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要找个什么“极其危险”的地方去啊。
风橪神情微凝,手舞足蹈的比划道:“从凉城到那里,?路途遥远,?起码要赶上三五天的行程。”
“无事。”南风雷打不动的看着她,咬唇,“我们驾车前去。”
风橪讶然,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这个南风,?怎么对君昧如此耿耿于怀和针对。
不对劲。
君昧说他曾用一己执念救活过一个人,?那个人必定是他思慕之人,再怎么也不会是要千方百计杀了他的南风。
所以——
她之前的猜测,?还是错了吗。
见她不说话,南风傲然下令:“你现在回去收拾,我们即刻动身前去。”
“是。”风橪扫了扫身侧站好的两排人,还是点了点头。
她不能对人类动手,他们是无辜的。
风橪慢慢转过身去,思忖着往外走,她恍然落眸,猛的握拳砸了下手心。
那么——,去木偶镇,找木神大人?
好歹也是有过生死之交的关系,再怎么说也不会置她的安危于不顾吧。
出发的时候,风橪还是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但是很快,她后悔了。
一行人刚过城门的时候,江涟城出现了。
她可以肯定,这回出现的,是江涟城的真身。
风橪一脸肃色,缓缓看过去。
这是怎么回事,江涟城到底——是为谁而来的。
君昧、倪衣、还是温澹夏。
总不该会是因为南风。
“保护国师——”风橪瞬间从马上跳下,手触及腰间想要拔剑的时候,突然发觉过来——她的剑已经让楼泽带走了。
她眉头轻拧了下,改而拔出除妖棍,与江涟城相对而立,神情肃穆:“你为什么回来?”
江涟城见她也在,微顿了下,忽而勾唇轻笑:“我为什么回来,当然是为了带你走啊,你正处于危险之中啊,风橪——”
“什……”风橪当下呆愣在原地,脸上写满了不可思议。
这个人为什么会知道她的名字。
“怎么回事。”南风掀开帏帘,瞬间走下马车,来到风橪身边,“你认识她。”
“昨日她曾闯进来,打伤了我。”提到面前这个人,风橪不免想到昨天的事,她心中黯然,敷衍应道:“在此之前,我没见过她,但我知道她的身份。”
“她是谁。”
“剪画师。”
南风莫名一顿,下令道:“把她拿下。”
“是!”下一瞬,前来护送的人齐齐拔剑过去,剑刃直指面前的江涟城。
江涟城见到此状,非但没有害怕,反而得意的提唇微笑,手握一圈飞镖,疾步冲到人群中去。
——不对。
风橪弯眉一拧,提棍上前,一步赶到南风身边,猛的一挥,将出现的江涟城打退回原地。
方才出现的江涟城是她所做的画,她的真正目的,是南风。
一口血苍然从风橪胸腔上行,啪嗒几声躲在地上。
风橪拄棍单膝跪地,匆匆抹了把唇上的血,凌厉抬眸看过去。
——好狠。
这个剪画师,片刻前那一招,分明就是用了全力。
她是冲着南风这条命来的。
差一点就要丢了性命,南风却没有表现出一点慌态,反倒是马车里的侍女匆匆赶了出来,失态的大喊道:“快来保护国师。”
侍卫门转了风向,拔剑赶来。
“你是谁。”南风Yin着一张脸,看向对面一脸嚣张的女人。
“江涟城。”江涟城将剑上的血厉然甩在地上,冲着南风咧唇微笑,“想要抓我,你抓的住吗?”
眨眼间,江涟城的身后出现了好几个长着和她一样面孔的人。
侍卫冲上来的时候,那群“画中人”也顶了上来,挡在真正的江涟城面前。
一阵刀光剑影下,十几个人几乎同时剑打在一处,而江涟城就躲在他们身后,身影开始变得越来越模糊。
她要跑了。
“不能让她跑了。”侍女又是大喊一声,“一群废物,不会分隔开打吗,都堵在一处做什么。”
聒噪。
风橪本来就受伤未愈,刚才又是接下重击,再被侍女这么一喊,更是分别不清江涟城身在何处。
可恶。
不能这么让江涟城离开。
此次杀南风不成,她必将会再次行动。
这个南风身上还有不少谜团,还不能死。
须臾,风橪从身上拿出一道符纸迎风一抛,手上的血落在上面映亮了符文。
陡然间,符纸坠落下去,人群里的“江涟城”们一下子燃烧起来,顷刻间便化为灰烬。
“啊——”
下一瞬,江涟城整个人瘫软在地上,止不住的喷出一口鲜血来。
而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