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的事,几天几夜不休息也是有的。安顿好黎木身世一应事宜,便一路往回赶,黎木修为尚未恢复,放他一个人在那怎么也是不放心,况且当初分别时并未想到这一层,二人之间只留了个短距离可用的话门,离得远了便失了效力。
黎木一直跟在那人身后,进入望月楼之后就要将面具摘下,幸好还带了储物戒,帝君给挑的面具他是舍不得扔的。那人行走之间似乎有些不便,不过也只有常年习武的人能有这样刁钻的眼光看出他左脚落地时总时比右脚稍轻一些,黎木猜测那人该是受了伤。
甫一进入望月楼,就见一方二人多高的牌子上面写了此次选拔的规则和众人需要遵守的条律。规则黎木并不关心,原就没盼着被选上,倒是将那些条例都细细看了。最重要的一条是参选之人不得私下接触,备选的这几天除非应试都要在待在自己房间,其他不过是吃食、衣物去哪里领取等琐碎事。
进楼之后还会有个初级的选拔,主要是为了提高些准入的门槛,以防参选之人过多。题目倒是不难,只临场应着牌子上给出的风物作一首应景的诗。黎木最不耐这些咬文嚼字的事情,自成仙以后读书也多是侧重兵法、经书,那风花雪月的诗词歌赋看过的却是屈指可数了。不过仗着自己记忆力好,又有些做凡人时留下的基础,胡乱编纂了一首还算应题的,只想着若是过了便继续追着那人,若是实在过不了,就制造些sao乱,趁机在那人身上留下些标记,也好再寻他。
未曾想黎木那首诗虽然算不上大雅,却也押韵合辙,竟然顺利过了关。眼见那人也已经过了关领取自己房间号牌当先走了,黎木连忙紧走了几步,也从他领取号牌的地方领了一个。他早就查看清楚,领取号牌的地方有好几个,可号牌都是有规律的,想来在同一个地方领取的号牌所住的地方应该不会太远。
果然那人在前面拐进了甲字二十七号房,而黎木手中的号牌是甲字三十一号,两间房相距不远。先去原定好的地方领取了统一的服制,黎木便乖乖回到房间,一心一意只等着帝君回来。
才打坐调息了不到一刻钟的时间,帝君便轻轻落到房间之中,幸好二人当时留了话门,只要离得近了,找他并不费力。
九濡这一趟来回折腾了得有五六百里,幸好并不是用走得,只驾片云的事。黎木见他回来,连忙起身给他倒茶,也知道他这趟辛苦,心里还有些过意不去,总怕是自己莽撞行事,给帝君添了麻烦。想他也是叱咤风云、光华正茂的一代仙帝,做件事何曾如此前后思量过,可见爱情着实是个累人的活计,不过他是巴不得自己更累些的。
“我将你身世都安排好了,也使了法术让那户人家以为自己真有你这么个儿子,这是你籍贯族谱,可要记仔细了。”九濡先饮了那杯茶水才从袖笼里掏出一张纸条,上面抄录了他给杜撰出来的族谱。
黎木接过去仔仔细细看了两遍,其实只一遍他已能记住,只是头一次见帝君本人手书,实在难得,免不了多看几遍。帝君的字和他的人一样,偏清瘦些,却也能从横、竖、撇、捺之间看出些内敛着的锋利,是极好看的一手字。他将那纸条照着原来的痕迹折好,妥帖收入内袋之中,想着等以后该裱起来珍藏。
九濡并未注意到他正出神,仍继续刚才的话头与他讲话,“你说的那人在哪里?我先去看看。”
黎木这才从心内的窃喜中回过神来,急忙收敛心神与他说道:“那人住甲字二十七号房,出门右转对面第三间就是,仙君要去看可要小心为上。”九濡淡淡得应了一声便闪身消失了,黎木对这一手神资很是羡慕,若放在之前他也是来去自如,可现在只剩了这点点修为,微末的技法都不得使用,着实恼人。
那人不知道自己已经被人盯上,九濡隐身悬于他房中,却没见到那人,倒是后间传来一阵“哗哗”地水声。听着那水声,本想进去一探究竟的九濡顿住了脚步,还是等他方便完了出来再看吧。
不一会儿那人从隔间内走了出来,当众之时他一直刻意隐藏,现在屋里没有别人,他右腿实在疼得紧,也就不再强撑着,走路之时右腿瘸着,紧走了几步到床边坐下。
的确是肥遗的手法,九濡猜测那人右腿定是烧焦得一片燎泡。肥遗的旱魃之火非同一般,一旦被伤可不好痊愈,若是治疗不得法,整条腿都有可能烂了去。只见那人探起右腿,轻轻自下挽起裤脚,其小腿外侧有两个巴掌那么宽、焦黑紫红的伤口,还有密密麻麻得一串燎泡。
那人疼得满脸是汗,嘴里骂骂咧咧得从随身的布包中取出银针,咬着牙将燎泡一个个挑开,又撒了些药粉上去,如此一番折腾下来衣襟都透出些冷汗来。九濡看了一会儿,确定了是肥遗所为,便不再多待,反正一时半会儿这人也去不了别的地方,且看以后吧。
“我看了,的确是肥遗的功法所至,再慢慢看吧,辛苦你了。”九濡回到黎木房间,黎木还在等他,见他回来连忙站起身迎他。
“仙君客气了,我还怕自己莽撞行事,又给帝君添了麻烦。”
“这就见外了,只是你已经入围备选,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