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一片星海,让人忍不住沉溺。
而且那里映的只有她,他眼中只有她。
仿佛受了蛊惑一般,她忍不住俯身在亲在了他右眼角,那颗泪痣上。
逸虚呼吸一窒,怔怔地看着她。
好一会儿后,他才开口:“我们早点大婚,可好?”声音是前所未有的温柔与期待。
冰芜答应得很痛快,几乎想也不想就颔首道:“好啊,”随后又补充了一句:“在昆仑山办。”
逸虚眉宇间具是笑意,“好,都随你。”
说罢,薄唇落在她眉心上,一路向下,纱帐内的温度再次燃了起来,急促的喘息与沉闷低yin从纱帐里传出。
只可惜没持续多久,就被一声突如其来的警钟打断。
情到浓时,本来在床榻上缠绵的两人并不想理会,奈何扶摇殿外传来了淮笙急得已经带了哭腔的声音。
“不好了,出大事了!禀帝君,公主,昆仑山帝君和战神还有瑶音公主在镜泊湖打了起来。”
冰芜闻言瞬间推开俯在身上的人,月白色的纱帐猛地被掀开,冰芜捡起地上的衣裳三两下穿好,头也不梳直接疾步往殿外走去。
出了殿外便化作一道白色流光往镜泊湖射出。
逸虚面色沉了下来,深吸了两口气压下身体的异样,才起身下了床榻。
同样捡起地上的衣裳披好往镜泊湖赶去,万万没想到今日闹事的竟然是岳父和岳母。
二人一前一后赶到镜泊湖,此时这里已经聚了不少神仙。这处原就是苍山的一大奇景,来苍山不可错过的美景。如今在此处打起来,自然是人多。
冰芜落地就见到湖中央溅起数道水花,随后就成了冰霜凝结在半空中。
冰白色、红色、金色的光芒将幽蓝色的镜泊湖毁了个干脆,湖中的朵朵蓝色幽莲被神力溅得七零八落,宛如银镜的湖面生生的被冰成了此起披伏的冰柱。
周围的玉树断的断,折的折,就连湖底吐光的水母都变成了尸体负在水面上,这镜泊湖之美多半是靠着湖底的水母,如今……
冰芜目光扫了一圈后,忍不住转头去看这里的主人。
见其目光尚算平静,心里略安了安,开口道:“你去拦战神,我去拦父亲。”再打下去,这镜泊湖真的毁了。
瑶音本就是愈阻拦昆仑山帝君和战神,只是凭她一人之力拦不住。
逸虚略想了想,便点头道:“嗯,小心些。”昆仑山帝君神力应该尚未恢复,她并不惧冰霜雪晶,想来无事。
话落,两人同时起身飞向相反的方向。
冰芜已经召出了伏羲琴,指尖一勾,冰白色的音波层层散出,满地的冰霜应声消融。
抱琴落在昆仑山帝君对面,右手指尖还停在冰白色的琴弦上,冰芜看着面色如霜的昆仑山帝君沉声道:“父亲,此处是苍山,请您住手。”
昆仑山帝君手持惊夜枪,闻言冷哼了一声,却终是没再出手。
那边逸虚也拦下了战神所射出的带着火光的长箭。
战神和昆仑山帝君的目光隔着几人在空中对视,火光四射。
逸虚冷眼扫过看热闹的众神仙,抬手挥退了众人后,才开口道:“昆仑山帝君,瑶音公主,战神有何误会,不如找个地方坐下好好谈谈?”
沉默无言,鸦雀无声。
瑶音见二人停手后松了一口气,又见是冰芜和逸虚两人前来,又有些尴尬,想了想才点头道:“既然如此,那便坐下谈谈罢。”
瑶音话落,战神立即道:“也好,听公主的。”随后就收起了极乐弓,双臂一展飞到了瑶音身旁。
昆仑山帝君见状眼睛一眯,也收起了惊夜枪,施施然落地。看向逸虚,意思不言而喻。
逸虚:“……”
冰芜:“……”
等一行人在镜泊湖附近的怜星小筑坐下时已经是一刻钟后了。
五人齐坐一圆桌,无一人言语,怜星小筑比无人时更寂静。
昆仑山帝君和战神面色不善,瑶音神色复杂,三人自坐下便一言不发。
冰芜和逸虚相视一眼,不解地开口道:“父亲,您不是在昆仑山么?怎么会来苍山?”方才一动手她就知道了父亲神力并未恢复,不在昆仑山养伤来此做什么?
方才若不是在镜泊湖,有水为基,他早就败在战神的手下了。
而且昆仑山和战神素来往日无怨近日无仇,怎么会突然交战?冰芜目光在几人身上流转,不得其解。
昆仑山帝君冷哼了一声,道:“哼,你还知道叫本座一声父亲,今日是你长子,本座长孙的寿辰,怎么,本座不能来?”
冰芜怀疑地看了一眼昆仑山帝君,他今日确实是一身帝君服饰,头戴玉冠,白底银纹绣的冰夷图案密密的铺满了宽大的外袍。这般隆重,这是为了来参加阿离的寿辰?
“上回父亲那番话,女儿以为父亲不会来,故而并未告知父亲。”
昆仑山帝君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