁知那灯却在他的眼皮子底下灭了。
之后就是一盏接着一盏。
怡安殿外,不过一瞬,便成了黑灯瞎火。
屋里的王公公听到动静,看了一眼床上的太上皇,见其已经入眠,忙地出去查看出了何事。
打开门,还没从太监的嘴里听出个所以然来,屋里突地一声惊呼。
王公公心头一跳,赶紧进去。
到了里屋,太上皇已经从那床上滚了下来。
王公公吓得不轻,赶紧上前去扶。
太上皇却是直鼓起一双眼睛,手指头,指着里屋的那门框,老半天都没能说出话来。
王公公回头一看,一颗心也差点跳没了。
那门框上的黄符底下,竟是流出了两道血,似是血泪。
这一闹,大半夜的,没人睡得着。
高沾到长春殿找人时,姜漓还躺在周恒怀里。
等周恒起来出去了一趟再进来,姜漓已经起身,立在床前,睡眼蓬松地问周恒,“怎么了?”
周恒看了她一眼。
转身取了架上的大氅,“朕出去一趟,你接着睡。”
待周恒赶到怡安殿,太上皇后早到了。
太上皇这一趟皇陵回来,太上皇后甚是舒心。
在路上就同王嬷嬷说了一声,“报应来了。”
皇陵发生的事,还有秦家那闹鬼的事,太上皇后都听说了,疑归疑,心头却是痛快得很。
见到周恒,太上皇后便道,“太医来过了,施了针,刚睡过去,皇上明儿个还得早朝,回去歇着,有什么事,我再派人去寻皇上。”
“好。”周恒脚步一转,没再进去。
从怡安殿出来,周恒便去了干武殿等王钊。
王钊进来,脸色不太好,到了周恒跟前,垂目抱拳道,“属下失职,请陛下责罚。”
周恒问,“没追上?”
王钊再一次垂头,“属下无能。”
周恒没再问他,天色快亮时,又去了长春殿。
昨夜周恒走后,姜漓便没再睡,掌灯起来,屋里几个宫女都睡不着,便坐在一块儿说起了话。
碧素去叫了小哑巴。
头一回叫屋里没人应。
碧素见她睡得沉,等煮好了茶出来,再敲了一回门。
小哑巴才出来。
几人坐到天亮,小哑巴不会说话,只顾着听,听到最后便靠在那桌边打起了瞌睡。
周恒过来时,几人刚散开。
小哑巴不太会伺候人,便被碧素支去了厨房,让她传膳。
周恒过来时,碧素正在同她梳头。
听到动静碧素回头,见是周恒,忙地搁下手里的梳篦,蹲身行礼。
“退下。”
碧素出去拉上了门。
周恒走到了姜漓身后,那满头的青丝如瀑布倾斜而下,还未来得及挽起。
姜漓刚立起来,又被周恒按住了肩膀重新跌坐在了朱漆木凳上,周恒将她的身子掰正,竟是拿了那桌上的梳篦,从她的发丝上轻轻地刮过。
“陛下......”
姜漓再骄纵,也不敢让他梳头。
周恒道,“无碍。”
姜漓只能僵硬地坐着。
周恒一手握着梳篦,一手握住了她的发丝,待那一头青丝,彻底地顺滑后,周恒便搁了梳篦,轻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