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说几句话就喘粗气:“福晋若再不救我,我就只能死了,福晋要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李嬷嬷眼里的亮光一闪而过,只是笑着道:“格格说的什么话,回院子好好养胎才是正经,就好比福晋对二阿哥几个一样,福晋对格格生的孩子也必定会好,格格总是疑神疑鬼的对孩子也不好。”
武氏觉得她抓住了什么握着李嬷嬷的手越发紧了:“嬷嬷说的是,福晋仁慈二阿哥才能过的好。”
李嬷嬷一笑:“格格这句话就说到点子上了。”
她抽出手:“奴婢还有事,格格慢走。”
武氏应了一声,在额尔瑾的门口愣了一小会,扶着红罗的手慢慢往回走,福晋要是不仁慈,二阿哥就过的不好…..
到底晚上的时候厨房做的东西直接送到了武氏的屋子里,也是翡翠先尝了尝,武氏才慢慢的用了一些,长这么大她从来没有觉察到白米饭也会这么香甜,她微凉的身体因为这些吃食渐渐的回暖,眼泪也大滴大滴的落了下来,滚落在白瓷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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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七年康熙自出了正月就时常不在紫禁城,三月的时候才带着皇子阿哥和大臣从外面回来,依旧不在后宫,一直待在畅春园,日日都把太子带在身边教导,胤禛若没有什么紧要的事情就奏明了康熙待在小汤山,他不过是个监造,却每每会亲自上手,每日下来都累的不行。
等工匠们歇下了,他才歇在稍微好一些的工房里,说是好,也只是更严实一些,多了几样家具,跟着的小厮侍候他洗漱了,又端上饭食便会退下,苏培盛一边侍候他吃饭,一边向他低声说些事情。
“…八阿哥在郊外的庄子上养着个大肚子的女子,只怕是个外室了,就是家里的那一位说是要生产的,却听得有人私底下说,一点也不像个孕妇的样子,丝毫不顾忌着肚子…十阿哥又去求了一次宜妃娘娘,宜妃娘娘还是不同意,就是八阿哥和九阿哥都很不乐意…”
胤禛夹了一口酸白菜慢慢的咀嚼。
苏培盛顿了顿又接着道:“…咱们府上后院里到是一切如常,只是听着是有身孕的武格格不怎么好,幸而福晋帮了一把,如今也还算可以….”
胤禛吃了一口白米饭,又喝了一口西湖牛柳羹。
苏培盛又说了朝中的事情,等着胤禛吃完了,拍了拍手,小厮们推门而入,侍候着胤禛漱口又擦了手脸,收拾了碗筷才退下。
胤禛靠在榻上好一会才缓缓的道:“八阿哥必须要盯紧,要是人手够后院就多派几个,人手不够就算了…”
想了想又道:“天河县的事情不能忽视,西侧福晋那里不能有事…”
苏培盛忙应了一声,见胤禛要看书,忙将大灯移过来,拨亮,才退了下去关上了门。
小纳穆如今除过吃手,还喜欢依依呀呀的说话,殊兰一逗他或者一抱着他他就说话,显见是很高兴,到了一定时间必定是要在殊兰怀里,若殊兰不抱他,他就在襁褓里扭来扭曲吭哧吭哧的表示不满,虽然这只是殊兰认为,吴嬷嬷只道:“纳穆才两个月哪里能知道这些,主子是心偏。”
跟殊兰熟了知道她喜欢听实话,谁一说假惺惺的奉承话她立时就能看出来,虽是当面不说,但总要敲打几句,因此吴嬷嬷说的虽不是殊兰喜欢听的,殊兰到依旧笑逗着逗着纳穆:“纳穆,你说说吴嬷嬷说的对不对?”
小纳穆不理会她,伸着小手攥着她的手指就往嘴里送,殊兰笑着低头亲了儿子好几口:“真是额娘的宝贝。”
正闹着小丫头道:“钮钴禄格格来给主子请安。”
殊兰的脸上越发有了笑意,依旧把纳穆抱在怀里:“让她进来。”比她料想的要早了几日。
钴禄氏的穿着打扮一直低调朴素,这会也一样,衣裳面料都是暗纹的,头上也只几样纯银的头饰,殊兰自打有了孩子总是忙碌,有一年的时间没有好好打量过她了,她还如年幼时的圆润,只是如今眉梢眼角多了妇人的妩媚,举手投足之间多了谦卑和顺,眉目低垂恭敬无害,这便是上一世那个万人膜拜的皇太后的雏形了。
她不自觉的抱着孩子蹭了蹭他的脸颊,看着钮钴禄规规矩矩的行了礼,才道:“起来吧,难得你今儿到我这里来。”
钮钴禄这才起身,在炕下第一张椅子上坐下一面笑着道:“前些时日得了侧福晋的好东西本就当来谢恩的,只是一直不得空,今儿侍候着福晋歇下又一时无事,所以特意过来给侧福晋请安。”
殊兰浅笑:“不过几样东西,不值当什么,在说我们的情分一直都好,送你我也愿意。”
这一世,在钮钴禄的眼里心里,至少她们主仆的关系一直还算可以,一同进府,殊兰更从来没有可以为难过她,听殊兰这样说,她多少也觉得殊兰还是担心自己曾经的身份被她暴露出来在刻意拉拢她,或许还有别的什么原因,只是现在还看不出,于是脸上的笑意越发得体温柔:“这个奴婢心里清楚,往日里侧福晋也总是和蔼亲切,奴婢就想着,侧福晋还记得往日的情分。”
殊兰抿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