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搂住他脖子,埋首在他怀里,在不言语,胤禛手还放在她的胸上也渐渐停止了动作,两人又低声说了几句就渐渐睡去……
半夜里纳穆醒来要吃nai。曹嬷嬷将纳穆抱了进来,垂手侍立在一旁,等着殊兰喂完了nai才将纳穆又抱了下去。
早上起来侍候着胤禛走了,怜年和吉文才侍候着殊兰穿戴,喜丫一边帮着殊兰挑选收拾一面道:“主子气色真好,又好看了。”
吴嬷嬷笑着嗔怪了喜丫一眼,过了一夜气色就好是因为什么?还不是因为主子爷的宠爱,这样的话也就喜丫敢说出口。
喜丫见吴嬷嬷看她忙吐了吐舌头。殊兰对着清晰的西洋镜,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抿嘴笑了笑,扶了扶头上的发钗起了身对吴嬷嬷道:“如今纳穆的事情正要嬷嬷多费些心思,只要纳穆好我一直都记着嬷嬷的恩情,就是纳穆大了也绝不敢忘了嬷嬷。”她一个人总有分心的时候,吴嬷嬷仔细又谨慎让她照看纳穆,她心里也能放心几分。
吴嬷嬷应了是,又笑着道:“奴婢说句掏心窝的话,如今能跟着主子是奴婢上辈子修来的福分,奴婢照顾纳穆阿哥是本分,万不敢当主子的话。”
殊兰拍了拍她的手:“他如今是我的命根子,他好自然就是我好,记着嬷嬷的恩情是应该的。”
吉文笑着对吴嬷嬷道:“主子的话嬷嬷就受了吧,纳穆阿哥好不单单是主子记着嬷嬷的恩情,就是咱们也记着,我还给嬷嬷做了一双鞋子,等一会就孝敬给嬷嬷。”
吴嬷嬷才笑着应了是。
殊兰要侍候胤禛上早朝,去正院晚一些也说得过去,额尔瑾,李氏,宋氏,钮钴禄氏,武氏都坐在一处说笑气氛颇为和谐,见着殊兰到了本也都还是脸上挂着笑意,只是等看到殊兰的样子,脸上的笑意便都有些挂不住。
依旧是不施脂粉,素面朝天美貌无人能及,只是今天她从里到外透着一股勃发的生机,眉目舒展难以言明的好气色,面庞鲜活的明媚动人,众人都跟吴嬷嬷想的一样,若不是爷的宠爱,她哪里能就有了这样的变化?
胤禛三十,额尔瑾和李氏都只比他小一岁,二十九岁的女子虽是保养的好,但少了宠爱就像是少了养料的花朵虽还好看,到底失了颜色,更因容貌不及殊兰,跟她一起越发显得暗淡无光,心里又嫉妒,也难怪脸上的笑意都挂不住。
如今她又生了阿哥,孩子身体健壮,她身份比李氏又高贵,便当之无愧的成了四贝勒府上的独一份,丫头们侍候她多了几分小心翼翼的讨好,铺设了椅搭垫子,侍候她坐下又上了茶水,殊兰照例只是端起来闻闻,并不喝,她悠然自处,好像屋子里沉默尴尬的气氛跟她无关,还是额尔瑾先了开了口笑着问了胤禛的起居。
额尔瑾脸上的妆容依旧很厚,衣裳首饰雍容贵重,笑着端详殊兰:“妹妹的气色一日好过一日,真让咱们姐妹羡慕。”
李氏一下一下撕扯着手里的帕子,酸声酸气的道:“妹妹如今宠爱是独一份,样貌也是独一份,府上都比不上,就是外头的人提起来也要夸赞几句,连宫里的太后,皇上和娘娘们都要厚看几分,和妹妹一比,只觉得这日子没法过下去了,早知道妹妹会进这后院,姐姐当日就不要被生下来才好,省的来被妹妹比着,只觉得没颜面。”
李氏的宠爱一日淡过一日,说话就越来越口无遮拦,这几句说的不lun不类,殊兰先掩嘴轻笑了起来,她一笑满室生香,众人顿时又暗了下去:“姐姐真是越发诙谐了,把妹妹夸的天上地下少有,别人或可以这么埋汰妹妹,独独福晋和李姐姐不行,谁都知道爷敬重福晋,后院的大小事情一概都是福晋说了算,外人说起福晋那个不赞叹一声贤惠,在说李姐姐如今跟前两个阿哥,二阿哥都八岁的年纪,三阿哥也已经三岁的年纪,这哪一样不把妹妹比了下去?因此别人说,我只当没听见,福晋和李姐姐这样说,我便不依了。”
殊兰就有这样的能耐,她从不吝啬与说好话,不管面对的是什么样的人,她只几句话就说的额尔瑾和李氏脸上光彩了几分,虽是心里还不高兴,但到底没了那么浓的抵触情绪,众人在说话气氛就缓和了很多,殊兰又笑闹着要了额尔瑾二两的碧螺春,才算揭过了这几句话,众人又打了一会牌才各自散了。
殊兰走着,还在想在额尔瑾那里见到的情形,那个珊瑚看着已经不是少女的样子了,难不成已经被胤禛收用?只是为何没有听说过?沉默的缩在角落里的武莹莲的身形也有些不对,竟是有了身孕的样子,殊兰低声问怜年,怜年摇了摇头:“奴婢没有看来,只是看着武格格胖了一点。”
殊兰能看见别人轻易觉察不到的,她便不再问别人,只是觉得这后院只怕用不了多久就又要热闹起来了。
胤禛现在一心都用在了修建小汤山行宫上,说是闲却是极其的忙,跟眼窝还是青黑色的十三比,Jing神饱满的胤禛好像还要年轻一点似的,下了朝要去看看德妃,德妃前些日子就让人传了话要他过去,一直不得空,叫十三一起去,十三指了指眼睛,低声道:“弟弟后宅失火,兰红这会还在额娘那,我不敢去,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