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还在,但是退路却已经被封闭了。
翁策急出一头冷汗。
那个突然出现在他屋子里的黑衣人说了自己是夏丽云的人,要他前去谈话。
翁策想着自己刚好也要约夏丽云见一面谈一谈金美楼的事情,就随黑衣人去了。
腰间捆了绳索,由黑衣人提着跃上屋顶。飞檐走壁到了夏丽云屋子的屋顶上,黑衣人将瓦片移开,将他从空隙里放入夏丽云的房间。
一路上翁策还慨叹沈司空果然疼爱这个外甥女,还给她配了武功高强的护卫。
翁策心里胡思乱想一气,脸上就挨了王孝健几个耳瓜子。
那边沈昌平已经多点亮了几盏灯。
屋子里,众人彼此看得清清楚楚。
“贱人!贱人!”王孝健打了翁策又去打夏丽云,嘴里骂着,手上打着,打得夏丽云吃痛不住哭叫。
沈昌平在一旁看着热闹。
混乱中翁策只想逃,奈何沈昌平站在门口。
翁策慌乱归慌乱,倒也没有六神无主,他在一阵紧张慌乱害怕之后反倒镇定下来,带点破罐子破摔的意思,竟和沈昌平一起冷眼看着王孝健教训夏丽云。
“你这个贱人,做出这种败坏门风的事,我的脸都被你丢尽了,你还活着干什么?你为什么不去死啊?”
王孝健顺手拿起床前矮几上夏丽云的一根披帛勒住了夏丽云的脖子,“我这就勒死你——”
眼看着夏丽云被王孝健勒得说不出话来,舌头也吐了出来,沈昌平这才开口阻止:“相公,她死有余辜,何必脏了你的手?你若当着翁公子的面杀了她,上了公堂,翁公子可就是人证。”
被沈昌平一提醒,王孝健的手猛然停住,夏丽云趁机挣脱,从床上跑下来,奔向沈昌平,一边咳嗽一边呼道:“表妹救我呀——”
沈昌平一边扶住夏丽云一边对王孝健说道:“相公,大宴为重,这时候咱们王家可出不得任何闪失,更不能突然死个人啊。”
是啊,沈家要来,卿大夫要来,整个齐都的世家贵族都要来,还有齐王也要来
“二少夫人说的是,阿健你切不可冲动。”说话的是翁策。
王孝健怒目看向他,目光血红,见王孝健朝自己走过来,翁策吓得后退。
“阿健,王贤弟,这期间有误会,我们好好谈——”
翁策还没说完,就被王孝健一把揪住领口拖了出去,沈昌平拉着夏丽云急忙避让。
王孝健和翁策一走,沈昌平就问夏丽云:“表姐,这到底怎么回事啊?你三更半夜的怎么和翁公子幽会呢?”
夏丽云心里苦,她怎么可能和仇人幽会?
翁策可是糟蹋了她,把她丢进金美楼那个火坑,毁她清白的大仇人。
“不知道呀,我睡着睡着,突然就发现床前站了一个人。”夏丽云眼泪滴滴答答,脖子上还被王孝健勒得生疼。
沈昌平一边帮她揉着脖子一边说道:“一定是李月舒。”
夏丽云一凛。
“这个李月舒实在是太恶毒了,把你骗到王家之外祸害也就罢了,现在竟然还让她表弟要在这府里头祸害你,表姐你说,到底什么仇什么怨,她要这样对待你?”
看着沈昌平义愤填膺的面孔,夏丽云越发憋屈,沈昌平不知道原因,她当然知道原因。
都是因为那妒妇见不得她与相公恩爱!
她得逞了,现在相公再也不会与她恩恩爱爱,相公已然撞破一切,杀她的心都有了。
“表姐,要不你逃走保命吧。”
沈昌平的话让夏丽云一愣。
沈昌平说道:“适才要不是我出言阻止,相公他都要把你给勒死了。不如趁这两日大宴,人来人往,我放表姐你逃走吧。不然,等大宴过后,相公定然要重新追究此事,那表姐要坐等被他掐死吗?”
夏丽云伸手摸了下自己的脖子,刚才差点就被勒断了。
“可是我不甘心。我被李月舒这样陷害,难道我逃走了,却放着她在府里头过逍遥快活的日子吗?”
她逃走了,相公又变成李月舒的了。
“那表姐,你想怎样啊?”沈昌平一脸忧愁紧张兮兮地问。
夏丽云说道:“我要报仇,我就是死也要拉那个贱人当垫背!”
夏丽云咬牙切齿握紧了拳头,沈昌平冷冷看着她,唇角勾起一抹微不可见的笑容。
王孝健一直将翁策拉进了书房。
他的拳头还没落下,翁策就握住了他的手说道:“阿健,你不要冲动,你现在不能打我啊——”
“我打你是轻的了,我应该杀了你。”王孝健怒气冲冲。
翁策死死抓住他的手,劝道:“要杀要剐得等大宴之后。阿健你想想二少夫人的话,眼下大宴的事才是最重要的,你将我打得鼻青脸肿,届时宴会上,这么多贵宾,还有大王,大家看见我的伤,我该怎么解释?若大王问起,难道我要当众把夏丽云的事情说出来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