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拧在她手腕上。
那股力量,像是要把他们一并吞噬。
“你快放开我,不然你也会被卷进去的。”看见津鸣吃力的样子,繁月豁然间想起来,这里是什么地方。
一旦入了冥界,便再难出来。
不可以连累他。
思绪飘下时,繁月赶紧伸出另一只手去掰他的手,奈何他力气太大,她根本就弄不开。
他不肯松手。
满手的血染在他手上,又一秒过去,繁月的手腕骤落“咔嚓”一声。
她的手腕断了。
随后,津鸣微弯下身,改用两只手抓住她。
冷汗攀上繁月的额头,她强忍着痛,紧咬着唇道:“松开我吧,他们抓不到你的。我进去后,你记得将这里再次封印住。不用救我。”
月光的映衬下,她的脸色开始变得透明。
落眸可见,是那无穷无尽的暗无天日。
津鸣瞳孔收紧,忽然间想起来,林商曾经对他说过的一句话。
“津鸣,这把剑你务必收好,无论何时也不能丢下撇弃,要像爱惜你的性命一样爱惜它。”
“是,津鸣遵命。”他回答。
霎时间,津鸣的身体也跟着往里陷了半分。
“我让你松开我,你听见没有!”繁月一下子慌了,眼泪唐突的流了下来。
她话还没说完,只见津鸣收了一只手触向腰间。
下一瞬,一柄剑从她身侧飞刺进去,刹那间,一道凛冽的光破碎开来,落在她的身下。
须臾过后,腿上的压力骤然间消失,那些人在光里面化为飞烟,再见不到。
津鸣稍一用力,把她整个人抱了上去。
繁月整个人摔在他怀里,手上还在流血。
心跳声在那一刻盖过了身上的疼痛感。
“你的剑——”过了几秒,她堪堪站稳身体,离开他身边,向那深洞走了过去。
一柄剑恍然入目,牢牢的刺进地里。
冥界入口被封住了。
津鸣瞬间过来,挡在她面前,声线平直:“不用拿回来了。”
“可那是……”她还想说些什么,被他快速打断。
“我的剑无法一直封印此处,过不了多久,它就被吞噬进去。我现在回去将此事禀告木神大人,你跟我一同前去。”
“我看我们开始分开的好。”繁月退后一步,眼中布满Yin霾。
她曾问过山神大人,津鸣本是仙,为何偏为木神大人的随从。
楼泽告诉她,津鸣与其他仙不同,他本就可登上神位,因没有七情六欲而被除名。
那柄剑,是神界给他的补偿。
除他之外,唯有众神可以驱动,其他上仙根本无法近身。
那把剑,是护身符一般的存在。
哪怕万不得已,也不可以丢弃。
春里城内。
风橪坐下身来,与怜霜交谈。
“算了算了,我不要你酬金了,你且告诉我,风神的新娘是怎么一回事,那两个黑衣男子又是谁。”
怜霜理了理思绪,回她:“风神的新娘是当地的习俗,已经延续了十多年,每一年村里都会选出一位处于适婚年龄的女子,送她上到山的顶端,将她绑在木桩上,献给风神。”
“已经十多年了?”风橪难以置信的问。
“是。”怜霜收回视线,轻咳了声,道:“那个年长一些的黑衣男子叫鲁三平,是村里的人,就是他最先开始散播风神论,告诉乡民们将活人献祭给神。”
风橪嘴角抽搐了下,问:“这他们也信了?”
怜霜点了点头。
“那一年,鲁三平未婚妻不明不白的去世了,他一口咬定此事为风神所为,是他亲眼所见。因为风神还未娶亲,所以村里的人也不可以娶亲。为保村子太平,必须每年给风神挑选一位新娘。”
“还有这样的事?”风橪半信半疑着锁紧眉头,用手拄着脸,“神怎会屑于娶人间女子。”
“此事本就不可信,但村中人愚昧,因为他的未婚妻真的死了,就都听信了鲁三平的话。后来,也真的没有人再诡异丧命,这个习俗也就传了下来。”
“另一个黑衣男子呢,他又是谁?”风橪又问。
怜霜抬起头,与她平视,坦然道:“我不认识这个人,以前没有见过他。”
风橪愣了一瞬,偏头发问:“那这些所谓的“风神的新娘”呢。”
怜霜犹豫了几秒,低头着回答:“死了——”
“死了?”风橪狠压了下眉,身体不自觉颤了下,“十多个人,都死了?”
“嗯。”怜霜仍是低着头,沉沉的叹了一口气,“鲁三平说是风神杀死的。”
“岂有此理!”风橪心中火气一瞬燃了起来,立马拍地而起,“我母亲说过,风神大人乃是世间最好的神,岂容他们这些无知之辈抹黑!”
怜霜身体往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