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侧福晋坐着格格只能在一旁站着侍候。
众人落了座,伊尔根觉罗氏目光扫过殊兰,见她依旧是美貌动人,娇弱哀愁的样子,那通身华贵出尘的气质,让一屋子的女人或胖或瘦,都立时落了下乘,这样的光芒下站在她身侧的钮钴禄实在很难让人注意到。
她心里不自主的叹了一声,面上笑着道:“不想孩子满月还惊动了两位侧福晋。”
殊兰笑看着她目光澄澈温和:“一个是咱们二nainai得福晋的看重,再个就是私心里我也当来的,见了二nainai总是觉得心里亲切。”
别人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钮钴禄家里的人却明白,钮钴禄家毕竟对殊兰有恩,她这样说还是说明自己记着恩情,但站在一旁的钮钴禄却觉得殊兰这一次连家里其他的人都拉拢了,可见是真的怕别人说出去自己以前的事情。
敏珠笑着挽了殊兰的手:“我也爱侧福晋的美貌才情,只恨我自己不是男儿身,不能将侧福晋娶回去,只能等着下一辈子了。”
众人被逗得都笑了起来,殊兰掩嘴轻笑:“若你娶了我,咱们的二爷又怎么办?”
敏珠的脸霎时红了个透,可见夫妻感情确实不错,站在一边的钮钴禄握住手指甲狠狠的掐着手心,默默的垂下了眼。
连伊尔根觉罗氏也笑了,拉了敏珠在自己跟前坐下道:“京城里谁人不夸一句四贝勒家的西侧福晋嘴巧,偏偏你要上赶着去讨脸红,这下可是吃亏了?”
众人又是一笑,李氏在一旁插不上嘴,就只低着头喝茶,偶尔撇一眼殊兰,殊兰却觉得她沉默的有些异常。
又说笑了一会,就起了身,殊兰好心的留了钮钴禄跟伊尔根觉罗氏几个说话,依旧还是去了花厅了。
花厅里多了几位夫人,殊兰诧异的多看了几眼那极其明媚艳丽的姑娘,觉得那眉眼实在跟上一世的年氏像,但又实在不像,年氏是身子真的不好,是娇娇弱弱的风一吹就到的样子,有些敏感多疑,若几句话说的不合心意,帕子将眼角一沾,眼泪立时滚滚的就落了下来,何曾有过这样神采飞扬的样子,而且就殊兰目测,这姑娘身子极其好,就是很会调理身子又注重养身的殊兰,最多也只和她打个平手,但殊兰调养身子的本事又鲜少有人能真正的比上。
对面的自然就是年氏婉雯,殊兰如此夺目出彩她自然一眼就看见,她自己确实貌美又一直受人吹捧,一直觉得这天底下没有几个人能真正的比上她,便是样貌上打了平手,又怎么能和才学见识极其不凡又很有来历的她相比?
殊兰的出现让她立刻像遇到天地的动物一般戒备了起来,脸上的神情,手上的动作,越发到位标准,她一面想,这样的人便是图有外表不能真和自己比,不过是个好看的花瓶而已,又想这一看就是个身子不好不能长命的人,就更不能和她比,她有井水庇佑,出生贵重……
她并不知道她眼里的嫉妒和傲慢纳兰氏都收在了眼里,让纳兰氏心里轻笑了一声,井底之蛙…
到是殊兰先笑着问安达拉氏:“这位姑娘是?”
安达拉氏笑着介绍:“这位是湖北巡抚年大人的幼女。”又介绍纳兰氏:“这位是翰林院侍讲年大人的夫人纳兰夫人。”
殊兰眼里的疑惑一闪而过,怎的连年氏都有了这样大的变化?
安达拉氏又对纳兰氏和年婉雯道:“这位是四贝勒府上的西林觉罗侧福晋,这位是李侧福晋。”
纳穆的满月宴上纳兰氏见过殊兰,殊兰却并不知道她,纳兰氏笑着携着年婉雯给殊兰和李氏行礼,先不说年婉雯在听到殊兰是四贝勒的侧福晋时眼神如何复杂,就是李氏一看到如此有姿色的人很有可能会入后院和自己争那原本就不怎么多的宠爱,她的眼神立时就不友善了。
只殊兰笑的温和亲切,亲自扶起了纳兰氏和年婉雯:“时常听我们爷提起小年大人,说是个难得的人才,将来必定是国之栋梁,又听人说纳兰夫人知书达理是小年大人的贤内助,今日见了果真就是如此,连年家的妹妹都如此光彩照人,礼仪规矩更是没有一点错处,在看着气度必定也是个有才学见识的,看着就觉得亲切。”
她一席话说得淡薄的纳兰氏脸上多了几分笑意,就是年婉雯虽然还看着傲然,但毕竟愿意让殊兰牵着她的手了。
安达拉氏眼里的疑惑一闪而过,随即笑着道:“快坐下说,省的外人看见了,只当咱们亏待了客人,连个椅子都没有。”
众人又是一笑,气氛就松快了很多。
殊兰的语调不疾不徐,盈盈笑着连眼里都含着融融的暖意,专注的看着纳兰氏就让纳兰氏觉得被人捧着被人爱护着舒服又真诚,她说话的语气就越来越松快,绷紧的肩膀渐渐放松下来,脸上的笑意都真实了几分。
年婉雯看殊兰的行动做派,心里却越发不是滋味,好像跟她想象的有很大得差异,或温和明媚或忧伤,或是笑,或是抿嘴,一颦一笑间总会流露出摄人心魄的美,在看那脸上的皮肤和肤色,就是有灵泉水滋养的她也不过如此,越是这样她就越不舒服,就好像有个小人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