捻了捻现今空荡荡得指尖,有些失神,没听见九濡说什么,再抬头看他时,他已经转身往仪仗那边看去了,只能想着一会儿再有机会还是要牵回来才好。
仪仗行得不慢,没几句话的功夫就行至九濡和黎木眼前,周边人们都欢呼着、呐喊着,他们二人只得也将袖子挥舞起来,免得太过异常与周围格格不入。
仪仗分为三队,第一队乃是女王仪仗,原来本届族长还是位女性。女王坐在一座周身刷了金漆的马车中,马车并没有车壁,只在四根雕刻了牡丹花纹的车柱上挂了隐约可见人影的红纱。车驾前后各有三十人或手持装饰了五彩族旗的长杆、或威严庄重得礼器,看起来煞是气派。九濡还回想了一下自己曾经为天地之主时,出行可否有过这样得气派,时间太久已经记不太清了,只是记得那蛮荒时期,人、仙、妖都未开化,似乎并没有这样那样的规制。
再往后便是二公主和三公主的仪仗,也是一样的装饰,只是在车马和仪仗的规制上分别落后于女王,也能在颜色、装饰等方面看出些青春的气息来。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九濡便听周围几个梦蝶族人将本届族长的前后历史讲了个遍。据说女王是有个长子的,只是自小身体不好,将将长到二百岁上便夭折了,这才又有了二公主和三公主。
三架马车都只以薄纱为帐,隐隐约约可以看到里面都坐了个曼妙得女子身影。梦蝶一族本就长得容貌俊俏,皇族更是艳压普通族人,自然可想见女王和二位公主将是怎样得闭月羞花。
黎木最终还是借着二公主仪仗经过,众人沸腾呼喊的机会,暗暗抓住了九濡的袖角,九濡似乎发现了,却也并未在意,只当他是怕二人失散。
早在女王车架经过的时候九濡便悄悄放开了神识,想看一看哪位皇族身上沾了肥遗的气息。三位皇族身上倒是没什么发现,倒是二公主身边跟着的侍女身上有非常稀薄的发现。肥遗本身善火,若与他交过手,身上总会带着一丝若有似无的烟火气,这种气息别人感受不到,也就九濡这种先天之神身通天地,可以感觉到。
黎木知道他记挂着友人的情况,也特意观察了三位皇族与随行的人,女王和二位公主都坐在车驾内,看不真切,只有二公主身边的一个侍女,身上比旁人多了些阳气。
“二公主身边的那个黄衣侍女不太对。”他仍是附在九濡耳边与他讲话,并未注意到九濡又有些泛红的耳朵和面皮。
九濡不好意思再把袖子扯回去,只能点了点头说道:“我也看出来了,再看看吧。”
仪仗从皇城出发,顺着主街绕城一圈,再回到皇城,城门搭建了十米多高的看台,女王及二位公主回宫之前会登上看台,届时还有女王祝词。
黎木虽然已经做了一阵子的仙帝,可最厌烦得还是这一套冠冕堂皇得祝词、讲演,每逢此事他都是能躲便躲。幸好在他飞升上天坐上北仙帝之位前,已经有了位兢兢业业得南仙帝,若有这样得场合,他一般都是踏实坐在台下的看官,由南仙帝出面慷慨激昂。久而久之二人也就有了分工,武职由他来担,他不耐烦的那些文职便都一应交托给南仙帝。
台上的女王似乎用了扩音的术法,当她站上看台讲话的时候,她的声音却像漂浮在每个人耳边似的。女王的声音沉着有力却也不失温柔素雅,是一把极好听得嗓子。这让九濡想起了之前他扣押那位野心族长时,那族长为了讨好他送给他得一名歌女。
歌女容貌艳绝、身姿曼妙、声音动听,九濡虽并未召见过她,她还是日日不曾懈怠得在他看不见却能听见的地方唱。九濡天生便在情爱上寡淡了些似的,任那女人使尽了千般媚术九濡自岿然不动,每次一听见那女人唱歌便随便叫个侍从规规矩矩得给她送回住处,免得扰了他议事。
后来那女人学乖了,只在夜里,寻了就近得墙角,怯嗒嗒得展一展歌喉。九濡没了法子,又不忍将话说在人大面上,毕竟是个女子,只能每夜不辞辛苦得在自己殿外设个结界,叫外人再进不来。那女人才真灰了心,第二日便请命回去了。帝君听得侍从回报,只淡淡得应了一声,那女子后来得结局他是一概不知的,想来依着梦蝶族寿不过千的实际,现在应早就不在了。
女王音色婉转、神情威仪中不失柔和,先讲了些国泰民和、风调雨顺得场面话,又将自己近年来无伤大雅得罪过剖了剖,终于讲到了重点上。明日为二皇女择婿,为期三天,全境之内所有男子皆可参加。只需要在三天之内摘下面具进入皇城最外层得望月楼即可,届时会在望月楼中考校众人,最终择一人为天之骄子,入赘皇家。
女王话音未落,台下众人已然欢呼喧嚣,都盼着自己能一朝入龙门,永享富贵。
第1卷?细水沧海境??第十九章?8?
黎木之前便曾戏言要参加公主招婿,在他看来,选是不会被选上得,只是借着这机会打探妙意消息。只是当时说与帝君听时,帝君回了他什么,他正出神,未听清楚,便将此事放下了。
女王讲完了话便是盛大得庆典活动,官乐奏起,众官伶随着袅袅之音徐徐飞入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