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直了身子,暗送了个秋波,“你怎么知道我不是妖。”
“你身上没有妖气。”
“可你也见了,我饮了符水后差点现原形。”
对方望着她,片刻才道:“好吧,你是什么妖。”
“你猜?”
云长诀叹口气,“小羽毛,你能不能正经一点。”
“小羽毛?”
“当年你离开时不肯告诉我你的名字,只留下一根羽毛,我便在心里喊你小羽毛。”
月醒抱住他的胳膊,“ 原来你想我想了那么久了。”
云长诀眉眼含笑,抬手抚上对方的脸颊, “我今日来是同你商量一件事情。”
“什么。”月醒舍不得撒手。
“我们何时成亲?”
抬起脑袋,月醒道:“今日你便是为了问这话才徘徊在门口的?”
“嗯。是爹娘问及此事,我来……”
“ 你不想同我成亲?”月醒凝眉问,否则为何向她提亲却犹豫不决。
“怎么会呢。”
“既然想同我成亲,你在门口站了那么久是何意?难不成还没想好到底要不要同我成亲。”
云长诀牵了对方的手坐到梨花塌上,“我是觉得今日太晚,深夜到此恐不便又担心你认为我为人轻薄。”
月醒暗笑,“原来是因为这个,这是你家,再说你深夜来看看未过门的妻子怎会是轻薄了我呢。”
云长诀眸光温柔,轻声道:“越是喜欢你,越是认真,只怕一时情难自禁,言行不妥,轻薄了你。”
这禁欲系道士说起情话来也够厉害的。
月醒被这话说的无所适从,随手拿了一盏茶灌下去,“看不出来嘛,云长诀。”
云长诀端起茶壶为对方填满半空的茶盏,将话题绕回去,“打算何时嫁给我。”
月醒一口一口将茶水饮掉,把玩着手中墨玉茶盏,“三月后的鬼节如何。”
云长诀有些无奈,摇摇头道:“为何挑个鬼节同我成亲?”
“因为我想你真心娶我。”
云长诀取走她手中茶盏,放掉,“我本就是真心的。”
月醒摇摇头。
“为何不信?”云长诀蹙眉。
月醒望望半开的窗棂外玄月高挂,蓦了片刻方回眸,“不如我们先洞房吧,倘若你肯同我洞房我便相信你是真心的。”
云长诀身子一僵,耳根瞬间红透,“你……又在胡扯了。”
月醒坏笑着凑近对方,“怎么,不敢啊。”
“……不是。”
“那就是不会。”月醒不依不饶。
对方长叹一口气,“你怎么同十年前一模一样。”
“怎么,一样流氓啊。”月醒再次缠上对方的胳膊,“其实你不会的话,我可以教你的……”
“小羽毛……”
月醒被逗笑,“人家跟你说正经的你干嘛搞得这样严肃嘛,笑一个。”她将对方的唇角往上拽了拽,“呀,摆这样狰狞的表情还是这样帅……”
十足的病句!修长手指将她顽皮的手指包裹住,“到底是谁不正经?”
月醒立刻换了副认真严肃的嘴脸,“咳,这样吧,你要么答应三月后的鬼节同我成婚,要么答应先洞房再拜堂……喂,云长诀你要干嘛去。”
顿在门口的身影有些呆,半回眸,“饿了,去吃饭。”
那道挺拔清隽的背影已走远,月醒仍喊着:“这么说你答应鬼节成婚了?唉,那天却非吉日,要不你回来吧,洞房的事儿咱们慢慢琢磨……”
云长诀的背影僵了僵,快步闪开。
待对方背影没入夜色彻底消失不见,站在窗棂下的月醒望着空中星月,幽幽道:“鬼节不是我的选择,是你的,千诀。”
月醒在云府住了两月有余,府内已Cao办起新人婚事,处处洋溢着红灯彩绸,连窗门上皆贴了剪得Jing致的大红喜字。
月醒本是来向云家二老请安,不曾想却在门外听到厅内二老如此对话。
“从来未见羽姑娘拿针线也不见她下厨做些饭菜,这位姑娘却是同一般的姑娘有些不同。”是夫人的声音。
“羽姑娘再如何毕竟是我们诀儿看上的,你们这些妇人总是在意一些琐碎东西,我们家又不缺针织女工和厨子,一切随他们吧,我只等着抱孙子就成。”
“我只是觉得姑娘会些针线会煮些饭菜更显贤惠些。”
“会生孙子更显贤惠……”
这日,月醒将厨房内下人全数请了出去,她望望满框的蔬菜粮食,哀声叹息。
“怎么?你将厨子全数轰走难不成是打算自己煮饭不成。”
月醒再叹气,转身望向已走到她身边的云长诀,“我也不想的,我从来没煮过东西。”
“那你这是……”
“是我听到你娘说我不会做饭不够贤惠,我想怎么偶尔也要贤惠一下。”月醒摆一副可怜兮兮的表