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论心计她都不是自己的对手,自己能让他们父母家反目多年……都已经把她弄到穷乡僻壤了,为啥她还能翻身?
当年该下乡的明明是她黄娜啊!
却不想想,黄奇是她爸爸,不宠她宠谁?难道宠你这半道闺女?从踏进黄家那一刻,她就没把自己的位置摆正!
黄柔看她笑得越温柔,知道她心里就恨得越咬牙切齿。从小她就这样,展现在众人面前的永远是坚强、勇敢、识大体,而她就是活脱脱一个被宠坏的小公主!
黄柔挽在丈夫胳膊上的手一紧,刚想说话,忽然看见绿真给几个伯娘使眼色,原本坐在第一桌的刘惠王二妹和陈丽华,立马笑眯眯的起身,不由分说把黄娜一行人“请”到包厢里坐。
黄娜还想再嚷嚷,不知道是谁给她腰上掐了一把,“周阿姨先吃饭,啊,就当给你们接风洗尘了。”
刘惠力气贼大,又特别能领会侄女的眼神,将他们拖进包间,堵在门口。其他人就给他们压在座位上劝酒,夹菜,反正脸上是任谁也挑不出错的笑容,热情得不要不要的!
其他宾客的角度看进去,就觉着这一家子真热情,不请自来的继外婆被她们招待得这么好,要是还闹事儿那就显得得寸进尺不知满足了。
当然,有郝顺东和陈静在,众人的注意力很快就转移开了。大家来赴宴,一面是为顾市长,,听说崔绿真小姑娘很得老人家欢心,专程拨冗从书城赶来呢!
当然,王二妹得了婆婆交代,自然要好生“招待”黄娜一家子,见他们基本没碰放辣椒的菜,眼珠子一转,“哎哟大妹子,来了阳城得尝尝咱们这儿的特色。”不由分说给她嘴里塞了一片满是辣椒油的白斩鸡。
看着全是白rou,可入口却又麻又辣,呛嗓子眼儿!
黄娜很快被呛得鼻涕眼泪狂飙,陈丽华赶紧知机的递上饮料……黄娜仰头,一饮而尽。
“噗嗤……咳咳咳……”
刘惠憋笑憋到肚子疼,这辈“饮料”是几个孩子特意为高玉强制作的,谁知小家伙跑了,便宜了黄娜,盐巴味Jing醋酱油再加几勺呛口的辣椒油,这可是准备对高玉强“大刑伺候”的啊!
陈丽华赶紧给她递纸,“慢点儿慢点儿,大妹子啊,没人跟你抢。”
这次,黄娜不敢再掉以轻心,她接过纸,仔仔细细检查一遍,又闻了闻,确定没有“加料”才用。
而在外头客人看来,这就是一家来打秋风的野生亲戚,跟八百年没吃过rou似的吃急了呛到,别人给她递纸她还挑三拣四……啧啧啧,难怪顾太太这么多年不回北京去呢!
这首都的穷亲戚,更可怕!
外头,人情往来,觥筹交错,绿真跟着爸妈去挨桌敬酒,气氛热烈极了。当郝书记老两口从侧门进来的时候,大厅里安静了一瞬,很快又“若无其事”的恢复原样,老书记想要低调,谁也不会没眼色的凑上去,只彼此间用眼神往那一桌上瞟,心里都明白:抱上郝家这条金大腿,哦不,红大腿,顾学章又要往上走咯!
然而,大多数人都想多了。
晚上,送走宾客,一直到凌晨一点半,顾学章才满脸酒气到家。黄柔亮起台灯,“郝叔叔安顿好了?”
顾学章一面换衣服,一面摇头,“没,明天还有个会,老人家连夜上书城去了。”
黄柔打个哈欠,“这也太折腾了。”
“谁说不是……”顾学章打个酒嗝,踉跄两步,吓得黄柔赶紧扶住他,“没开车回来吧?”
“放心,小刘开的。”他咧嘴,露出一口整齐而洁白的牙齿,跟很多同龄或者同级别的干部不一样,他一口牙齿护理得极好,也不抽烟,至今还跟二十年前一样。
转眼,他们结婚都快十三年了。
黄柔看着自己的手背,在台灯下能看见一层薄薄的“膜”,这是皮肤松弛的表现。再摸摸自己眼周的皮肤,熬这么深的夜,明儿估计就是大熊猫了。
“好看。”顾学章突然吹着浓浓的酒气,在她脸颊上亲了一口。
他经常搞这样的“偷袭”,黄柔已经不可能还像以前一样满脸羞红,心神荡漾了,可心里却依然不受控制的开出一朵小花儿,“别胡闹,赶紧洗洗睡吧。”
顾学章一把抱住她,“我不睡,我要让小阿柔姐姐知道,再也没人能欺负她。”
黄柔眼眶发酸,他看出来了。
即使处于醉酒状态,顾学章也记着不能勾起老婆的伤心事,转而说起别的:“你们印刷厂怎么说?”
“解决了,从下个月一号开始,印刷厂开始对外承接印刷业务,陈静还想办个报纸,把咱们大河诗社办成全国性的诗歌文艺周刊呢。”
陈静期末的时候也从学校辞职了,跟她全职经营诗社,自从辞退杨美芝后,诗社的事一下子就理清了,她们现在不缺人,也不缺钱,就缺知名度。
这个知名度不止是在诗歌文艺界,还有整个社会层面!受丈夫的影响,她俩都想玩票大的,省得别人提起她们都是“顾太太”“郝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