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往旁边挪了一步,完美避开他向空中成120度角胃容物的偶发喷溅,还顺便抓住他的手腕,反方向用力一拧……
砰!
顾瑾用膝盖抵住大块头的后背,双手反拧在身后。
“这是你啐的吧,需要爸爸教你怎么做吗?”
顾瑾冰冷低沉的声线,让刀疤脸忍不住打了寒颤。
“不……不用……”刀疤脸努力地伸出舌头,把地上自己啐的那口添得干干净净,一时间看押室里安静极了,只有舌头和地板间摩擦的声音。
这声音很滑稽,可愣是没有一个人敢笑。
过了几分钟,刀疤脸觉得自己下巴快要脱臼时,顾瑾终于喊停。
“爸爸不喜欢不讲卫生的孩子,如果有下一次,你就把整个房间舔干净,或者我把你的舌头拉出来当拖把用,记住了吗?”
“计足了……”刀疤脸捂着酸疼的腮帮子,躲到人群后面。
顾瑾朝那群囚犯笑了笑。
盛夏天气,囚犯们集体打了激灵。
这是哪里来的瘟神呦,请把他和隔壁的重刑犯关一起去吧,大佬就应该互掐,我们小鱼烂虾惹不起!
“你们吵吵嚷嚷的干什么呢!”听见动静的狱警过来查看。
顾瑾淡淡地扫了那群囚犯一眼。
“做卫生呢,他们说为了欢迎新同伴,表达一下自己的喜悦之情。真是一群善良的好人。”
你哪只眼睛看见他们喜悦的?
狱警和一群死妈脸面面相觑。
在这尴尬的气氛中有几个人拿起拖把开始做卫生。
其余几个在顾瑾死亡视线中后悔为什么自己行动这么慢,还有该死的狱友怎么把工具都抢没了!
顾瑾指了指地板上的呕吐物,刚刚挨完揍的刀疤脸脱掉上衣,跪在地上擦起来,衣服脏就脏吧,总比被强迫用舌头舔好……呕,好臭……
顾瑾在一股子霉味的床板上忍了一宿,第二天还是一脸的起床气,就连右边搞传销的邻居鼓动左侧的杀人犯和惯偷,趁着早餐时间把那名□□犯脱光了挂在看押室的大门上……这么好玩的事情都没能让他笑一笑,可见顾医生快气疯了。
又困又饿,原本想揍人的顾医生再看见楚风之后手比脑快的先接过了保温桶。
楚风:“……”
等顾瑾吃饱之后终于有力气开始找茬时,才发现楚风手里捏着两根毛衣针,笨手笨脚的在织着一坨屎一样颜色的东西。
“那是什么玩意!”
顾瑾一脸嫌弃。
“看押室每天准许探视两个小时,而这里只有区区的二十个房间,犯人数字惊为天人,为了见你一面我不到六点钟就来这登记排队了,这么漫长的等待时间我总得给自己找点事做。”
顾瑾一脸平静的等他把废话说完。
“好吧,别用那样的眼神看着我,我跟你说实话,其实我一直有一个家庭煮夫的梦想,当年我追你……我追加布利尔的时候,他说他喜欢霸道直男那款,天知道我每次克制的有多辛苦……你看我织的这个手套怎么样?”
怎你妈的样。
“是你眼瞎还是我有六根手指而自己不知道。”
“六根?”
楚风数了数,确实多了一根:“一定是旁边的家属跟我聊天时我走神了。”
楚风撸掉毛衣针,夹在俩腿中间,把线拆开重新缠成线球。
顾瑾突然笑了。
“笑什么,大家拆毛衣都是这个样子的。”
“我在笑你和加布利尔,你口口声声说你俩是天生一对的真爱,世间罕有的灵魂伴侣,其实你看,在这场感情里,说谎的不止加布利尔一个人。你爱上的是加布利尔还是一个名为加布利尔的面具,你又清楚加布利尔爱的是你还是皇帝?”
楚风沉默了,他不太喜欢顾瑾这种从第三者角度来阐述他和加布利尔之间的事,仿佛一切都与他无关。他把毛线球抛起来接住,抛起来接住,往复玩了几次。
“你说的似乎有些道理,阿瑾,明天你想吃什么?”
顾瑾扬起眉毛,这是受刺激大了没听懂人话?
“我有个提议。”
顾瑾一脸淡定的等着他放屁。
“我们来谈恋爱吧。”
“呵。”
“我是认真的,无论你还是我,我们现在都是最真实的样子。你看你浑身上下每一个毛孔都写着不待见我,这可是伪装不来,而我也丢掉了皇帝的身份,穿着你不要的旧衣服,最值钱的就是这双路边三块钱买的拖鞋,‘做最真实的彼此,谈最纯的恋爱’。”
顾瑾站起来在回看押室之前哼了一句:“做你nainai个腿的梦!”
作者有话要说: 顾瑾:傻逼!
☆、第?10?章
顾医生第二天的食物是一罐子又硬又柴的炖鸡腿。
某位罪魁祸首还大言不惭地说:“将就点吧,我nainai那个年纪的母鸡不太好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