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打扇,一个捧着果盘。
金珏三人进来就见到这么一副画面,再一对比在外头接待贵客的苍山帝君,不可谓不悠闲。
金珏挑了挑眉,“表妹,今日贵客众多,你怎么躲在这偷闲?”四御六帝九君,除了后土娘娘和昆仑山帝君的仪仗没见到,其他可都到了,这场面可不输天宫盛典,她却还窝在这。
冰芜不以为意:“不是有逸虚在外招待了么?我歇会。”
“贵客可都是看在你们两的面子上来的,你让苍山帝君独自待客,可不合规矩。”若单是苍山,今儿不会有这么多贵客。诸神冲着苍山和昆仑山的面子来的,她倒好,赖着不动让苍山帝君一个人招待。
金钊进门后自顾自地落了座,捻起一串葡萄看好戏似的看着这一幕。大哥成婚六万年了,三个孩子就一尾五爪金龙,本就被父帝母后催着。
但一直未有神龙诞生,父帝母后也渐渐消了心思。可今时不同往日,表姐和帝君还没大婚就先有了长子,父帝和母后的心思又活络了起来。
大哥被催得苦不堪扰,见到这般散漫的行径可不得说教两句。
冰芜抬起右手,打扇的仙娥立即停了手,起身走到几人坐着的茶桌,取了桌上的酒盏,给几人一一斟满,“大表哥,你们也是贵客,我自然是留在这招待你们。”
金珏:“……”
金毓目光转了一圈,问道:“表妹,怎么不见阿离?”
“今日人多,我怕照看不周,让凌云看着他,等时辰差不多了再过来。”
金钊抬头打趣道:“表姐如今真是愈发有贤妻良母的样子了。”
金毓眼巴巴地看着冰芜,还伸手拽了拽她的广袖:“我们不是在这么?带他来,我替你看着。”
冰芜点了点头,“那好吧,我让凌云带着阿离来。”
传了讯不到一刻钟,隔间的门再次传来敲门声。门一开,坐着的几人齐齐看向门外,而后具是一惊。
金珏最先反应过来,忙起身行礼,“见过姑姑。”
金毓和金钊闻言也迅速起身,“姑姑。”
“起来吧。”
刚才还满座的茶桌瞬间一空,唯有冰芜还坐着。
冰芜怔怔地看着站在门外的身影,若不是时间地点不对,她都要以为这是一场梦了。
这样的神色与当年一模一样,不一样的是怀里抱的人。
沉默了好一会儿,安分的被人抱着的砚离左右看看,喊了一声:“母亲。”
众人才回了神,瑶音抱着砚离举步走进隔间内,离近了才将他放下,温声解释道:“凌云神君和战神有事相商,托我带阿离来。”
砚离听到自己名字,举起双臂就道:“母亲,抱抱。”
冰芜这才将目光落在不比她膝盖高多少砚离身上,伸出点了点他的额头,“衣服都皱了,抱什么抱,过来好好坐着。”
今日砚离身上穿了和她身上同款红色小袍子,绯色的纤云锦容易出现折痕,这会早晨还Jing致万分小袍子早已大打折扣。
砚离收回双臂,扁了扁嘴应道:“是。”
冰芜伸手替他整了整头上的小金冠,垂眸就见到他脖子上带着一个金项圈,项圈中央是攒金丝的花纹镶嵌着一块白色玉石,周围点缀着细碎的紫色宝石,玉石下方还垂落着小巧的金箔。
只看一眼就知道这Jing巧绝lun的金项圈是一件不可多得灵宝,更何况那金箔她可不陌生,这项圈是哪里来的不作他想。
许是她盯着金项圈太久,砚离抬手指了指金项圈道:“外祖母给的,好看!”
冰芜指尖一弹,砚离身上有些微皱的绯色小袍子瞬间焕然一新,半点折痕也没有,手指轻轻的戳了戳那滑嫩的小脸,“小小年纪就知道臭美,过来见过两位舅舅和姨母。”
看着砚离落入金毓的怀中,冰芜这才回头看向瑶音,拂袖行礼道:“母亲。”
瑶音扶了一把,“不必多礼。”
手上的触感没有消失,难得这么近看女儿,瑶音不免多看了几眼,“我有些话想和你说。”
母女两并肩走在揽月楼边上的长廊上,金色和红色的曳地长裙在红木地板上划过。
走了好一会儿,冰芜忽然道:“阿离他还小,送他那东西太贵重了。”
瑶音道:“我也没什么可以送他的,那东西也就能护他一护,不算多贵重。”
冰芜闻言脚下一顿,张了张嘴却什么也说不出。龙族不像蛇族会脱皮,龙鳞长在身上是不会掉的。拔鳞之痛,她没试过,但也知道有多疼。
知女莫若母,瑶音一见这神情便知道她在想什么,温声解释道:“龙鳞是很早以前掉的,并不是特意拔的。”
冰芜眉头蹙起,明显不信:“龙鳞岂会掉?”
瑶音释然一笑,拉过冰芜的手轻轻的拍了拍,“之前拔的,早已没事了,如今新的龙鳞也长出来了。”末了又道:“我很高兴,你还记挂着母亲,会为母亲担心。”
冰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