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敢自作主张的做这些事?
这些事他都看不下去,就像阮素说的,什么仇什么怨也没必要对一个老太太这样。
事到如今,林向东根本就不愿意相信,这些事跟阮蔓有关系,他更宁愿相信,是章建擅作主张想为妹妹出气。
在他的记忆中,阮蔓连对素不相识的人都能施以援手,她很善良,她怎么可能去做这种事呢?
他又想起了阮素的话,如果他不去阻止章建,要是章建再做这种不是男人的事,阮素闹到他爸那里去,恐怕这事就不是这样简单就能收场的了。
跟林向东的茫然心烦不同,阮素在走出林氏大楼时,简直从头到脚都神清气爽。
这事捅到林向东面前了,她能猜到,左不过就两种结局,第一种,林向东看穿了阮蔓的本质,他果断地跟阮蔓分手,不让她影响到自己半分,然后没了林向东这个后盾,阮蔓就成了纸老虎,根本不足为惧,第二种,林向东还是相信阮蔓,并且认为整件事都是章建自作主张,那么他一定会做出什么事来,最后阮蔓也会知道,以她对阮蔓的了解,阮蔓为了不引起林向东的怀疑跟反感,至少也会老实一段时间,阮蔓说不定还得求菩萨保佑,季家跟她都不要再出什么事才好,不然通通都得算在章建还有她头上,到那个时候,才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就算林向东现在相信这些事情跟阮蔓没有关系,但他心里一定会埋下怀疑的种子,但凡阮蔓再做出一点点不好的事情,这个种子都会发芽。
这就是阮素的回击。
打蛇打七寸,阮蔓最在意的还是林向东,不是吗?
跟林向东挑明后,阮素知道没多久后阮蔓也会知道,胡护工也没有什么作用了,因此回去拿汤拿饭菜时,阮素连一句话都不愿跟胡护工多说,也懒得再伪装了,毕竟只要她愿意,她随时都可以把胡护工赶走。
胡护工也察觉到阮素今天对她尤其不客气,不过转念一想,以为阮素猜到是她在上眼药,那么阮素这个行为也就不奇怪了,她本来就心虚,也不敢多问。
阮素提着保温桶,接了毛豆,一大一小就往医院去。
毛豆现在特别盼着放学,以前盼着放学回家看动画片,现在就盼着去医院看叔叔。
对毛豆来说,他不记得爸爸长什么样子,也不太记得爷爷了,家里男性长辈就只有叔叔,现在叔叔醒了,他可太高兴了,天天盼着叔叔快点出院,以后陪他去踢足球打篮球!
来到医院,季明崇是醒着的,毛豆冲过去跟他说话,分享今天在幼儿园的趣事。
阮素跟季母去了病房外面,聊起了胡护工的事,阮素就将今天去找林向东的事也说了,季母闻言笑了笑,“是个好法子。”
阮素被季母夸了,还有些不好意思。
其实她也不太擅长处理这种事。
毕竟她过去的人生里,都没怎么碰到像阮蔓这样的人,就是她养母的哥嫂,也不会将事情做得太过分,都会有所保留。
阮素又说:“过几天就可以让胡护工走了。”
季母看了阮素一眼,说道:“那还挺可惜的,别的不说,她做饭手艺还是很不错的。”
阮素被这话点醒了。
的确,现在季家正是缺人手的时候,胡护工哪怕就给做做饭,她跟季母都轻松很多。
“那,”阮素想了想,“就让她再多做几天饭,等到明崇可以出院的时候,至于胡护工那里,我觉得也不用给工钱了吧?现在能省一点就一点。”
季母微微一笑,“是这个理。”
她们就是不给钱,胡护工也不好意思扯皮拉筋。
谁叫胡护工已经通过她们赚了阮蔓的钱呢。
婆媳俩对视一眼,都愉悦的笑了起来。倒也不是真因为省了这一个月的工资,就是爽快,这世界上不是所有的委屈都能还击的,更多的都是打碎牙和血吞。
第二天,阮素带来了眼动仪。
她跟季母报了虚账,只说了真实数字的一半。
眼动仪Cao作起来并不难,季明崇又是一等一的聪明,没多久,他就已经学会用眼动仪来简单表达自己想说的话了。这让季母高兴不已,她现在就怕儿子受不了这样的状态,毕竟身子除了眼睛以外,哪里都不能动弹,时间长了,正常人都会疯掉。现在有个能表达他意思的东西,儿子应该心里也会好受很多吧?
季明崇比季母想象的要强大许多。
毕竟经历过真正的厮杀,他也是从尸山火海中闯出来的人,对于目前这个状况,他除了一点点窘迫以外,也没有其他消极的情绪,大概是他知道自己一定会好起来。
不过有这个眼动仪,他也宽慰了许多,能简单的表达自己的意思,也是很好的。
晚上,八点一过,季母又要带着毛豆回家了,毛豆还是个小孩子,一般九点钟左右就睡,不方便在医院呆太久,经过这几天的相处,不管是阮素还是季明崇,都尽量在摆脱或者说是忽略自身的尴尬。
两个人都有同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