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学堂里,很多时候自己埋头钻研风水易经,太傅交代的作业她也没来的写,有很多次都是弘煜写了两份,在另一份上面署上她名字的……
当然那是在伪劣之后发生的事情了,因为在猎场弘煜救了她一命,并且还背他回去,他们俩慢慢就开始说话了,只是弘煜还是高岭之花,十分高冷的样子。
不过有一个晚上,陈悦雨的脚被野狼咬了一口,伤口发炎,她连日高烧,长姐还有姐夫请了最好的大夫来医治她,可病情好转的十分缓慢。
那一次她病了将近半个月,有一天晚上,烧得迷迷糊糊的时候,他依稀间看见一个挺拔清俊的身影,虽然视野模糊,可陈悦雨还是闻到了四皇子弘煜身上那股淡淡的白玉兰香,应该是他宫殿里面的熏香,闻着清雅舒服。
一直高烧不退,头都火烫烫的,一只白玉清俊的手轻轻贴在她发烫的额头上,手背似热火灼烧,“怎么会这么烫?”嗓音低沉磁性,十分好听。
当年仅有十三岁的陈悦雨勉强抬起沉重眼皮,瞅见一声蓝色长袍身影拉开木门,从房间里面出去,过了没多久,那个蓝袍少年又跑了进来,只是这次长袍没有披在身上,而是双手成瓢状捧着袍子,一小步一小步走的小心。
陈悦雨当时发着烧,不知道少女深夜进来她闺房做了什么,只不过过一小会儿听见木门“咯吱”打开的声音,如此来回好几次,慢慢的身体开始变得清凉,没之前那么火烫烫了。
那天晚上之后,陈悦雨的高烧退了,只是当时自己一个人坐在院子里面的石凳上思忖了好久,也想不到晚上过来照顾她的那个少年是谁。
如今想来,那个穿蓝袍的少年肯定是四皇子弘煜了,弘煜平日子穿的长袍大多都是段青色,湛蓝色又或者是深蓝色的,而且少年的身材挺拔修长,身影确实和四皇子弘煜的很相似。
陈悦雨又想过那位少年是怎么帮她降温,记得没错的话,少年那天晚上来回走出寝室门口又回来,手里还拿着白色中衣,应该是见陈悦雨服药这么多天,依然高烧不退,担心陈悦雨的病情,就褪下自己的长袍还有白色单衣,放长袍在陈悦雨的床上铺着,然后拿着褪下的单衣去院子里,用手把地上的积雪捧到单衣上,又送进到房间里面放在长袍上面。
冰雪没有直接贴在女孩稚嫩滚、烫的身体,而是隔着一块布料在边上放着,冰雪堆了很多,房间里面的温度自然会降下来一些,陈悦雨还记得,那天晚上,一只冰冰凉凉的手握住她的指尖,想来四皇子应该是在他的寝室陪了她一晚上,一旦袍子里面的学融化了,他就又光着上身去院子里面抱雪团进来。
陈悦雨恍惚一下,不知怎么的,最近经常回想起和四皇子有关的事情,明明这些事情都已经是四百年前发生的了,明明已经过去四个世纪那么久远了,可这些记忆却在陈悦雨的脑海里清晰了。
“要的要的,陈大师您劳心劳力为我们家看风水,我怎么可能让你空手回去,你等我一下,等下我让小辉开车送你回去。”
“不用……”
只说出来两个字,穿一身格子西装的李文章已经走到楼梯口,往二楼走去了。
李庆辉说,“悦雨,是我们请你回来的,自然需要给你酬金,我爸有钱,你不用跟我爸客气的。”
李庆辉说着,又走到黑木茶几边,不知道是从哪个柜子里拿出来两个小盒子,正拿着一袋子一袋子牛nai糖还有巧克力往箱子里面塞。
见陈悦雨瞧了过来,李庆辉红色的唇角微微启开,莞尔说,“等下你回去的时候,我把这些牛nai糖巧克力都带上,都是国外进口的,国内比较难买到,你拿回去吃。”
李庆辉嘴角勾起一个好看的弧度,现在接近黄昏,金色日辉从落地窗那洒落进来,一丝一缕淡淡流连在李庆辉的脸上,不得不说,李庆辉确实长得十分英俊,本就白皙的脸,在日辉的映衬下显得更加白皙如瓷了,一双少年感十足的清澈眸子,看人的时候让人觉得十分真挚。
想到李庆辉和四皇子弘煜之间的联系,又想到今晚过后,李庆辉家将会全部挂白,陈悦雨轻叹了一声气。
在家里的李庆辉看着很乖很听话,一点不像在学校里当大哥的样子,陈悦雨不知道在学校里的李庆辉是他自己,还是现在看见的才是真正的李庆辉,不过他这个灿烂似星辰的笑容,陈悦雨十分笃定,今晚过后就再也不会有了。
李文章才只有三十来岁,正是壮年,可以大展宏图的时候,偏偏遇上了这篇林场。
李文章“哒哒哒”从楼上走下来,径直来到陈悦雨面前硬塞红包给她,他十分有礼貌,也很尊敬陈悦雨,“陈大师这趟真的是麻烦你了,笑笑意思,希望你不要嫌弃。”
红包塞到陈悦雨掌心,李庆辉也说,“悦雨你就收下吧,就一个红包又不是什么大礼。”
虽然只是一个红包,可红包的厚度真的是陈悦雨见过最厚的红包了,这加大号红包里面至少也有五万往上。
“好!谢谢陈大师,小辉你开车好生送陈大师回去,记得路上开车小心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