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的。
可到底是缺什么呢?
她又说不清楚。
忽然,床震了一下,左侧床沿凹下一块,应该是有人坐下来。她裹着被子,将脸转向右侧,心里把小汤圆那告状Jing狠狠□□一番,“妈妈我再睡会儿。”
凹下去的地方动了动,似乎是来人跟着她换了个方向。
崔绿真叹口气,妈妈一定很担心她吧?自从东北回来后,妈妈就发现她的不愉快了,轻描淡写问过两次,见她不愿说也就没再问。
“妈妈我心里不舒坦。”她想起小时候自己被欺负找妈妈告状的情景,她不也是一只小告状Jing吗?
小告状Jing就需要妈妈呀!
她裹着被子,往凹陷处滚过去,“妈妈你说胡峻哥为什么不理我了呀?”
“妈妈”怔了怔,一动不动,屏住呼吸。
“我觉得不是长大了或者变忙了,明明去年过生日前他都还经常给我写信打电话的,从春节后开始,他就忽然对我冷淡……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
“妈妈”悄无声息的叹口气,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当然,崔绿真也不需要回答,她继续自言自语:“我这几天把我们最近的事儿好好想了下,好像也没发现做得不对的地方,那是不是他遇到什么烦心事呀?我听菲菲说他常把自己锁房间里。”
她从小跟妈妈就是无话不谈的,所以说起这些也毫不避讳,不觉着有什么不能说的。
可她不知道,床边的人不是“妈妈”。
崔绿真说了会儿,见妈妈没理她,更难过了,为什么妈妈也不理她呀?她最近是不是因为挣了大钱,不小心说话的时候让妈妈不开心了?
如果是这样,那她必须解释清楚!于是,她猛地掀开被子,不防跟一双熟悉的温润的眼睛撞在一起,“我这是做梦了吗?怎么会梦见大臭屁哥哥……”
她觉着,如果是做梦的话,重来一次就好啦。
于是,她又躲回被窝里,深呼吸三口,再次掀开被子,可眼前的人还是他。
在她准备重来第三次的时候,胡峻一手按住被子,“小傻瓜,是我。”
这熟悉的,温柔的,宠溺的声音,就是她的大臭屁哥哥!
崔绿真忽然鼻子发酸,她已经快两年没见他了。
胡峻看她眼睑低垂,睫毛颤动,简直不要太熟悉,立马像小时候一样将她搂进怀里,“别哭别哭,我没生你的气。”
我是生我自己的气啊。
他不说“别哭”还好,一说,她本来只有三分委屈的,立马放大到九分,把头埋进他怀里,“呜呜”开了。
胡峻叹口气,是啊,本来好好的一起长大的朋友,他忽然莫名其妙不理她,换任何一个女孩都会生气都会委屈吧?她呀,已经比世界上大多数小姑娘坚强啦!
“好啦,是我不好,我错了行不行?”
绿真哭得肩膀一抽一抽的,瓮声瓮气的问:“你错哪儿了?”
胡峻傻眼,支支吾吾。
“你说呀你错哪儿了?”恨恨地捶了一拳。
胡峻被震得心肝脾肺肾都喘不过气来,这丫头是想捶死他吧?比半年前受伤那次还他妈疼!
当然,这也说明,她是真的生气。
青年愧疚极了,“我错在不该逃避。”
“逃避什么?”
胡峻叹口气。
他也想知道自己在逃避什么。
事情还得从半年前说起,春节前几天,正在打包行李的他接到导师电话,说他正在跟的一个案子有眉目了,让他快去局里一下。现在他跟着导师进入北京市第三刑侦大队见习,因为专业能力突出,已经被大队点名要求毕业后直接来上班了,所以手里能接到的案子都不小,还有一些是导师实在太忙,兼顾不过来的,就由他带着其他人一起跟。
一年前,因为在永定河里发现一具女尸,死状凄惨,头颅丢失,性质十分恶劣,他一直在跟这个案子,可惜跟了三个多月没啥进展,只能暂时搁置一边。春节前忽然听说有人来认领那女尸了,女尸身份也即将水落石出,于是他不能回来过年了。
原来,死者是一名模特,还是泳装模特!还好巧不巧是那年小绿真差点就去那家店的专用模特,她的穿着连体泳衣的巨幅广告还挂在橱窗外,胡峻有时办事从那儿经过的时候还会好奇的多看两眼,谁能想到……美丽的花季少女,已经变成无名女尸?
而他,还在四处寻找确认女尸的身份!
据她身边人说,是拍完广告照片半年多消失的,因为是一名大四学生,已经在校外实习,发现不在的时候,实习单位和学校都没以为她回老家了,也没人报警。这一拖就给拖到春节前,她老家父母发现电话打不通,写信没人回,这才急了,找到学校来。
两厢一对质,才发现她已经失踪大半年了!
家属报案,警方就第一时间联系到这个案子,失踪时间和死亡时间能对上,肌rou已经腐烂白骨化,只能通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